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Altor  5927-Tiamo 1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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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骸看到我没反应,神色若有所思。顷刻,他的嘴角就挂回平时的讪笑。
    狱寺(喊声传来):十代目!!
    骸(嘲讽的语气):哦呀哦呀,忠犬来了呢。
    狱寺(略微放心):终于找到了,十代目……
    如释重负的口吻。天气这么冷,狱寺却满头大汗。
    阿纲(像小孩一样错愕):……对不起。我刚才突然离开……【我真是……】
    狱寺(连忙摆手):不,十代目没出事就太好了。
    阿纲(低头认错):【……真对不起啊,狱寺。】
    狱寺(严肃防备起来):……骸,你刚才对十代目干什么?
    狱寺迈步挡在我前方,毫不隐藏对骸的敌意。这一点跟十年前一样啊。
    骸(面不改色):我想干什么?呼呵呵。你认为呢?
    狱寺(杀气弥漫):我只看到的是……十代目跌倒在地上。
    阿纲(担忧,心里想道):等一下啊!这个一触即发的空气?!
    阿纲(连忙解释):只!只是我自己跌倒了而已。
    狱寺(一脸正色):现在的十代目尚未知道而已,骸他………………………………
    狱寺他一脸难开口的样子,
    骸(看好戏状):说出来如何?反正是事实。
    狱寺(连忙嘱咐):十代目,……即使他是守护者之一,也不可大意。
    阿纲(看着两人):【虽然骸很可怕又奇怪,但是……也算是我们的同伴哦……?】
    骸(下定论):………………过分保护呢。
    狱寺(下警告):让十代目困扰的话,可不饶你啊。
    骸(一脸无所谓):呼呵呵,不要将自己的愤怒向我掷过来好吗?
    狱寺斜睨着骸,没有答腔。如果是平时的狱寺的话,也许已经大打出手了。
    骸(干脆说谎):对呢。我打算……做你脑海中想做的事吧。
    狱寺(盯着骸):……什么意思?
    骸(平淡开口):彭格列家族始终需要一个首领吧。
    狱寺:…………………………
    骸(睨着狱寺):你不是也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阿纲(看着两个人):唔?!咦?
    狱寺(气愤):你才是,别将自己的妄想押向我啊!
    骸:真不错呢,这口不对心的反应。
    狱寺(貌似下了决心):还是让你闭嘴吧。
    骸(嘲讽地看着狱寺):呼呵呵,要动手吗?乐意奉陪。在这个弱小的他面前。
    狱寺(十分郑重):骸,十代目有必须要回去的地方。
    狱寺直视着骸,毫不含糊地说道。
    骸(貌似很吃惊):……
    骸好像生厌了似的,有点嫌累地开口道:真是个不懂得开玩笑的人呢。安心吧。即使是我,也没有将他留在这个时代的方法哟。……就这样吧。
    说完,骸就消失了。
    阿纲(看着远方):……骸。
    狱寺(走到面前):十代目,很抱歉,让你看到失礼的地方了。
    阿纲(摇头):不……
    觑视着他的神色,心里喃喃自语:好像有点紧张呢……很不习惯啊,在大人狱寺面前。
    狱寺(微笑):关于密鲁菲欧雷的事情,我大致上了解到状况了。十代目大约半小时后就会回去吧。这里不太安全,不如回到基地去等待吧。
    阿纲(有几分犹豫):……基地吗……
    “真过分啊!说Boss已经死了!”
    阿纲(终于说了出来):其实!我想在基地外的地方散步啊!因为,前阵子一直很紧张,好久没尝试过慢慢地逛了。……可以吗?
    不知不觉地用询问的口气向他问道。
    狱寺(皱皱眉):……是吗。明白了。那么,请让我同行。
    阿纲(有些不安):嗯?
    狱寺(认真):请务必让我同行,十代目。
    阿纲(犹豫):但……但是,我……想一个人在这附近散步一下啊。
    狱寺(语气有些遗憾):可是让十代目单独……
    阿纲(安慰道):……别担心啦!已经没有敌人啦。
    狱寺:……
    他的表情掺杂了几分阴霾与失落。我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可是,顷刻间他就换上了笑容。
    狱寺(叮咛):那么,请小心呢,有什么不对劲时请立即回来啊。
    阿纲:……唔,明白了。
    狱寺(微笑):我要先回基地去呢,失礼了。
    阿纲(松了一口气):呼…………………………
    结果,我还是逃开了。
    声音响起:没有群聚真少见呢……
    阿纲(结巴中):云……云雀前辈!
    什么时候来到身旁的?!眼睛瞥见,他手上沾染了一点点的血迹,不难想象,那是大概属于别人的血。
    阿纲(黑线):发……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云雀(一脸无所谓,笑道):刚才路上,顺便咬杀了两只败坏风纪的动物而已。
    阿纲(彻底吓到):“顺便”、“而已”…………………………
    云雀(抿起唇):你。
    阿纲(有几分恐惧):呀!是!
    云雀(无表情):你不回基地去的原因是什么,我是没所谓。
    阿纲(几分不安,心想):唔?被发现了……?
    云雀(调侃):是草食动物却四处乱跑,你明白现在的情况却这样做的吗?
    阿纲(不解):现在的情况?
    云雀(继续说):死气丸已经用光了。不是吗?
    没错。之前的战斗已经用光了死气丸,现在里包恩又不在……
    阿纲(连忙解释):是。但是敌人已经……已经没担心的必要啦。
    云雀(突然降下语气):真令人心情不好呢……
    阿纲(就差没咽气了):咦?!
    他边说便走近我。
    云雀(半开玩笑):看到悠闲乱跑的小动物就想咬杀掉。
    阿纲(翻白眼,心里想):开玩笑吧!!!!!!!!
    云雀:!
    他眼角朝树林扫视,轻轻一笑,然后收起令人不安的敌意,目光转回来我身上。
    云雀:……………………你们群聚的本能还真是不改呢。
    阿纲(纳闷,心里想):你们?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似乎得救了。吓了一跳…………
    云雀(收起杀气):就这样吧。沢田纲吉。
    阿纲(突然出声):;请等一下!云雀前辈!
    没有想太多,就叫住正转离开的他。
    云雀(扬眉):什么?
    阿纲(唯唯诺诺):……嗯。有事情想问问你。狱寺已经回基地去了吗?
    刚才害狱寺摆出那种表情离开,心里有根刺似的。
    云雀:没有呢。
    他肯定地回答。
    阿纲(担忧):嗯?那么,知道他在哪里吗?
    问了又如何?内心反问自己。明明是自己先避开他,即使知道他在哪也……可是,很在意哟。云雀前辈听罢,转身向树林方向道:他这样说了,你还要站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阿纲(很不明白):云雀前辈????????
    狱寺:……
    然后,从树林里慢慢走来的人,是狱寺。
    阿纲(惊讶狱寺):狱……狱寺?!
    难道从刚才起就一直在?
    云雀(道别):附近还有其他群聚的家伙在,那是我的猎物。
    狱寺:………………呀呀。
    云雀(转身):那么,再见啦。
    狱寺(不知道怎么办):……………………十代目。
    阿纲:狱寺………………
    他因为担心而没有离开吧………………………………
    阿纲(完全手足无措):唔……谢……谢谢!狱……哈……哈……哈啾————!!!!!(心里担忧:呜咔……………………糟了。没有喷到他吧…………我在干什么呀…………)哇呀呀!~~对!对不起!对不起——!
    狱寺(无奈):……………………
    他打算脱下外套披到我身上。
    狱寺(很操心):可不能让你感冒啊。
    阿纲(看到狱寺的动作,条件反射性地大喊):咦?!不可以哦!这样做的话你呢?不行不行!!!
    狱寺(微笑):我的事情请不用担心啊。
    真是的……总是这样……无视我的话。不为自己着想这一点真的没有变。
    阿纲(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心里意志坚定:这时候一定要全力拒绝。之前,放学时下起大雨来,狱寺把他的伞子强行推给我后,就跑走了。他之后当然是惹到感冒了哦。)
    他蹙起双眉笑了笑。似乎我不自觉抿起最的表情映入他的眼帘了吧?
    狱寺(还是在担心):可是,这种天气,一直待在这里始终………………
    阿纲(失望):【果然还是要回基地去吗?】
    他关心地看着我,表情在问道:“怎么了?”不一会儿,他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十代目,这附近有其他彭格列的设施,平时不会使用到,不如到那里去等待吧。
    阿纲:狱寺………………唔!到那里去吧。
    狱寺(侧了侧身子):请跟我来,是这边。
    …………………………
    踩着满地皱巴巴的残叶,沿着树林走了一二分钟后,眼前是一坐小教堂。
    阿纲(惊喜):原来这里有教堂呀,我在这边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呢。
    狱寺(似乎想到什么):这间教堂,十代目经常来呢。
    阿纲(心里不解):唔?为什么?我不是教徒啊………………
    教堂里果然比外面和暖得多。阳光的金曦悄寂地镖射教堂的窗子,阶比的长椅染上一层金色。似乎没有其他人在,教堂笼罩在闲静寂寥的气氛之中。看看墙上的时间,还有约二十分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安安全全回去就好了。
    狱寺(气氛带着几分僵硬):…………………………
    阿纲(同样):………………………………
    教堂内独有的气氛像帘幕般将两人藏在这个小角落。过了几分钟,只有沉默在两人之间穿梭而过。狱寺的座位里我所坐的地方稍有一段距离,隔着一层空气之墙。
    阿纲(焦虑着):【怎……怎么办……?】
    狱寺:……
    阿纲:……【平常的狱寺君的话,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沉默。】
    狱寺:…………………………
    阿纲:………………………………………………【感觉真奇怪,平时明明那么近………这种时候的话题……话题……什么话也可以。】
    沉吟了一会后,终于挤出一句话,划破了沉默的帘幕。
    阿纲(终于说话了):不……不知道狱寺君……十年前的,现在在做什么呢?(默哀:我的脑袋……似乎已经尽力了…………)
    往他窥视一下。他的表情有点诡异和错愕,然后徐徐开口说道:十年前的我……吗?对呢……
    阿纲(虽然还是有点僵,但是……):不过,总算大开话匣子了……吧。
    狱寺(十分坚定):他现在……一定在等待你回来吧。
    阿纲(不明所以):等待我?
    狱寺(想了想):嗯……可能有少许不安。“十代目在这边没危险吗。”“十年后的我,有好好保护你吗?”。
    阿纲(赞同地点点头):唔,他总是担心太多呢。
    狱寺(微笑):等待的时候,会想起自己派不上用场的事而生自己闷气吧。一边等待,一边提醒自己……要以笑容,成为第一个迎接你回来的人。
    阿纲(不知道说什么):………………
    ………………咦………………?
    狱寺(看着钟):看到时间愈来愈进,你将要回来,很自然,就一个人傻里傻气地笑起来了。十代目……………………快点回来就好了………………………………这种感觉吧。
    他的视线似乎穿透我,目送什么去似的。
    狱寺(深沉):等待十代目的时间,都是很幸福的啊。
    阿纲(沉默以对):——————
    我自掘坟墓了。随便问的问题,也许又伤害到他了。也许他,连我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也没觉察到吧。
    “在这个时代有什么未办的事情的话,就趁机办好啊。”
    阿纲(表情越来越悲哀):…………
    脑海中闪过那句话。可是,我能为他做到什么?隔了一会儿,狱寺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狱寺:十代目为这个时代的我们做了很多事啊。
    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快乐。凝视着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光粒,又回到沉默的空间。
    狱寺(提议):……十代目,有想听的曲吗?
    狱寺边说边走到教堂角落的钢琴前。
    阿纲(有几分诧异):狱寺到现在也会弹钢琴吗?
    狱寺(点点头,轻声):……是的。在十代目面前。
    阿纲(沉默):【未来的我吗。有点羡慕呢。】
    其实一向对狱寺君的钢琴颇有兴趣,虽然出发点是因为“难以想象”。理由不太……不太正当。总是开不了口拜托他弹一次。
    狱寺(在钢琴边):那么,想听的是?
    阿纲(侧头流汗):【唔?我对这方面完全不了解啊!大人的狱寺的话,反而很亲和?哈哈……这样想,对狱寺君很失礼呢。
    阿纲(微笑):交给你决定呢。你喜欢的曲就可以哟。
    狱寺(略带吃惊):我喜欢的……吗?明白了。【还以为,已经再没有机会在十代目面前弹琴了呢。】
    ——————————狱寺的回忆——————————
    记不起是多少年前呢。仍然是高树森蔚的季节,厚厚的木墙阻断了夏蝉的打搅。举行部下的葬礼后的一个下午,小小的教堂内,只有清脆的琴音在空气中此起彼落跳跃着。
    十代目他,鼓起两额直直看着我,“十代目,这首曲不合意吗?”
    跳跃的音符随手指停顿而沉静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葬礼完成后,我们两一定会在这里。我坐在琴前,他就总是坐在第一排那个位置,有时会盘起膝盖默默听着。
    他只会在这个地方做出这个动作。本人也许没自觉吧,我倒是认为那个模样…………很可爱呢。
    阿纲(十年后的):你总是弹我喜欢的曲……最初,只要是我说了一次“喜欢”的曲,你总是会一直练习演奏。之后,只要是笑着听的,往后又会常听到。然后,连我喜欢剧集的配乐也留意起来。
    狱寺(目光深远):因为听这些曲的十代目,总是很快乐似的嘛。而且,最后总会睡着了。
    阿纲(不好意思,慌忙解释):那是……因为!……………………很舒服就不知不觉。
    十代目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我笑了笑。其实,能够看到那安心的睡脸就足够了。虽然没表现出来。举行丧礼后你有多么失落,我很清楚。
    阿纲(回到正题):呀!不要扯远话题啊。我点的是“你喜欢的曲”啊。
    狱寺:我喜欢的?
    阿纲(很单纯):唔唔,以后也弹你喜欢的曲吧。
    狱寺(有几分犹豫):可是……………………
    阿纲(继续):那么…………现在弹一首你最喜欢的曲,好吗?不行吗?
    狱寺(马上澄清):当然不是!只是,弹那首曲对十代目很失礼吧…………那是一首没有完成的曲。
    阿纲(不明白):没有完成?唔~虽然不太明白……可是既然那是你喜欢的曲,我会笑着听哟。
    狱寺(感动ing):十代目………………
    阿纲(更加诚恳):我想听啊。
    狱寺(下了决定):……明白了,十代目!虽然是首粗浅的曲,但是对我而言,很重要,最喜欢…………
    阿纲:唔——!!!!!
    紧紧克烙在记忆中的音符,一弹一指具现出来。
    真的是一首很简单,很简单……的曲而已。
    你会失望吗?十代目。你期待听到怎样的曲?你想听的,我都会弹出来啊。
    琴音代替着不容许说出来的话,会传达到你那里吗?
    因为将真实从嘴巴说出来的话,你会困扰吧。
    狱寺(十分期待):如何?十代目。
    阿纲(可爱状):唔……有点意外。
    狱寺(不解):意外……吗?
    阿纲(摸头):呀哈哈,不好意思啊。其实……我准备了会听到前卫艺术钢琴的觉悟。
    狱寺(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啊!
    阿纲: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还以为会听到古典什么的呀,很艺术……深奥的东西。但是,太好了。这曲……
    ——————————回忆结束——————————
    阿纲:这曲……暖暖的,感觉很安心啊。最初还以为会听到古典,很艺术之类……深奥的曲呢。【说起来,刚才心里更准备了听前卫艺术钢琴的觉悟……绝对不能说出来。】
    狱寺(很讶异):………………
    他抬起受了惊似的两眼,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在他的眼神后显映出来。
    狱寺:十代………………目……………………因为……这首曲就是十代目嘛。
    阿纲:嗯…………?
    狱寺(回忆过往):当初我弹给十代目听的时候,十代目说了同样的话,然后我就这样回答了——“因为这首曲就是十代目嘛”
    阿纲(完全迷糊):…………………………………………
    我不是狱寺口中那个“十代目”。渐渐地,他嘴角带着薄薄悲凉的笑容。
    阿纲(真的很难受):【为什么……要摆出这种表情………………从刚才起就一直思量怎样向他说话才好,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才好………………担心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紧张?害怕???不。面对大人山本他们的时候,不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
    狱寺(很开心似的):十代目……刚才终于笑了呢。这里有钢琴太好了。
    阿纲(看着他):嗯……?
    “终于笑”……?这个人……在担心我。等等,这样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吧?
    阿纲(不满):从刚才起就没有笑的人是你才对吧。
    呀呀,我终于明白了………………会有不知道则怒昂对待他才好的感觉。正是因为他……一脸快哭出来似的。心在哭,却笑着说,笑着待我,却始终没有哭出来。竟然还在担心我的心情。
    阿纲(小声):笨蛋………………
    狱寺(低头认错):对不起……十代目。结果还是害十代目不高兴了呢。我明明再没资格在你身边…………
    而且明知你是不属于我时代的“另一个十代目”。可是……视线没办法从你身上移开,有自觉时,已经移动步履到处寻找你。即使你希望独处,我却找借口。“让十代目一人太危险了”,始终不愿离开。要避寒的话,送你回基地是选择,我却拉你到这里来。这是自私啊。我想留在你身边啊。
    狱寺(很后悔):强把你留下,却使你难受了。真是最差劲啊。
    阿纲(辩驳):坦白就可以啊。像平时一样就可以哟。想说就说,笑就笑,生气就生气,表情转个不停……这才像狱寺……啊。
    狱寺:十代目………………
    即使我只会添麻烦,你却总是告诉我,我像自己就可以……心知不应该恃着你是个温柔的人而……嘴巴却……
    狱寺(回忆之前):十年前……我回到十年前的期间,冷静不下来,反而更加…………
    嘴巴却溜出了懦弱的话语。
    ——————————十年后狱寺穿越到十年前世界的回忆——————————
    在棺木前,倏然去到过去的时代,满目十年前的一景一物。我呆然了,心直在跳,透不过气。那里的每个情景,都将心坎内清晰得历历如昨的回忆抽扯出来,放在我眼前,使我一步深入一步地回忆起那些日子来。独自来到日本的第一天,第一次开口唤你“十代目”,一起看烟花的夏季……接踵闯入脑海。
    狱寺(看着神社,回忆起什么):这里的确是并盛的………………神社。……跟那个时侯一样呢。
    走到哪,也宛如在褪了色的相册中徘徊,记忆一层层被挖掘出来。
    ——————————回忆中的回忆,十年前的自己和十代目一起来的时候——————————
    阿纲:狱寺君~差不多回去吧。
    沐浴在晨曦的柔光下。神社的地面刷上一层泛白。返归着元旦料峭的冷风,乘着脚步声,快步走向十代目。
    狱寺:是!……十代目,感到累了吗?
    瞅望着十代目。他抬起慵倦的双眼,微笑着的面容左右摇了摇。
    阿纲(有些累):不……只是,不习惯这么早起来而已。不过我对这种冷天气真的很头痛呢!呀呀~很冷……呀!不!不是啦,其实也不是那么冷啊,随便说说而……!
    狱寺(突然激动起来):冷吗?!十代目!不介意的话请用我的外套!
    阿纲(已经不想说话了):【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狱寺(异常兴奋):十代目!请用吧!
    阿纲(冷汗连连):不用了……谢谢拉,狱寺君。
    狱寺(失望):………………我明白了。
    阿纲(有不好的预感):嗯?……是吗?唔,不好意思呢。
    狱寺(重振心情):放心吧,十代目。不需要外套的话……
    阿纲:………………的话?
    狱寺(语气激昂):我来全力地!抱着十代目!那就不会冷!!!
    阿纲(恐惧,就差没喊救命):呜哗哗呀呀呀呀呀呀呀为什么抱过来!!!!!!!
    狱寺突然过来紧紧搂着阿纲,一脸的兴奋。
    狱寺(理直气壮):照顾首领的健康是左右手的工作!!
    阿纲:哇哇哇!吐槽位太多!!!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狱寺(很幸福):十代~目~~还会冷吗?
    阿纲(已经快挂了):为什么笑得这么高兴?!听人说话吧……!…………………………………………呜…………很辛苦…………透不过气…………狱寺…………君放手…………吧……
    狱寺这才终于松开了手。
    阿纲(活过来了):………………………………很累。
    狱寺(惊慌)对不起………………十代目!!!!!
    阿纲(惊吓到):呀呀————不要跪下来啊!很多人在看着吧!扰攘一轮,出了一身汗,我现在一点也不冷了!所以站起来吧!
    狱寺(首领控发作):十代目…………。十代目对部下真是………………!!!十代目!!抱歉!要你特意大清早陪我来参拜。昨天的派对,十代目应付笨牛啊,白痴女人他们呀,明明已经很累。
    阿纲(黑线):别…………别在意啦。没什么要紧啦……!!!昨天狱寺不在嘛,因为碧洋琪一直在家,难得大家都在一起,唯独你不在,总觉得欠缺了什么。
    狱寺(更加感动):十!十代目!!这是!这是承认我是左右手的意思吗?!
    阿纲(冷汗更加多):嗯?为什么扯到那件事上去?
    狱寺(不听阿纲的话):不在,就“觉得欠缺了什么”……的话,不是就像失去左右手的一样吗?
    阿纲(大脑短路):……这思考回路太深奥了,跟不上。
    狱寺(继续发展自己的思想):我……如果十代目不在身边的话,就觉得欠缺了些什么似的。
    恨不得立即去找你,然后为见面借口而烦恼。
    狱寺(忠诚):十代目是我的首领,所以才会这样啊。
    自己也一而再地在心里嘀咕过,真是不可思议。绝对是因为十代目是我的首领,我是你的左右手,才会这样。不知道从何时起为自己下了这样的判决。揉杂着半分期待,一点不安,带着些急切的心情,承接说下去。
    狱寺(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我不在身边时觉得欠缺了什么的话,十代目是承认我吗?!
    阿纲(已经要累趴下了):????………………我没有想这么多………………
    狱寺(还是沉浸在思绪里):…………那么为什么会觉得欠缺了些什么呢?
    阿纲(只好回答了):因为……跟狱寺君总是在一起…………
    狱寺(不安):假如昨天棒球笨蛋没到来的话,十代目也会觉得欠缺了些什么吗………………?
    阿纲(很疑虑):嗯?………………会吧?又好像不是…………有点不同,不清楚呢…………咦?诶???
    十代目没搭腔,先是若有所思,后来带点疑惑。
    面面相觑间,他显得有些难为情,然后慌乱地开口说道:狱……狱寺君!
    狱寺(回神):什么?!
    阿纲(好奇):刚才你许了什么愿望?!
    狱寺(吃惊):哈啊?!
    阿纲:拜祭时许的愿望啊。
    狱寺:………………………………………………………………
    打住话题太过突兀和明显,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本来紧张的一颗心忽然无地可着掉在半空般。
    阿纲(不知说什么):……………………………………………………
    强压下心中似哭非哭的情绪,我重开话匣子。
    狱寺(想了一下):………………愿望吗?哈哈,是!!跟往年相同!
    衔着香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语调笑着说。
    阿纲(带着几分失望):是吗……………………
    十代目眉间的不安消去了,问号却取而代之。
    阿纲:等等?跟往年相同?诶?!又相同?!
    狱寺(坚定地不得了):当然!十代目!一直以左右手身份留在十代目身边!
    阿纲(不是很赞同):可!可是呢!不需要每年也许同一个愿望吧?
    狱寺(很郑重):十代目。一次许愿的有效期是三年,所以必须每年也许这个愿望。
    阿纲(彻底死机):有效期?那是什么呀?真可疑!从哪里听来的?
    狱寺(兴奋):呀呀!夏马尔告诉我的。
    阿纲(无语死):【…………………………………………………………他被骗了】
    狱寺(听不清,再问):什么?十代目?
    阿纲:不……没什么………………
    狱寺(很期待):一直许这个愿的话,十年二十年三百年也能在一起呢!
    阿纲(大脑不想再活动):哪里来三百年的寿命呀!
    狱寺(也很好奇):十代目刚才许的愿望是?成为伟大的黑手党尖端人物吗?不,十代目已经是了。
    阿纲(无奈):我的愿望是平稳无事……………………
    小声说了些什么后叹了口气,在启齿问道:狱寺,你之后来我家吃饭吗?妈妈一定欢迎哦。
    狱寺(受宠若惊):谢谢!!十代目。可是,很抱歉,要去准备某些事情。
    阿纲(偏着头不解):准备?
    狱寺(十分激动):初梦的事啊!我会努力梦到十代目出现的初梦啊!那么这一年绝对会很顺利!
    阿纲(要晕了):这种事情可以努力的吗?诶?我是初梦吉祥物?!
    狱寺(憧憬中):首先将照片放在枕下,然后睡前大量翻看十代目的………………
    阿纲(苦恼):够了,我害怕听下去……
    狱寺(更加好奇):十代目!刚才抽到的签结果如何?
    阿纲(错愕):嗯?……跟以往差不多啦……
    狱寺(梦想):哦,那一定是“大吉”吧!
    阿纲(苦恼):……不是……啊。
    十代目踌躇地朝下方瞥视了一下,难以启齿。
    狱寺(期待):是“大大吉”吧!
    然后有点担心地抬头,用微笑的声音道。
    阿纲(叹口气):………………是“大大凶”。
    狱寺(很激动):果然…………!!!……………………………………嗯?“大大凶”?
    阿纲(打哈哈):呀哈哈……我一向没运气啦。大多数抽到“凶”。“大大凶”是比较鲜有啦……
    说罢,尴尬地朝我苦笑了笑。
    狱寺(难受):十代目。
    阿纲:诶?
    狱寺(决心啊决心):请交给我吧。这神社……
    化灰吧!!!这座骗人的鬼神社!!!
    阿纲(吃痛):呜哇哇呀呀呀!!!!!!!
    瞬间占据手指缝隙的炸药,往签箱中一甩,爆炸声响彻神社,火粉与烟雾卷吹漫起。
    阿纲(已经来不及喊疼了):好痛……停手啊啊啊————!
    “十代目的运势除了“大大吉”当然就是“大大吉”!!!搞什么这白痴神社!!!”
    阿纲(找谁帮忙啊):哇呀—又没在听人说话了!!!怎么办——!!!
    狱寺(继续扔炸弹):那个签箱!!!去死吧!!!!
    阿纲(安抚啊):冷静啊!狱寺君!!!
    神社的人(又气又心疼):喂!!!!!你在干什么!!!!!!!
    阿纲(不想惹麻烦):哇呀呀,惹怒他们了!
    狱寺(威胁):阻我的话连你也炸飞掉。
    阿纲(抱头):乱七八糟了————!!!!!!!!!!!!
    ——————————狱寺回忆中的回忆结束,回到他身处十年前世界的回忆——————
    某人的声音:喂~~~喂~~那边的你。
    狱寺回过神来:……………………………………………………!!!!!
    奈奈(迟疑地看了看):隼人君?
    狱寺(吃惊):……………………………………………………不是,我是他的……亲戚。
    奈奈(很开心地笑):难怪长得这么像呢,自然就开口唤你了。隼人君的哥哥?
    狱寺(终于回答):…………呀呀,是的。
    心不在焉,应酬着她的话。
    奈奈(天然呆本性发作):我还以为他只有姐姐,原来还有位哥哥呢。
    奈奈(突然意识到什么):呀……糟了,一直自说自话,不好意思呢!
    刻镂心坎的记忆,一切都清晰的历历如昨。
    奈奈(温和):我是隼人君的同班朋友,纲吉的妈妈,沢田奈奈哟。
    连堆砌的笑容也拿不出来。
    狱寺(勉强):……你好,沢田太太。
    奈奈(笑得更加开心):你好哦。隼人君是个好孩子哦,看到他和我家纲吉这么要好,我也很高兴啊。(表情有些担心):不过最近,那两个孩子秘秘密密地参加什么相扑大会,总是负上一身伤。所以今天来求个平安符给他们哟。
    狱寺(底气不足):是吗……………………………………。
    奈奈(微笑):担心归担心,纲吉那孩子比以前有朝气多了,笑容也多了。自从认识隼人君那班孩子后。
    她开心地看着我的面容,询问道:你脸色不太好呢……没事吗?
    狱寺(摇摇头):没问题,请不用担心……………………
    无法再掩饰由衷地产生的情绪。
    奈奈:诶?怎么了么?
    狱寺(找理由):不好意思,有急事……失陪。
    奈奈(有些不舍):哦??…………嗯。
    泪不知从何时起止不住地直往下流。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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