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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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殊在道观山下便与咕哧分别,独自一人往城里去找些个吃的顺带想想办法,接下来他们可得在这地方少说得呆半个月;咕哧先行回到破庙,去寻司徒燚等人。
在城中走着,好不容易寻着个包子铺,青殊想了想要了三个包子,顺带着打听道,“老板,请问,你知道这有哪家客栈或是店铺招伙计的?”
接过青殊递过去的三文钱,包子铺小老板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客官,我是真不知道,您别处问问。”
“好,谢谢。”点了点头,青殊接过包子,继续往城里走。
奇怪于周围行人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走,青殊的脚步便不由得跟着走了。
看着挂着粮铺牌匾的店门前排着长长的队,青殊双眸一转,微笑着拦住了过路人的道,“大哥,借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在这排队呀?”
“哦,小兄弟外乡来的吧!”壮年男子上下打量了青殊一会,方才解惑道,“这是司徒小姐发粮行善呢!这司徒家每年的七月初一都会发粮一日,这十里八乡的都可前来领取,粮尽为止。”
“司徒?”青殊还想再问,无奈壮年男子急着排队领米,却不愿再搭理他了。
“会这么巧吗?”低声自语着,咋巴了下嘴,青殊决定先也领上前去领上些米粮,顺带着可以瞧瞧这所谓的司徒小姐。
排着队,长长的人龙慢悠悠的朝前缩短着,近一个时辰后,青殊方才看清派发着米粮的几个人,站在身前的是个大娘,青殊微低下头,微笑着嘴甜道,“大姐,借问下,请问,派米的人里,哪个是司徒小姐呀?”
大娘回头看了青殊一眼后,方才缓道,“小哥弟外乡来的吧!”
“是呀,盘缠所剩无几,本来是来这城里想找个活计的,恰巧听闻这司徒小姐发善心,所以……”青殊故做羞涩的垂下了头。
“呀,没事的,大娘懂,出门在外不容易,这司徒小姐每年七月初一都会送米粮的,这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不论贫富都送的。”大娘看着青殊的目光瞬间就慈爱了,“司徒小家自是不会在此,司徒家家大业大,这就仅余下了司徒小姐一人,自是不会亲自在这派粮的。”
“仅余一人?”青殊不解的追问着。
“唉,司徒家早年要更昌盛富贵些,司徒家都是大善人,时常会救挤这乡里的穷人,可是二十多年前空生变故,家里人相继着走了,出嫁了的司徒小姐不得不回来掌管家业,为此还和夫家闹番了,被夫君给休了回来。唉,说起来,那姓叶的一家,也真是很没良心。司徒老爷和夫人尸体未寒,就想着霸占司徒家,这司徒小姐也是个硬脾气,生生就靠着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将摇摇欲坠的司徒家撑了起来。”说到此处大娘直摇头,“司徒小姐早便不是司徒小姐了,不过是大家叫习惯了,仔细算来,跟我也差不了几岁。司徒家是大不如前了,这二十年来,司徒小姐撑的也是辛苦,可这挤粮却仍旧年年派发,大家都祈祷着司徒小姐能长命百岁,否则,这司徒家偌大的产业要是落到了旁人手中,真真是死也磕不上眼啊。”
“怎么这么好的人家,却如此不幸?”青殊也就是随口的一叹,却没想到却引得了身后老大爷的话头。
“唉,年轻人,你这是不知道。”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这其中有多么大秘辛般,青殊身后满头白发年逾七旬的老大爷凑上了前道,“二十多年前,这司徒家可是城里的第一富商,那眼红嫉恨的多了去。可怜司徒老爷,夫人,少爷俱是天大的好人,老天无眼啊,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狠毒,司徒家这是绝了后了。”
“老大爷,那您知道,这司徒家的老爷,少爷是怎么死的吗?”越听越觉得有门路,青殊赶忙追问道。
“这个,司徒少爷好似是被强盗夺了性命,司徒老爷和夫人则是因痛失爱子,悲痛欲绝,郁郁而终。”老人家对这心地良善的一家人悲惨的命运似乎十分的痛心,“老天无眼呀!”
眉眼低垂,细思着老人所言,青殊隐隐觉得心胸微凉,未免太过巧合?果然,还是领着某只亲自来转一圈再说。恰巧站在前前的大娘领了米离七,青殊抬首看着派发着米粮的小伙计,利落干练的伙计也看着青殊,两人相视无言了一会,伙计终于开口了,“喂,我说大兄弟,你口袋呢?”
“额,我没口袋。”涨红了脸,青殊难得尴尬了一次。
“算了算了,外乡来的吧!”小伙计看着青殊叹了口气,转首冲米铺大门喊道,“珊瑚姐,帮我拿个小口袋。”
“来了来了。”随着声音,铺子里走出了个精明能干,三四十岁模样的艳丽女人,她的手里拿了个小口袋,步伐利落。
“谢谢珊瑚姐。”小伙计接过司徒珊瑚手中的口袋,利落的装起了米,递给了青殊。
伸手接过足有十斤多斤的米粮,青殊冲着两个伙计和那大姐鞠了一躬,便转身欲走,却不料刚迈出步子却又被那大姐叫住了。
“嘿,小哥。”司徒珊瑚看着转过身来的青年,微微笑着,“不知小哥是否需要工作?我们粮铺最近有几笔单子,恰巧需要缺个人手帮忙。”
“是的,那真是太好了,容我先回去把放破庙的东西收拾下。”蹦达着转向女人,青殊刚说完又讨好的笑了,“那个,能不能,再给个住的地方?我现在盘缠真是不多了,没钱住客栈。”
“这个你放心,你可与店内伙计同住。”司徒珊瑚微笑着道。
“这个倒不用,给我床铺盖,我住柴房就好了。”眨了眨眼,青殊难得一副良民模样,“姐姐,我要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珊瑚姐好了。”轻眨了下眼睛,司徒珊瑚不觉有它,颔首应予,“柴房也可以,稍后过来?”
“多谢珊瑚姐,那,我去去即回。”青殊刚想走,就见珊瑚伸手要他手中的小口袋,恍然了悟,将盛着米的口袋递给了珊瑚,青殊冲其一笑,迈步离去。
当青殊踏入破庙,就见咕哧打着伞,站在一旁,司徒燚则在咪噜和噗噜的护卫下,仍旧端坐在结界之中,嗉嗉和哟呀也依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与结界内的两只维持着结界。
细看结界之中的司徒燚,青殊这才发现,某鬼的脸色竟隐约泛着青。
“怎么回事?他怎么了?”大跨步上前,立身于结界之外,青殊双眉紧拧。
“结界阻绝了阳光,却隔不断这太阳的炙热温度,”咬着唇,咕哧的脸色很难看,“是我疏忽了,我忘了,阳光的温度对他而言也极具杀伤力。”
“你怎么不把他们收伞里?”抿着唇青殊看着咕哧。
抬眸瞪了青殊一眼,咕哧怒道,“你以为我不想?问题是我也受不得阳光,再者,结界若有一丝松动,倾泻了一丝阳光,笨蛋就没了。”
“你个混蛋,去了哪?这么久!”一说起来,咕哧就怒不可遏,恨不能一爪拍死眼前的货。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还有新发现嘛!”伸手替咕哧打起了伞,青殊赶忙道,“你替他们将结界加强,我来把你们全收伞里,这样就不会有事了!今天的事,晚上我再跟你们细说!”
“好。”干脆的颔首咕哧向结界注入精力,眼见着单薄的结界泛起浅淡蓝光,结界以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得坚硬钢固。
手掌缓缓松开璞骘伞,法力支撑着伞悬于咕哧头顶,替咕哧阻隔了炙烈阳光,双掌结印,璞骘伞高迅旋转,六只周身缓缓泛起各色光芒,而后渐渐变小,最终被青殊收入伞中。
璞骘伞于空中收拢,青殊伸手将掉落的伞接住,伸头对伞中的咕哧道,“怎么样?”
“情况不妙,我想办法,晚上再说。”咕哧丢下一句,便就领着小豆丁们扶着司徒燚匿入了伞中。
握着伞柄,四下查看了会,确定并无疏忽,青殊便就拿着伞,直奔那米铺。
让小伙计领着进了柴房,接过床被,冲小伙计颔首致谢,直待小伙计离去,青殊方才从包袱里拿出璞骘伞放置于一旁,看着伞,青殊轻轻叹息,司徒燚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灾多难,“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个恰似线索的关连,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自顾着收拾起了柴房,将床被铺好,方才司徒珊瑚说了,明日才开工,所以,他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静侯咕哧。
自怀中掏出钱袋,将司徒珊瑚所给的以那十向斤米粮换的十五文钱放入其中,拿着钱袋,青殊低声低喃,“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导得家仆如此心若菩提,司徒燚,这要真是你家,你的死可真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