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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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麒和海琼子看着微光至黑麒口中吹入呆滞的怨鬼唇中,差点没抓狂。
一旁的咕哧和青殊以及其它小豆丁倒显得喜闻乐见,并对黑麒麟的举动表示出了热烈的反常,具全表现为,
咕哧赞赏道,“黑小子,很上道嘛。”
青殊勾起痞笑,心情瞬间阴转晴什么的,“不愧是瑞兽。”
噗咯和咪噜相视一眼颔首表示松了口气;嗉嗉和哟呀面对面的击着掌,而后微笑着对黑麒麟道,“不枉燚给你留口饭。”
眼见着弟弟渡完仙气后,转身面向了那几个外人,仰着小脑袋脖子挺得老长,白麒整只麒麟都不好了,许久方才怒道,“黑麒,你太大胆了。”
“哥哥,你总是对我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鼓起腮邦子,黑麒也不高兴了,“燚公子救了我,还给我吃的,没有他,我还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也就是说,我本应该以命相报,可我现在只不过给了他一口仙气,你就凶我。”
跺步退至咕哧身后,黑麒撇过头不看哥哥,“哥哥恩将仇报,是坏孩子。”
在场众人眼见着白麒从鼻孔里喷出怒火,青殊和海琼子实相的后退三步,咕哧和四小豆丁却一字排开挡在了黑麒面前。咕哧甚至咧着满是獠牙的小嘴,呵呵笑着得意万分,“我十分赞同黑小子以命相报什么的,当然,我们也不是非得要他的命就是了。”
“那什么,额,白麒,我们复命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如果黑麒一直不肯跟我们走的话……”海琼子与青殊间隔着一臂距离,讪讪开口提醒着某瑞兽。
“闭嘴,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迁怒的侧首瞪了眼海琼子,白麒这才发现,自己被孤立了,简直不可思议。
在白麒纠结着选择的时候,海琼子示意青殊到山洞外去,于是在洞里五小豆丁护着黑麒麟和白麒麟僵持不下的当口,俩个‘人’其中之人勉强犹可称之为人的道教人士走向了洞外。
“我对于你为什么会与五只精怪及那怨魂一道游历感到十分好奇。”海琼子侧首看着身旁的道士,微微笑着,极是和蔼可亲,平意近人。
“其实我对于要如何同您一般悠为游仙也很是好奇。”青殊勾着唇浑身透着痞气的不正经,一点看不出来是个修行不俗道骨仙风的人物。
看着青殊叹服着轻摇了摇首,海琼子微笑着丝毫不生气,“真是调皮啊。”
“你这样子,特别像那个名唤癫狂的道士。”海琼子的眸中有着几许的欣赏和怀念,“你与他像极了,一般的出人意表。”
“当然,那是我师父。”青殊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答道。
“他死了吗?”海琼子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有了合解的解释。
“是。”青殊的脸上仍旧笑着,看不出来其它情绪,“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不会是跟我师父一起修道的吧!那你成仙了,岂不是显得我师父的道法很弱?”
“不,”微笑着摇了摇头,海琼子找了块石头坐下,“具体记得也不甚清楚了,大概是在七八十年前吧,隐隐记得我那时好像是第四或第五次单独出山来除妖还很稚嫩,当时他不过十几岁年绩道法已然极是高深,若非他出手相助,怕是也就无今日的我了。我最是印象深刻的是青涩的他胆敢揽着癫狂二字,所以这名号我记得极劳。”
“他是怎么死的?”海琼子抬头看着似乎十分认真的听着自己说话的青年,突然问道。
“他死得,其所。”青殊收敛了痞气,微笑着眉眼微弯,平凡的五官一时之间竟令人觉得震撼。
“不难想像,”了然颔首,海琼子眨了下眼,才从青殊身上将眼光抽回,他轻叹,“你身上有着他的影子,正直善良,追救真相,直面正义,在平凡懦弱的凡人躯体之中蓄藏着满是闪光点的灵魂,令人钦佩。”
“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微皱起眉,青殊轻笑一声,“我师父要听到有人这么夸他,能蹦起来跳半天大神,然后找家酒店泡酒缸里一天,然后找个坏庙跟乞丐们抢会地盘接着无论在哪随地而眠。”
“哪里是癫狂,明明是疯癫。”海琼子哈哈笑着感慨了一句。
“可是,他收养我后,就变了,”收敛了一切情绪,面无更让青殊缓道,“他依旧喜欢跳大神,自己跳非得扯着我一起跳,特别蠢;他酒喝得少了,每次想喝酒的时候就会拿着准备买酒的钱转道去给我买肉或糖,特别蠢;他不再跟乞丐抢地盘打架,他会带着我饶开有人的破庙,或席地幕天,或宿洞穴山间;”
“真可惜,正是如你师父这般大隐于世的高人往往无法成仙,”轻轻摇着头,海琼子的脸上写满了惋惜,“他太过清醒,过份明白,看透了参破了,却太多牵挂,为红尘牵绊,被世俗所累。”
“您这意思是我此生也无缘仙道了?”青殊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来遗憾。
“你看起来很,愉悦?”轻笑着,海琼子极是无奈的看着青殊。
“因为我想,死后,轮回转世,若无缘再见,我也争取着能不能当上他的孙子或是儿子,曾孙也凑合。”青殊的话漫不经心老不正经,恰似玩笑,但某些人心里清楚,假若真时真亦假。
“好吧,我欠你师父一道人情,刚刚黑麒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人都死了,就是转世转投胎后若是生在了个平凡人家,我这还真没地报去,就先让你这徒弟点弟便宜吧!”
“那只鬼,是你的劫。”海琼子垂首思量着,似乎是在组织着言语,“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必会依然故我,但我还是得说。我能感受到,那只怨鬼身上有冤,恨,怨,念,嗔,痴,善诸多因由。青殊,凡事出之皆有因,因必有果,事由天定,必然也。你们的缘,引于你的师父;之所谓劫,因于你的师父;数之必然,生死难料。”
“你确定你是在劝我别管他而不是在诱我一定要管他?”青殊简直想冲上前去掐死眼前这货,“算了,无论你是想不想我管,反正你成功的让我不能不管了。麻烦把话说明白点,之乎者也什么的,我头疼。”
“天机不可泄露。”海琼子高深道。
“我真想……”青殊咬牙,“不可泄露你跟我说什么呀?你在那叨叨大半天结果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我能不能杀了你再跟你说对不起?”
“总之,多加小心。”海琼子很无奈,他能窃得的天机不多,所知皆言,结果还被嫌弃。
“那什么,在这拜托你件事,以后,如果有机缘你见到了我的徒弟或者是徒孙什么的,麻烦别跟他们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青殊已经连客套都懒了,“亏得我修不成仙,要真成你这么个样子,还不如去死。”
“呵呵,”看着转走往洞内走去的道士,轻轻摇首,无奈苦笑,海琼子长叹,“你们还真不愧是师徒,之前好意点你师父是这么句话,今儿提醒你又得这么句话,还有良心吗?”
待青殊复又回到了洞中,麒麟兄弟明显已经和好,更明显的是显然是哥哥做出了让步,因为团团围在仍旧呆滞无神的司徒燚身旁的五小豆丁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一看到青殊进来了,咕哧立马开口指使道,“那什么,臭道士,送客。”
“啥??”青殊转身向后,海琼子并没有跟上来,而洞内的情景也是难得的融洽。
“既然笨蛋有了仙气,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这两只瑞兽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了,送客吧!”咕哧侧首冲白麒咧了咧嘴,“白麒刚刚也说了,赶着回去复命嘛,黑麒我也就不挽留了。”
黑麒很委屈,哥哥好不容易不生气了,为什么又要走了?“我……”
“哼,也好,黑麒走了!”难得跟咕哧的想法产生一至,虽然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但无疑当务之急是先将弟弟拐回去,白麒放弃了一时的意气用事,温和而亲切的对弟弟道。
“啊~”黑麒连哀号的气力都没有了,因为他深深的感觉自己被利用完了后即刻被丢弃,这种感觉太伤人,人界果然充满了欺骗,好受伤。
青殊看了眼仍旧无甚好转的司徒燚,却但咕哧似乎心有成竹,于是便只能了然颔首,“如此,二位请。”
哀怨到不行的黑麒最终是被哥哥叼着脖子托行着离开的,洞外的海琼子一见这架式简直喜闻乐见,三人腾云架雾,动作之利落,迅度之迅捷简直令青殊叹为观止。
待青殊送完三位客人回到洞中,就见仅余咕哧抱着璞骘伞单侯着自己。
“他们都回伞里了?”独自面对咕哧青殊难免有些尴尬,因为某些心照不宣的东西,被那三人硬是摆上了台面。
“我没你们人类那么多弯弯绕绕,”白了青殊一眼,咕哧毫不客气道,“这里不可久留,还是快走吧!”
“好,我们即刻上路。”上前取过璞骘伞,青殊看着咕哧道,“你,进伞吗?”
“费话,”咕哧依旧霸气,可关于某只鬼的事情却永远细心,“夜间记得将笨蛋放出来。”
心中虽是不解,青殊却仍是颔首应予,“好。”
注视着咕哧闪身进入璞骘伞,青殊疑窦重重,却只得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