“听天命——”
    话还未说完，暮岚像头小母狮般咆哮起来：“不，它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你告诉我啊，它没事的。生命不应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生命是很宝贵的……你告诉我啊……”
    她敲打着我的胸膛。似是累了，眼眶也红了起来，没有声音的泪坠落，却在落地前化成透明的琉璃。原来，暮岚的琉璃也是这么的美……
    她伏在我的胸膛上，不停地哭，却没有浸湿我的衣服。“我们都这么努力了，难道它还是会死吗？”她抬起头来问我。竟是似极了灵歌。
    我的心一动，想要说出“它一定不会有事”之类的。但仍然是不忍心暂时欺骗她。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你有听说过吗？……意思是天地间并没有‘仁爱’这种东西，只是让万物自然生自然死。所以它死不死都是自然的。”
    “但它是想要生存下去的吧。它不想死的，对吧……”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也不敢对视她红红的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生命这么宝贵的东西，却会消失……”她离开了我的胸膛，看着台上不停做着微微挣扎的小东西。琉璃流得更快了。全落在台上，不停地滚动着，最后竟然围绕小东西身边！
    “你看！这是也是所谓的天意吧！它不该死的吧！”她回过头来望着我，泪眼汪汪。
    “对生命重视到这种程度吗？说起来除了人类之外，她好像对任何生命都很爱惜的样子…………也许也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坏。”
    “别哭啦……”
    “眼了……止不住。”她用两只白嫩的手不停擦着。其实也不用擦，她的泪水是不会在脸上留下痕迹的。
    “哎，女孩子真的很那个。这小东西也不知道能多活几分钟……”眼前暮岚哭泣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渐渐地与另一个哭泣的女孩子重合起来。好像灵歌……
    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冲动：“虽然不知道那方法能不能成功，干脆试试看。”***，权当是为了灵歌……实在是不想让灵歌伤心。况且眼前的暮岚也让我实在看不下去。
    我拿出上次未还给左磊的匕首，对着手腕上划了一刀。
    “啊！！！”正在哭泣的暮岚被我的举动吓停了。“你疯了吗！？”
    接着便是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是想干嘛呀？
    “不管她了，先把血滴在伤口上，再喂给小东西喝要紧。”其实我所谓的方法不过是想着自己的复原能力这么强，说不定能用血救活它。
    “你在干什么？！”暮岚惊叫道。我放在小东西嘴边的手腕被强行拉起并捆上了不知从哪找来的布条。
    “你才是…………到底在干嘛呀！”这个恶女该不是在担心我吧。
    “你想它死掉吗！”她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