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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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要“折腾”一夜,可是回到李仕安的住所,刚洗了个澡就上床候着的耿学中便睁不开眼了,在尤素菊特意披挂着一袭薄丝睡衣走出洗浴间的时候,耿学中象猪嚎般的鼾声已然清晰入耳。。。。。。虽然内心有所失落,但是她也明白,今晚自己未必就那么有“斗志”。。。。。。似乎被耿学中的呼噜声所传染,她也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连日的神经紧绷和深度忧虑已经快令她支撑不下去了,难得今晚得以弛缓一下,还是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吧,有了精神,想要享乐还不是机会多多吗?
    “学中,别害怕!嫂子会原谅你的,你别跳,不要往下跳,你把肩上的担子放下,往后退几步听嫂子说,嫂子不怪你,你那么聪明,你可以救自己的!别再往前走了,前面的路要断了,回家和弟妹孩子过清净日子不好吗?。。。。。。”。梦境中,耿学中穿着一身邋遢的西服,跳着一副担子,脚下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路,他前后看着不断晃动担子两头,一头是个涂脂抹粉、脸色死白的女子,一头是满满一筐钱币,他努力控制想使担子不晃,可越是用力担子晃得越是厉害,以至于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他浮在空中还在拼命抓紧担子的两头,他不敢往前飘,害怕一旦掉下来没有地接着自己,挣扎着想站稳往后退,可是缠着自己的担子在拉着他往前走。。。。。。突然脚下的烟雾变成了头顶的黑云,他清晰地看到万丈悬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而自己天地倒置,四肢麻木,无法判断也无法挣脱。。。。。。此时,耿学中的潜意识里在祈求;但愿这可怕的结局只是个梦,但愿我是在梦里。。。。。。。大脑似乎在渐渐被潜意识唤醒,当他的思维告诉他自己确实是在梦中,强烈的抑制欲在脑海叫喊,要醒过来,要睁开眼,太可怕了,再不醒过来,你的心脏会受不了,快醒过来。。。。。。
    耿学中艰难地撑坐起来又轰然倒下,沉重的眼皮在一番努力后渐渐睁开,舒展了几下麻痹的手臂拧亮床头灯,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呆呆地看着阴影重叠的天花板。。。。。。回想梦境,没一个细节都被过滤后再次清洗上演一遍,耿学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嚎:“唉。。。。。。!”
    这一声“嚎”惊醒了身边的尤素菊,赤裸的身子象弹簧一样的蹦起来四下张望。。。。。。
    打开窗帘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两人各自在床头默默吸着烟。。。。。。
    上午,得知范寅磊出去办案,陈局把黄岐山叫到了办公室,递茶递烟后坐在对面看着他。。。。。。
    黄岐山明白陈局的意思是他自信针对昨晚的饭局,自己一定有需要对他解释的,正因为自己明白陈局的意思,所以才故意装傻,只顾一口口吸烟,时不时端起茶杯喝一口,好像是陈局请自己来消闲一样。。。。。。
    陈局笑了:“‘黃麻杆’,你他娘的装什么洋相,非要我先开口是不是?跟我在这玩‘预审’呢?”
    “我装什么?你对我还不了解?在你面前我穿没穿衣服都一个样,还用得着装吗?”黄岐山掐灭烟蒂,眯着眼说。
    陈局没耐心了,指着他说:“狗日的昨晚上的事你就不想给我个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东西变的我还不知道?你能屁颠颠的和他们巴结在一块?是不是你老小子干了什么刺激他们的事了?”
    黄岐山傻笑了两声:“我说你老小子这么能做领导呢,原来胡思乱想也是做领导的能耐啊!哈哈哈。。。。。。”停止了笑声,黄岐山严肃地掏出市局纪检委的收据说:“你是了解我的,这些东西我从来不沾,一般也没人给我送,麻烦你跟纪检那头打个招呼,暂时绝对不能声张,东西我已经交给纪检了。”
    陈局把脑袋凑上一些,吃惊地问:“是不是你和海空在查‘07523’?有什么进展吗?”
    黄岐山赶紧说明:“我可没说哦,你也不要瞎猜,别闹得满城风雨给自己弄身骚。”
    陈局板着脸一拍茶几:“‘黃麻杆’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呢?我不是你领导啊,你做这么大的事不需要向组织向领导汇报吗?”
    见领导真急了,黄岐山婉言道:“不告诉你是怕万一失手给你惹麻烦,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告诉你,如果你还信任我是个合格的‘预审’的话,就该相信我,‘夹生饭’我是从来不做的。”
    “那你总该让我心里有个数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陈局拍着手掌强调。
    “正是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才不告诉你!但是现在可以有证据证明方向没错,但是要彻底拿下,还差火候!”黄岐山盯着陈局说。
    “需要我帮助吗?”陈局点燃一支烟问。
    “麻烦正是你所说的‘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还没到由你出面当正常案件去抓!这样你会有余地,会主动些!”黄岐山也点燃一支烟说。
    陈局站起身,神情庄重:“范寅磊是你徒弟,要及时点拨他,别让他陷进去,还有,外围需要我做什么?”
    黄岐山慎重地点头:“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我还是想请你主动和他谈一次,他这个位置确实也不好坐,为了工作必须要有社会局面,但有时尺度很难把握,领导也很难给他一个标准界定。”
    “你觉得现在我可以找他认真谈一谈了?你手上的掌握的东西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陈局很关切。
    “可以了!我觉得这个时候再不找他谈,那就是对自己的同志和干部不负责任!”黄岐山坚定地说。
    陈局轻松了许多,他了解“黃麻杆”提此要求说明这个案子有眉目有进展而且有前景:“你就不能再透点风?就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助?”
    黄岐山还是坚定地说:“我可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哦,但是你得帮我关注下‘四方街’派出所的所长周克东。”
    陈局何尝不明白黄岐山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处于不被动的好意,也就不多问了,点点头说:“好的,放心吧!等我和范寅磊谈好后,有他的配合,你的工作就好做了。”
    耿学中掐了还有一大截的烟,利索地起身穿衣服,余光瞥见尤素菊纳闷的眼神,抓起被角往尤素菊头上一掀:“我要赶紧去做件事,给施亚平烧香磕头去!”
    拉开盖在自己头上的被子,卧室里已经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尤素菊木讷地将那件比自己肌肤白净通透的睡衣挡在裸露的胸前,喃喃地自语:“去烧香?是去忏悔吗?莫非真的要众叛亲离?看来你耿学中和我也是同床异梦啊!我向谁去忏悔?我向谁去忏悔?”她神经质般将胸前轻如蝉翼的睡衣狠狠投掷在空中。。。。。。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下午,黄岐山的手机响了,仔细看了下来电号码,并没有接听,而是按了下挂断键,然后拿起桌上的录音电话的话筒,按下录音键,按照这个号码给对方回拨出去:“我是黄岐山,请问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压得比较低,能感觉到带着心虚和惊慌:“你真的是“黃麻杆”吗?”
    “呵呵。。。。。。连我的外号都知道,还听不出是我的声音?”黄岐山确定这个电话有事。
    “哎哟哟,对不起啊黄叔,不是对您不敬啊,只是想确定您是不是。。。。。。我黄叔”对方赶紧嘚吧地解释。
    “妈的,一会儿我就成了你叔了,听声音你是‘娄阿鼠’吧?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啦?”黄岐山仔细看了下转动的录音机里的磁带是否在转动工作。
    “呵呵。。。。。。您高明黄叔,我想见见您,求您帮帮我!”娄连超哀求道。
    “你小子能不能把话说完整喽?说,想拿什么和我交换啊?”黄岐山太了解这些所谓道上的混混,犯了事才会将手里有价值的线索拿出来当筹码。
    “黄叔您误会我了,我中午是惹了点事,可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您让我关心的事我是十五分钟前刚得到的准确消息,我一想这么重要的事,要是不立即向您汇报,实在对不起您对我的关心教育,我对天发誓,不敢和黄叔搞交易!”娄连超又是解释又是发誓地冒着吐沫星子。
    “你好挺够意思的啊!心里惦记着你黄叔,妈的,少给我废话,先说是什么消息。”黄岐山轻松地逗趣问。
    “是卢大勇给我来了个电话,说要约我面谈一桩可以挣十万的事。。。。。。。黄叔您别急,听我慢慢说,您知道这个卢大勇是谁吗?他是尤素菊的前夫,最近好像这两人走得很勤,卢大勇一个穷光蛋,有挣十万的机会绝对不会想到我,我猜可能是尤素菊要卢大勇找我办什么事,能一开口就出十万,这钱能好赚吗?再说卢大勇的圈子里,除了这娘们都是穷光蛋,谁能出手这么大方啊!黄叔您说是不是?”娄连超说完后,忐忑地等待黄岐山的反应。
    “你们约好什么时间面谈?”黄岐山淡淡地问。
    “我约的今天晚上九点。”娄连超随口而出。
    黄岐山承认娄连超猜得可能不错,说明这小子有点脑子,可是和卢大勇约到晚上九点,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很狡猾:“你小子真‘鼠精’啊!要是你下午被抓了,晚上就没法谈买卖了,贴着我就不会被抓是吗?你得先告诉你‘黄叔’,中午犯的什么事!”
    “嘿嘿。。。。。。没什么大事,就是和几个朋友在饭店喝酒,和饭店老板打了几下。。。。。。”完了一想这么简单糊弄不了“黃麻杆”,便又加了一句:“其他三个朋友被派出所带走了,我和另外另个跑了,我可不是带头的噢,饭店老板送医院了,但是估计不会有大问题。”娄连超吐一句加一句解释开脱。
    “哦!打架。是哪个派出所呀?”黄岐山决定先和派出所通下情况打个招呼,借娄连超先用一下。
    听黄岐山问哪个派出所,娄连超估计有门了,连忙回答:“黄叔,是‘四方街’派出所。”
    “你现在在哪?这样,你现在到‘华隆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A出口处等我,见了面到我车上再说。”‘四方街’派出所令黄岐山心头一动,他决定先见了娄连超了解详细。
    “好的黄叔,我一会儿就能到。”转念一想又可怜兮兮地问:“黄叔,您不会直接抓了我吧?”
    “呵呵。。。。。。瞧你那鼠胆还打架呢,抓你用得着你黄叔费心吗?要想抓你你打地洞也跑不了!”黄岐山被娄连超的怂样逗乐了,挂了电话,在抽屉里拿了个硬盘小录音设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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