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三十六 被截成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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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夜夕朝忽然一滞,身后一个尖锐的硬物抵在腰上,她不敢有任何动作,声音却是一如往日的平静:“你是要银子吗?我这还有些,若是不够,等到我的丫头来了自然是有很多的。”
“哼,这银子我是要的,但你!我也要!”那个声音冷哼着。
夜夕朝听了这话不觉慌了,竟也手足无措起来,若是自己此刻呼救,想来立刻会被杀死,只得先看他到底要如何。
“走!到前面的绸缎庄去!”声音响起,并推着她向前走。
夜夕朝被胁迫着走到那家绸缎庄,抬眼望去,“茈绮绸缎庄”,她不免苦笑,第一次到自己的店里却是被胁迫的,她与那男子走进店中,一小伙计见来了客人忙迎了过来:“二位有何需要,店内有上好的水云丝、坠玉绸,皆是珍品,见这位小姐穿着不俗,不如试试店内新到的美人绢。”
“给我来一件长衫。”那男子不等活计说完便开口。
“公子,这长衫是要量了您的身段才能做出的,若是给您拿一件,怕是不合适。”活计为难的说。
“不碍的,钱爷照给,你只需要给我找个超不多的就可以。”
“好吧,您这边请,这是我们店里的衣服样子,您瞧瞧。”活计前面带路,那男子在夜夕朝身边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向前走。
两人随着活计走到隔室,夜夕朝细细的看着做好的成衣。
“就要这件,我现在便换上。”那男子迅速说道。
活计虽是好奇,但毕竟是客人也不便所做询问,取下挂着的长衫交到男子手中,便出去招呼其他客人。
夜夕朝见他正预脱外衣,忙向隔室外走,刚走出一步,便被扯了回来,两人的距离顺势贴近了,夜夕朝忙甩落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不成想越是甩他握得越紧。
夜夕朝无奈的的摇摇头:“你这是做什么?”
“你可是要跑?”一丝危险的意味油然而生,夜夕朝此刻才仔细瞧着眼前好大精壮的男人,说是男人却也言过其实,顶多算是少年,不同于青羽等人的穿着打扮,颇有游牧部落的意味,虽是束发,却用兽皮束起,身上穿夹袄,腰间别着刀,脚底是兽皮靴,小麦色皮肤,眼睛澄澈明亮,鼻梁高挺,虽不比那几人俊朗,却多了份野性。
夜夕朝收敛心思:“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哪里的那么多礼,若是敢跑,我手中的刀怕是要直接削下你的脑袋。”那少年恶狠狠的说。
夜夕朝反不害怕了,想来这孩子只有些吓唬人的份儿,却不会真的动手。
“坐到边上去,我要换衣服!”夜夕朝乖乖坐在藤椅上,别过头不去看他。
“喂,我长得很丑,你也不愿看。”少年边脱外衣边说。
“难道你的父母先生没有教过你,非礼勿视吗?”夜夕朝淡淡的说。
那少年半天没有说话,夜夕朝不免奇怪便回头瞧去,只见少年光着上身,腰间有斑斑血迹,一道伤口横在腰上,夜夕朝顾不得害羞,指着伤口问:“这不用去医馆吗?留了血,瞧着也怪吓人的。”
少年从愣怔中反应过来,看了看腰上的伤,从脱下的衣服里找了瓶子,打开在伤口上撒了些,他咬紧牙,额上渗出汗珠,夜夕朝见了也不忍再看,便转过头去。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声,“好了,走吧。”只见少年穿戴整齐走到夜夕朝面前。
“走?去哪里?”夜夕朝奇怪的问。
“出城去。”少年拿着夜夕朝的钱袋拨拉着里面的银子。
夜夕朝立刻喊起来:“谁要出城?若是出城你自己出去便可以了,干嘛拉上我!”
少年听了忙捂住她的嘴:“你喊什么,送我出城,我便放你回来。”
夜夕朝见他捂住自己的嘴,张口便咬了下去。
“唔”少年隐忍着没有喊出来,夜夕朝气消了后放张开口,口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想来是手已被咬破。
少年瞧着她又不好发作,只是呲着牙说:“你如果再不老实,我就吃了你,我们部族可是吃人肉的!”
夜夕朝听了不惧反笑:“可笑,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会怕你说的话。”
“你!”
“二位客人,这衣裳可是合适?”活计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了看少年忙说:“真是合适呀,这爷穿了真是风流倜傥、温文尔雅啊。”
夜夕朝听了扑哧笑出来,想来若是自己能平安回来,定要重重赏这活计。
那少年也不含糊,拿出钱给了活计便拉着夜夕朝走。
“你与我演了这一出戏,出了城我必放你回来,可好?”少年出来后不复刚刚的狠态,语气中似是有哀求。
“演什么戏?”夜夕朝想着先听听。
“若有人盘问,你便说我是你夫君,祖奶奶病了,出城去瞧她。”少年以为她答应了,便告诉了她。
“你在说笑话,我比你要大上几岁,怎可说你是我。。。。”夜夕朝羞得没说出夫君二字。
“,怎么?我做你夫君还埋没了你不成,再者,谁知道你是不是丑八怪,若是了,我还会吃亏。”少年不以为然的说。
见夜夕朝不回答,他也不去理会,两人租了辆马车便向城外疾驰而去,那少年在车外说道:“我叫卜占那拓鲁,你可以叫我拓鲁,这是怕有人盘问才告诉你的。”
夜夕朝淡淡的靠在车中:“夜夕朝。”
一路无话,车子行进了半个时辰,前面便有人拦截:“停车停车!”
拓鲁下了车到将士跟前:“差爷,我们是要去塔格木的,祖奶奶病重了,想着带我未过门的妻子去瞧她。”
“这是要检查的,你可知道现在过了出城的时辰了,明日再走吧!还有,车里的人下来!”将士不去理会他,指着车子喊。
夜夕朝慢慢撩起帘子:“这位大哥,这车内就我一个女眷,再无别人了。”
将士见是一女子,语气稍显缓和:“小娘子,你也是要体谅我们这些粗人,还烦请你讲这面纱摘下来。”
夜夕朝无奈的看看将士,又瞧了瞧拓鲁,便伸手摘下了面纱,只见她眉目如画,婷婷袅袅的坐在车内,“这。。。”
拓鲁和将士都呆呆的瞧着不说话,夜夕朝附又带上面纱,口中说道:“可好了?”
将士忙咽了口水,笑着说:“好了好了,小娘子快些放下帘子,小心着了风。”
说完转身看向拓鲁:“不是我不放行,这确是有命令,已过了时辰。”
“可这老人怕是等不及明日。”拓鲁着急的说,
那将士想了想便说:“我家中也有老母,见你孝心可嘉,好吧,我且放了你出去。”
说完挥手开了城门,拓鲁跳上车子,挥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