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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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殊就这么拿着‘璞骘伞’慢腾腾的走着,司徒燚时不时会谨慎小心的偷偷冒出眼睛来跟他搭两句话,即没营养又无聊,但即便内心再是如何吐槽着,口头上,青殊也总是会客气的应答着,完美的虚伪,不过某简单的鬼是永远也看不出这隐于客套下的虚伪的,单纯的傻气,与他那张多情俊美的脸还真是不相衬。
    “青殊,下雨了。”见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盖,不复危胁,司徒燚很开心的自‘璞骘伞’里将整个脑袋探了出来,可还没开心多久,就看到了细蒙蒙的雨丝胧布漫山遍野,掩盖了眼前所有的景色。
    “嗯。”轻应了声,垂首看了眼缩回了伞里的某鬼,青殊很费解,这是因为丧失记忆了所以返老还童了?这都已经兴奋了好几天了,他都快应付不来了!“你休息一下,我看咕哧的伤今天就能好!你不是说要强大起来保护我们吗?等晚上没精力了,我看你怎么学。”
    “不是呢,我刚刚上咕哧他们那边看了,咪鲁说,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再说,这几天我发现,我感觉精力特别的旺盛,好像都用不完一样呢!”仰着脑袋,直盯着青殊,司徒燚不由关心道,“青殊,你不打伞吗?”
    “我没伞,”轻叹了一声,青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挑起嘴角痞痞的道,“精力充沛是好事,你是非得耗尽才开心是吧!等你开始修习鬼术,到时可别跟我喊苦!”
    “修习鬼术会很辛苦吗?”眨巴着自己清亮的双眸,司徒燚问得极是天真。
    “必然的,你以为!”轻轻摇首,青殊极力进行着危言耸听的吓呼行径,“你以为跟你学习操控‘璞骘伞’似的那么简单?哦我关点忘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你也学了整整一个晚上呢!而且你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介时呀,还不知道得被那五只小豆丁折腾得多悲惨呢!唉,看来,你要习得能够保护大家的力量呀,没个十几二十年的,是决定办不到的呢!”
    “啊!”张大了嘴,司徒燚可怜巴巴道,“有那么难吗?那怎么嗉嗉跟我说,不难呢?”
    “你问没问那只竹妖用了多久的时间才幻出人形的?”不怀好意的俯下身凑近伞里的鬼,青殊笑得老狡猾了。
    “臭道士,你要再唬他,信不信我们能把你撕把撕把拍山沟沟里?”奶声奶气,却又霸气十足的一句,咕哧冒出了小脑袋狠狠剜了青殊一看后,又转头对因为他的兀然插入缩得愈发显小的司徒燚,恨铁不成钢道,“别老问问题行吗?你是笨蛋不会自己想哦?”
    “安静,明白?”怒瞪两人,在得到两人一致的颔首回应后,小咕哧终是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疗伤的小隔间里去了。
    “都怪你,害得我也被骂了!”压低了声音老大不高兴的对司徒燚撇了撇嘴,青殊老不甘心了,“还有没有天理呀!”
    看着青殊臭臭的表情,司徒燚极没良心的窃笑着,在青殊怒瞪他的时候,还挺了挺胸冲他吐了吐舌头,意喻:谁让你吓唬我的。
    “哟呵,果然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却在眼前兀然见着村落而立马禁了声,因为不放心,青殊只得又嘱咐了司徒燚一句,“别跟我讲话哈!”
    不解于青殊的徒然紧张,慢悠悠的将眼睛探出了伞沿,司徒燚迟纯的发现,原来这是进了小村庄了吗?瞪圆了眼睛,贪婪的扫视着小间间小屋舍,在细蒙蒙的雾雨下,可见度并不高,可是一个人也没能看见,多少还是有点令他失望。
    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隐于空气中的低靡人声,青殊脚下的步伐转而迈向了声音之源,顺带着又嘱咐了司徒燚一句,“把脑袋缩下去。”
    青殊赶到声源处的时候,衣着简扑的村民已经散开了,他们的脸上都带上了些许不忍及惋惜,却都不曾言语,小溪边,一个年轻的少妇,怀抱着个浑身湿漉漉,紧闭着双眼,四肢无力垂下的小女孩,泣不成声,站在他身旁微红了眼眶的年轻男子想来应该是少妇的丈夫。
    伞外撕心裂肺的哭声令司徒燚非常的不舒服,他真的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想着,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偷偷的再度将眼睛冒出了伞沿,紧张的四下打量着周遭,司徒燚的双眼便被粘在了那站在伤心哭泣着的少妇身旁,紧拉着少妇衣袖,哇哇大哭着的小女孩身上。
    大家似乎都没能没听到小女孩的哭声一般,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用力,少妇却只是伤心欲绝的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女孩!定睛看清了少妇怀中的小女孩,司徒燚的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瞪得溜圆,因为那五官,衣着,样子,不正是那站在少妇旁边委屈哭泣着的小女孩吗?
    司徒燚刚仰起头想问青殊,就见青殊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一手指把自己推回了伞内,并按住了伞口,防止他再探出头去。
    跌回了伞内,因为伞口被青殊按死了,所以现在伞内很暗,司徒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小女孩明明就站在他们身旁,大家却似乎都没有看见她!那个少妇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哭得那么伤心是为什么?她怀里的小女孩的小脸那么苍白,又是因为什么?难道?
    站起身来,司徒燚刚想让青殊放他出去,就听到了青殊在跟这的村民说话的声音:
    “大爷,我是从北方要到南方去找亲戚的,刚好路过你们这,晚上想找个住所,不知道你们这有客栈或是民宿不?”青殊的声音难得客气。
    “我们这呀,没有客栈哦,村长家倒是有俩间闲房,你可以去他家问问。”苍桑的声音含着些异样的腔调语气倒是还显亲和。
    “谢谢大爷,这我不实路,能麻烦您领我去吗?”抬头故做憨厚的挠了两下后脑勺,青殊从怀里掏出了十来文钱就要往大爷手里塞,却被大爷给推回来了。
    “年轻人一个人出门在外的不方便,我能理解,没事,我领你去,也没多大功夫的事!”摆了摆手,回头又看了眼坐在溪边哭泣的年轻夫妇,大爷轻叹了口气,“你跟我来吧!”
    青殊跟在老大爷身后走了一会,在确定离着溪边一段距离后,方才斟酌犹豫的开口道,“大爷,我能问问,刚刚那是怎么了吗?”
    “唉,造孽哦!”似乎只是想起来,就觉得痛心疾首,老大爷极是伤心的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呀,我们这村里经常有小娃子掉到那小溪里!这次这妮子是个嘴甜乖巧的,大家都心疼得很哪!这都第四个了……”
    “对,对不起……”低垂下了脑袋,避开了老大爷的视线,青殊回忆着刚刚在溪边可有感觉到特殊的妖力,却似乎,一切平常呢!
    “就这了,你看看!”村长领着青殊进了间简朴的屋子。
    环顾着这除了茅草以及诸多柴捆的小屋子,看情况应该是柴房,虽是狭窄了点,倒还干净,青殊冲着年近不惑的村长点了点头,“挺好的了,平日里,破庙,树林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也没少住!就是不知道,这住宿费,呵呵,怎么算啊?”
    “唉,说什么住宿费呀!这就是柴房,平日里也就放柴和,你不嫌弃就行!俗话说得好,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摆了摆手,村长反倒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了。
    “村长,这可不行,因为,我恐怕会在这住几天!您看,这够不够?”递给了村长一钱银子,青殊正了正身,“其实,我是个道士,刚刚领我过来的大爷跟我说了这几日村子里发生的奇事,我便想着,留下来,管上一管。”
    “什么?”惊讶的看着青殊,村长摇了摇头,又将银子塞回了青殊手里,“唉,你太年轻呀孩子,这连着淹死俩孩子我们就开始四处请道士和尚了,可是没用呀!还听说呀,他们回去后,就都病倒了!我们现在也不敢求了,只能死死的看紧自个家的孩子。你呀,还是今天住一晚,明天就走吧!”
    “呵呵,村长,我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倔脾气!您还真不用劝我,这事情倒底是个怎么回事呢!我还真得弄清楚!您就给我备上三餐就行!这钱,您也别跟我推辞了!”拉过村长的手,将银子按是了他手掌中,青殊的笑容真挚而诚恳。
    “我说年轻人,你这是何必……”村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里有点急,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再劝,于是就只能干看着青殊的笑容焦急得说不出话来!
    “村长,那什么,我饿了,能麻烦您给我准备点吃的吗?土豆青菜,窝窝头,米面都行!”扬着灿烂阳光的笑脸,看着村长,青殊精明的转移了话题。
    “好,我去给你弄,孩子,你再考虑考虑,别非往这麻烦上撞……”
    “嗯嗯,村长,你得对我有信心,不过我这是真饿了。”好不容易把村长给劝出了门去,青殊立马将箧子放到了茅草堆上,又随手把‘璞骘伞’往边上一搁,再不管司徒燚会不会自个冒出来,从箧里掏出了他师傅给他留的,特别改装过的罗盘。
    窜出了‘璞骘伞’,司徒燚凑上前看着青殊手上的八卦罗盘,只见上前的司南四平八稳的端坐于上,钥柄指着正南之位,尽职的履行着它的工用。
    “青殊……”跟青殊处得久了,就能知道这人其实没多大正形,现在突然看到他这么严肃的一面,司徒燚还真有点不习惯。
    “干嘛?”挑了下眉,侧身将罗盘放回了箧,青殊脸上的笑又带上了三分痞气。
    “我怎么觉得你变脸这么快呀?”看着瞬间从严肃正经变得没正形的人,司徒燚突然有点蒙,“青殊,刚刚,我看到了个小姑娘!她是不是死了呀?”
    “嗯,你说的是拉着她娘袖子哭的那个吧!”侧首看了眼司徒燚,青殊轻轻颔首。
    “你也看到了!”清亮的双眼满怀希冀的看着青殊,司徒燚道,“你要帮村民捉鬼吗?”
    轻轻摇首,青殊的表情难得凝重,“这里,根本就没有厉鬼!”
    “可是,那个小姑娘,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不解的看着青殊,司徒燚是真蒙了。
    “所以,才麻烦呀!”斜挑着眼眸,看着司徒燚,青殊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你,想让我干什么?”司徒燚试探着询问。
    回以儒子可教的眼神,青殊回答道,“今晚,你就去夜探女娃娃的灵堂!”
    “你在开玩笑?”司徒燚脸上的温柔笑靥险些没绷住。
    “怕什么,你个大人,那女娃娃才多大,不成危胁!”挑起眉毛,青殊上下扫视着司徒燚,“怎么,这点小事都不敢?”
    “不是,”摇头否认,司徒燚缓道,“我怕她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那么小。”
    “司徒兄,你死的时候,其实也不大!”送了司徒燚个理当如此的眼神,青殊便抬脚出了柴房,把空间留给司徒燚自个思考了。
    能一样吗?扪心自问,再怎么说,自个死的时候也二十来岁了,可小娃娃看模样,也就五六岁的年龄!可是青殊所指的似乎并不是年龄,那,理所当然的,是什么呢?
    席地而坐,司徒燚皱眉沉思,直接告诉他怎么了?为什么就得这么刁难他,倒底,要他怎么个夜探法?好伤脑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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