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破碎的笑声又响起了。“两天不见……”
    “说的是呢。”绮蝶勾起了嘴角。“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你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样子啊。”
    “嘻嘻嘻嘻……”笑声慢慢减弱，最后化为无声。过了一会，声音重新响起“当然。”
    “你好……”一个声音从身后传出。绮蝶转过头，看清楚了这个叫茹媚的人的容貌。不能说倾国倾城，但是容貌清秀，被黑色长发衬托的苍白脸色和略微无神的灰色眼眸透出病态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样的人会发出那种毛骨悚然的笑声。
    “关于那把匕首。”绮蝶直接了当的提出问题。
    “那是凯撒送给我的。”女人闭上了眼睛，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说是送给爱人的。”
    绮蝶的手轻轻一颤，但没有说什么。“你和他之间。”
    “我和他是恋人。”女人略带扭曲的笑了起来。
    绮蝶皱起了眉头，不自觉的握紧了和服里的拳头。“是么……”
    “呵呵呵，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也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像是故意要嘲笑绮蝶一样。茹媚减缓了速度吐出这句话。
    “嗯。”绮蝶像是并不在意，随意的回答了一声。本来自己就不知道凯撒多少事情，这的确是事实。要真按茹媚所说的话，她知道的比自己多这一点并不一定是错的。绮蝶挑了挑眉，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似乎知道绮蝶现在已经没问题了。茹媚发出轻笑声“他是在利用你哦。”消失了。感觉到茹媚气息的消失。绮蝶皱了皱眉，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真是让人讨厌的烦躁感。
    “绮蝶大人。”花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如果是忘尘的话，他不在这里。你病还没好就不要乱跑。”绮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烦躁。
    “是……”花雀发出略带失望的声音。离开了房门。绮蝶叹了口气，希望缓冲自己的烦躁感。
    “绮蝶。”凯撒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正常的从门进来。手上一如既往的抓着两串团子。进门后凯撒随意的坐在绮蝶附近，把团子放到茶杯旁边的碟子里。“怎么了？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凯撒。”绮蝶拉开距离。咬了咬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凯撒没说话。绮蝶抬起头看见凯撒血色的眼眸正盯着自己。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眼神透露着诧异的怒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绮蝶恢复了第一次见到凯撒的时候装出来的高傲表情“我讨厌被人利用。”从抽屉里拿出茹媚给他的匕首，绮蝶扔到凯撒面前“你和她去玩吧。真是遗憾呢，虽然不知道你要利用我什么。但是你的女人貌似生气了，呵呵。”轻笑出声，绮蝶垂下樱色的眼眸。
    “我明白了。”凯撒平静的说着。像平常一样跳出窗户。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绮蝶伸出手但最终没有做出这以上的任何行动。
    自嘲的勾起了嘴角。绮蝶看着镜子里满脸泪水的自己，轻笑出声。抓起茶几上的团子，硬是丢不出去最后还是吃了起来，一口两个嘴巴塞得像仓鼠一样。硬是吃完团子绮蝶倒头就睡。
    一个月后
    绮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工作，吃饭。一切正常，只是因为身价一涨再涨，夜晚通常半夜就没工作了。日桦从来就不接晚上的工作，虽说基本猜得出为什么，但是谁也没敢说出来。绮蝶闲时就陪病好之后被忘尘冷落的花雀。也不算陪着聊天，花雀这时候一个劲的哭，绮蝶也不说话默默地听着花雀发牢骚。毕竟这一切也算是由自己引起的。晚上经常无神盯着窗户外面，回过神时总是自嘲的笑几声。夏天的夜晚闷热无比，腐烂的味道愈发重了让人兴致全无。连绮蝶一天都接不到多少客人，宣告着淡季来临的虫鸣叫嚣着。绮蝶换上了以前凯撒给他的洋服。上面有着洗不掉淡淡的血迹，把头发简单的扎起来。绮蝶偷跑到红缨外面。顺着没有人的小巷，绮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视野渐渐开阔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的建筑物。“教堂么……”
    看着教堂绮蝶陷入了沉默。突然近处有什么声音，像是再说什么。近了！略带笨拙的爬到树上，绮蝶往下看。差点掉下去，是凯撒和茹媚。
    “嘻嘻嘻嘻，怎么？终于想起我了。”茹媚发出笑声。绮蝶尽力屏住气息。不让两人发现。
    “茹媚，你一定要坏别人的事么？”凯撒靠在树上，双手抱胸。
    “利用那孩子的事么。”茹媚明知故问的说道。
    “茹媚。”凯撒挑了挑眉。“我的确是想利用他，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对他负责。”
    “你会对人负责？”茹媚笑了起来。“你会对人负责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你这个恶魔。”
    树上的绮蝶已经不像在听下去了。在两人的视线中从树上跳了下来。“绮蝶……”凯撒确认性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绮蝶背对着凯撒“你好。”头也不回的走了。像逃一般回到红缨。绮蝶深呼吸了几下。
    “绮蝶大人，莲溯大人找你。”花雀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压下自己的心情，绮蝶敲开莲溯的门。
    “绮蝶，有人要给你赎身。像你这种当红的花魁本来来说不用尊重你的意见我都会拒绝，但是……”说着莲溯看了一眼在后面床上熟睡的日桦。“总之，你来决定。要为你赎身的人叫凯撒。”
    轻薄的身子僵了一僵。凯撒？“我拒绝。”
    “明白了。”莲溯点了一下头“那就没事了。”
    绮蝶没在说什么，离开房间之后。绮蝶看见了一个熟客，本能趋势着绮蝶缠上去。他现在需要一些事情来发泄一下。而做爱，就是最好的方法，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快感……
    第二天
    绮蝶起身洗漱接待客人。第一个客人，绮蝶看见并没有怎么意外。“凯撒大人……”
    生疏的叫法让凯撒皱了皱眉“为什么拒绝我给你赎身？”
    停了一下绮蝶露出了妖艳的笑容“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得不到满足。你，满足不了我。”
    啪！
    清脆的声音响亮的响起。右脸火辣辣的痛。凯撒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血红的眼眸里的怒气却显而易见。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选择利用我的，让我看到希望之后全是黑暗的人是你。为什么到头来生气的人还是你。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樱色的眼眸里充满着绝望和悲伤。
    没有说话，绮蝶呆坐在原地。凯撒抱住绮蝶。“绮蝶，你记住。”凯撒停顿了一会儿。“就算我要利用你，你也只能做我的猫。猫的主人的职责。是照顾猫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