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章 自杀还是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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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肉体的束缚,华生觉得身体变得异常轻盈。此时狭窄的走廊正是他的舞台,先来一个芭蕾式的大跳,完美得落地!接着又助跑加一个后空翻,结果玩砸了,摔倒在地。但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这下可把华生乐坏了,完全撒开丫子疯起来。尽情得上演一些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动作——空中翻腾,云中漫步,漂浮游泳。各种姿势玩了个遍,就差找个人来拿根线把自个儿当风筝放了!灵魂出窍果然是爽到家了!
“啊,没想到做个幽灵竟然这么自在!现在就等到晚上,去参加百鬼夜行喽!跟在一大堆妖怪,浩浩荡荡得走在街道上,多威风啊!”说着华生露出了向往的神情,一脸陶醉。不,准确得说是一副心愿得尝的满足。“啊哩!”他像想起了什么,“我现在这个生灵状态,身上应该还是会有人类的味道!”说着他有模有样得闻了闻,“嗯,应该会有吧?”他像询问似得抬头看了看前面,眼神落在隔壁807室的房门上。突然脸上露出贱贱的表情,“反正我这个样子别人也看不到我,不如我去别人家看看?”说着华生惦起脚,明知道看不到但还是习惯性得猫着身子捏手捏脚得向隔壁的房门走去。一伸手,果然,手穿过了房门,接着抬起脚,一只脚也穿了过去,但只踏进了半只脚,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穿过去。
“呃,这样算私闯民宅吧。”华生挠挠头收回了脚,“可是对方又看不到我,应该没事的。我只是好奇隔壁住着的这个男人嘛!神神秘秘的,嗯……”华生又迈出脚,“但这样不道德吧,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以后见了面会尴尬的啊!”想着他又收回了脚,“可是,机会难得,不看也太不值了吧!”收回来的脚又踏了出去。正当华生就这种一半身子在人家屋内,一半在屋外的样子暗自纠结时,起先离开的连影又赶了回来,这一次后面还跟着一个像土豆一样的男人。
连影忧心重重走到华生的门前,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喊着:“华生老师、华生老师!我是连影,你在家吗?”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详。不会的,他极力甩开脑中涌现出的可怕想法。
“诶,影子,你要干什么?”保持着这种状态的华生扭着头看着这两个人。
“那个,麻烦你!”连影说着看向一旁的土豆,满眼得担心。
“小伙子,你要知道我这样做可是违法的……”土豆一边说着一边从手里的那串钥匙里找着什么,“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么急的份上,我……”
“喂,你们不要随随便便进别人家好不好啊!而且我现在灵魂出窍,万一你们破了什么境界我就回不去了,这私闯民宅就变成了谋杀!”这样说着,华生立刻打消潜入隔壁的想法。一着急,他直接从墙壁穿回自家。
随着开锁的声音,公寓的门刚被打开,连影仿佛感到一丝凉风掠过心头。华生住的是老式的带独立卫浴的一室一厅公寓,进门后就是客厅兼厨房,此时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煤气味!
“不好!是煤气!”说着连影捂着鼻子急忙冲进去,动作粗鲁得推开正对面的客厅窗户。跟在后面的管理员急忙打开换气扇,转身看到开放炉台上的已经被火烧得不成样子的水壶不由得叹了口气,“啊,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他抬手关掉了煤气阀门。显然这是由于忘记放在炉灶上的水壶而引发的煤气泄露。由于切断了源头,加上打开门窗使空气流通起来,屋子里的煤气味渐渐变淡。
站在原地的华生茫然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煤气?还有,昨天晚上我有烧热水吗?
卧室与客厅中间的门开着,连影毫不犹豫得冲进去,“华生老师……”只发出这一声,连影就觉得自己全身僵硬,站在那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十平米左右的卧室里正弥漫着浓重的煤气味。靠墙摆放着的床上华生闭着双眼,静静得躺在上面。连影就这样怔怔得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种种猜测与想法一起纷涌而至。他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呆呆得站在原地。
“喂,卧室里的窗也要开啊!”管理员走了进来,拉开窗帘,打开与门口相对的窗。看了床一眼,“啊,居然真得在啊!这可不得了……”
连影呆呆得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人,不详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不敢上前却验证。
“小伙子,这个时候要救人啊!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靠不住!”管理员说着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华生身上盖着一床淡蓝色的棉被,被子的上沿拉到胸口处。
管理员伸手碰了碰了躺在床上的华生,“喂,小伙子!”但他却毫无反映。
“喂!”管理员的手碰到华生的脸,那是一张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皮肤冰冷得像是大理石一样,没有任何温度与柔软。管理员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慌,他颤抖着将手指放在华生的鼻子下,接着身体像过电一样迅速弹开,因为太过惊慌站立不稳而一下子坐在地上,发出不成声的尖叫,“死、死了!他、他死了!”
神马?!华生一脸的严肃,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话!我这叫灵魂出窍,不是死亡!唉,没文化真可怕啊!华生摇着头,一脸深沉的表情。抬眼看看躺在床上的自己,嗯,这姿势还真不错。得记下来,下次还这么睡,一定要练到可以自如得灵魂出窍。
他转头看到站在那里的连影,头微垂着,双肩微微颤抖着,显然在拼命得忍着眼泪,“为什么……老师……华生老师……为什么……会这样”声音哽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喂,影子,影子,不要哭嘛!像个小姑娘似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我没有死,是灵魂出窍了!”华生跳到连影面前挥着双手,“影子,你快看,我灵魂出窍了诶!怎么样厉害吧!我就告诉你这个世上是有鬼怪的吧!所以啊,你就和小毅说说,还让我继续写怪谈小说吧!这次就写你刚才说的那个生灵袭击食堂的梗!影子,你说是吧?”华生两眼放光,兴高采烈。
只可惜,连影根本不知道此时在自己面前有一只魂魄在手舞足蹈,而它正是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