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Altor 6927-错综复杂的往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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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等一下!你知道出口位置的话,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沢田纲吉】你呆在这里,不行的吧……
【???】【“嗯……?】
男孩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他唇畔的一抹轻笑似乎在嘲讽着自己,凄凉,无奈。那张脸一瞬间和骸重合。都是那种不直白的求助呢……】
【沢田纲吉】我走了的话,你呢?你不离开吗?
【男孩变得落寞了,唇边的笑也变得似有似无“我在这里,只能留在这里……”心里产生了一瞬间的抽痛感,却不明白那情绪是什么】
【沢田纲吉】【哈啊?!不明白呦……。你一个人在这里绝对不行啊。】
怎么能撇下小孩子在这种地方呢……
【???】【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哦。】
我看着他,他却垂下眼眸回避着我的视线
【沢田纲吉】【这样很奇怪吧……总会有人在找你,在等待你回去吧。】
【???】【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那个人不可能还在等待。】
表情有些淡漠的男孩瞬间恶质的笑起来,笑容之下是隐隐的悲恋。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沢田纲吉】【唔?那个人?……越来越不明白了……】
【沢田纲吉】【可是哦,那就代表着,可能有人在等你吧?】
男孩沉默下来,一双海蓝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寂寥。自己只得再继续出言安慰。
【沢田纲吉】【虽然也没什么道理,凭的全是感觉……不过我认为,你说的那个人还在等待哦。】
【沢田纲吉】【……即使过了无数的时光暗转,仍然……再等待?】
【???】【“不……没可能的……因为……】
男孩似乎没听进去我的话,仍然自顾自得下了结论。
【???】【雾可可以阻挡天空的视线,却锁不住天空的脚步……】
那孩子喃喃着,语气悲伤【那个人总是走得太快、太前了,不会停步。而我只能在这里一直徘徊……】
眼前的孩子以外的固执,不知为何总是认为没人会等着他。不期然的泛起想要说服他的念头……其实,是不想让这个孩子再一个人孤单下去了。
【沢田纲吉】【……唔?就是说……那个人不会停步?所以认为他没有等你?】
【沢田纲吉】【那就简单啦!】
【即使脚不停不了,也可以跑着到处寻找你哦。这也许比净是等待更好啊!】
【蓝波他们就总是这样啦……!害我到处跑找寻他们。】
【呀,住在我加的小孩的事情啦……呀哈哈。】
【???】【呼……你……】
【把我看成迷路的小孩?】
【沢田纲吉】【诶……不!怎么说呢……你虽然知道出口,但感觉上又好像找不到出口似的……所以……!】
【???】【……………………】
【沢田纲吉】【呀呀呀~~……总之,迷路时慌乱而四处走动的话,找寻的人很辛苦啊。】
【???】【刚才你迷路时慌慌张张的样子,我可是看得很一清二楚啊。完全没有说服力呢。】
【沢田纲吉】(没办法反驳……)
【???】【你跟那个人一样,令人生气呢。】
【有点儿…令人怀念……】
【沢田纲吉】【总总之!迷路了的话,走回原地是最好。】
有点不知所措,而继续迷路话题。
【???】【走回原地……】
【沢田纲吉】【恩?唔!是啊,寻找你的人一定会回到原地看看。】
【???】【原地…………么?】
【要说原地的话,那就只不过是我的………愚昧而已。】
【走远了、走偏了,一切的起点。】
说完,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而然闪过寂寞的表情。
【沢田纲吉】【诶,愚昧什么的复杂问题我不太懂。可是呢,迷路并不是罪啊。】
察觉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他面前蹲下身子,右手放在他头上。
我不知道这孩子的事情,知道的只有……眼前的,是一个不懂开口求助的迷路小孩子。
【沢田纲吉】【起码我绝对不会责备小孩迷路啊。】
【???】【……………】
是我的行动,还是说话令他意外呢……?
他拿开我放在他头上的手,但动作一点都不粗暴,轻轻的,慢慢的。
【???】【……看清楚的话,完全不像呢……你跟他。】
【那么,就回去一次吧。】
【……起点。】
一阵花香掠过脸颊,威风披拂者发际,很舒服的风。
鸟鸣…?从背后传来蛋蛋的草木香气,我躺靠着的是…树?
【喂—喂——】
是谁?……………………呀呀,这声音,是他呢。
睁开疲重的眼帘环看,眼睛一时间习惯不了阳光。
男子:【终于醒了呀。】
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总是让自己不快的人。
从后脑勺传来一阵阵痛楚。
男子【睡昏头了?这里可不是你的房间啊,要赖床也不是在这里吧。】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房间】没可能日光漉落。那个昏暗潮湿,充斥铁锈药水与血腥味的牢房……
男子【果然睡昏头了~那么,自己走回去,我背你回去,选那边?】
……………………………………………………嗯?
【???】【……】
【男子】【如何?有受伤吗?】
【???】【……】
【男子】【怎么了?一脸不满的样子。】
【???】【醒来后就见到打晕自己的人,表情会好吗?】
【男子】【谁叫你闹脾气将东楼破坏掉呢。】
【后脑勺没事吧?那里下手重了点。】
【???】【不想让全力打昏自己的人问这种问题呢。】
他的脸上有点困惑的表情,然后耸耸肩膀。
【男子】【唔,阻止你时想放水也不行呢。有时不小心就下手重了一点吧?】
【???】【这是请求别人加入你家族时应有的态度吗?Giotto先生。】
【Giotto】【不是(请求),是(要求)啊。】
【???】【!】
【Giotto】【眼睛的伤,让我看看。】
【???】【没必要。】
【Giotto】【别乱动,会扯到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把眼罩拿下后,放心地莞尔而笑。
【???】【……】
【Giotto】【太好了……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再过一两个月,伤就会看不见吧。】
【Giotto】【色……有点偏紫呢,没问题吗。】
【???】(他看不见吗?右眼的那个六字。)
【Giotto】【这个淡淡的痕迹是……?虽然很若隐若现……,东方的文字吗?】
他再靠过来,似乎想弄清楚那个淡痕的真面目。
【???】【够了吧。】
从他手中夺回眼罩。戴回上去时,他在思量着什么似的。
【Giotto】【颜色……会有关系吗?东方的话……Paolo也许知道些什么……】
偶然左右扫视我双眼,仿佛再比较着什么。
右眼那个时隐时现的淡痕,最初我也不太了解。
[一]、[三][四][六],偶然会浮现出这四个字。
除了[六]字外,其他三个字在使用右眼的力量时就会浮现出来。
只有[六]字,到底有什么作用,什么含义,完全不明白。
【Giotto】【你呀……】
【???】【什么?】
【Giotto】【差不多该告诉我吧,你的名字。】
【???】【不知道,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Giotto】【你被旧派拘禁之前,有自己本来的名字吧。】
【???】【这么久之前的事,早已经忘记了。】
【Giotto】【想不起吗?】
【???】【不知道。】
【Giotto】【真伤脑筋呢……】
【???】【(骸)旧派的人是这样唤我的。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的名字,跟他们一样就行啦。】
【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遭的人这样称呼我。从来没有人对这名字抱有疑问,除了眼前这个男人。
并不是没有尝试过记起本来的名字,可是,与其说是“记不起”,倒不如说是“不可以记起”。
命令似的,必然似的,脑袋就是“不可以想起”。
唯一依稀感觉得到的只有,本来的名字感“骸”有关系,只是这样而已。
【Giotto】【别说笑了。】
为什么这男人要执着这种事呢。名字什么的,随便就可以吧。
【Giotto】【……“骸”,东方的语言,】
【当中的意思——“亡骸”,Paolo告诉了我……】
【你的名字,绝对不是“骸”……那种悲哀的名字。】
【???】【……】
【Giotto】【而且,我是新派的领袖嘛,竟然叫我跟旧派那一套。】
Giotto伸出右手往少年头顶,少年表情无起伏地用手挡开。
微微笑了一笑,他缓缓后退一步。
【???】【你才是,“Giotto”是真名?】
【Giotto】【唔,是啊。……为什么这样问?】
【???】【……那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
【Giotto】【Paolo?他是我的亲兄长,比我年长好几年呢。】
【Giotto】【同时是我的……替身。】
【???】好吗?将这种事轻易告诉我。
【Giotto】【你是我家族成员所以告诉你。】
他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而回答。
【???】【不要擅自决定。】
(虽然他们二人的脸差不多如出一辙,可是性格很气质却很不同。)
(眼前这个男人外表像个少年,真正的年龄却摸不透。)
【以这个情报可以向旧派讨个好价钱呢。】
【Giotto】【你不会说,不会透露出来。】
【???】【为什么这样想?】
【Giotto】【直觉。】
【知道了彭格列家族重要秘密,又不会透露出来的人,如果不是个站在我侧的人,还会是什么呢?】
【???】【直觉……呢。总是知道我所在地也是凭直觉吗?】
【Giotto】【没错。】
【???】【真令人讨厌的直觉呢。】
【Giotto】【哈哈,放心吧。你被敌人抓去的话,我很快就知道吧,然后去敌阵要回我的人呢。】
【???】【来到后,就会看到我站在敌人那边呢。】
【Giotto】【那么,把你达到后抓回家去就没问题啦。】
【总之,我来之前自己想想办法,别擅自死掉就可以哦。】
【???】【Giotto先生真是喜欢在意些无谓的事呢。】
名字也罢,命也罢,随便吧。
【Giotto】【全部不是无谓事啊。】
【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知道了的话,我会好好记着,那么你就不是“没有名字的人”了。】
【你的名字,绝对不是……“骸”那种悲哀的名字。】
【绝对不是……】
他独自低语,施咒语似的向我说这句话。重复着,重复着。
每次听到这句话,右眼就会有种奇妙的感觉,暖灼灼,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