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父子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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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躲开警卫们的追缉,三人潜行到莫兹兰事先准备好马匹的地方。没给阿拉丁犹豫的时间,卡辛将儿子拉上马背,吩咐了声,「抓稳了。」随著『驾』一声,卡辛跨下的骏马犹如一只箭飞奔而去,莫兹兰见状也紧紧跟在两人的後面。在警卫们还来不及反应前,三人已经成功突破重围,闯出阿格拉巴。
一路狂奔至阿格拉巴的郊外,认为危机已经解除的卡辛让马匹停下,阿拉丁趁机往阿格拉巴的方向一看,「甩掉他们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把便当给甩了。」艾格无力的声音忽然逸出,阿拉丁往下一看,意外的发现这小鹦鹉不知什麽时候也搭了趟顺风车。
「他们要到天亮才能发现我们,到时候我们几个早就离开阿格拉巴了。」观察了阿格拉巴的动静以及确认他们留下的足迹已经被他呼来的风沙掩去,莫兹兰下了个判断便驱使马匹往前走。
遥望著灯火光明的阿格拉巴,以及那位於中心点的伟岸皇宫,阿拉丁心生不舍。他根本放不下其他人,他真的要跟莫兹兰和爸爸离开阿格拉巴吗?
「我很抱歉我拖累了你。」看穿阿拉丁的不舍,卡辛忽然对儿子道歉,让阿拉丁一怔,「可是你要知道,你已经回不去了。」
咬了咬下唇,阿拉丁忽然拉住缰绳让马匹停下,卡辛震惊不已,「你要干什麽?!」
「我不能跟你们走。」阿拉丁翻身下马,看著父亲的面容,轻摇著头,缓缓往後退,「我不能。」
「你也不能回去阿格拉巴。」莫兹兰一双剑眉皱起,「他们看到你回去一定会抓你,到时候。。。。。。」阿拉丁一定会被判终身监禁。
阿拉丁摇著头,坚决地道,「我一定要回去,精灵在等我。」
卡辛一呆,怎麽都没料到阿拉丁会这麽说。莫兹兰更是愣在当场,一颗心往下沈。阿拉丁这麽说。。。。。。是向他说明比起自己,他更在乎精灵吗?
「拜托你啊,你现在是犯人。」站到卡辛的肩头,艾格无奈的挑明事实,「你回去还能做什麽?」
想起卡辛为了宝藏而抛弃妻子的行为,甚至回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利用他得到先知的手杖,阿拉丁一直按奈住的火气终於爆发了,「我绝对不要跟你一样,我不愿意一辈子逃避。」
卡辛大感不耐,翻身下马,他忿忿不平地走向阿拉丁,「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逃避过任何事。」
「你逃避你的家庭!」
「我跟你解释过,那不是我愿意的。你到底希望我怎麽样?」
掏出腰间的匕首,阿拉丁轻声,「做对的事。」把匕首丢到父亲面前,他望进父亲的双瞳,「这把匕首,你拿回去吧!」
深吸口气,好压抑满腔的怒气,卡辛为自家儿子的顽固感到生气,他不想看到他的儿子因为自己而坐牢,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救他出来。「阿拉丁。。。。。。」
「我是你的儿子。」阿拉丁转过身,决绝地说,「但是我不想做贼。」
艾格适时跳出来,试图浇熄这对父子之间的战火,「阿拉丁,他们会把你关起来。」
「我愿意承担後果,接受惩罚。」
「那就随你吧!」见阿拉丁心意已决,卡辛不由气结。跃上自己的马匹,他看也不看儿子一眼,准备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落在阿拉丁的肩头上,艾格不可置信地呼道,「我们有了先知耶!全天下的宝藏都在等著我们。」
看著艾格摩拳擦掌的模样,阿拉丁的眉头皱了起来,「先知?」
莫兹兰扬起眉头,「你们又倒回去拿了?」卡辛和艾格还真是贼心不改呐!
深吸口气,卡辛撇过头,「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不愿再看即将失去的儿子一眼。
阿拉丁也负气认同他的话,「是的,爸爸。」
惊觉这两父子一点言归於好的意思都没有,艾格不禁抓狂,「不是应该爸爸跟儿子一块去郊游的吗?」它做了那麽多,究竟是为了什麽啊?
阿拉丁知道艾格一直都无法抵抗宝藏的诱惑,要是艾格跟著自己回去阿格拉巴,先别说会失去即将到手的宝藏,恐怕连仅有的自由都会失去。虽说艾格是罪有应得,但是他还是不忍心这麽对待这个朋友。低叹一声,阿拉丁从肩头拿下艾格,「跟他走吧,艾格。」
艾格呆了,完全没想到阿拉丁会这麽对他说,「什麽?你说什麽?当真?」
「去呀!」
察觉阿拉丁眼中的认真,艾格也『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好意,「祝福你了,小子。」
卡辛看了阿拉丁决绝的背影一眼,犹豫著想说些什麽,最後什麽也没说,就这麽转身离开。听著身後的声响越来越远,阿拉丁忍不住重重一叹。这下子,他和卡辛之间已经算是恩断义绝了吧?
「我送你回去。」莫兹兰驱使著脚下的骏马,挡在阿拉丁的前头,并伸出手掌,「总不能让你用走的回阿格拉巴吧?」
阿拉丁摇摇头,拒绝莫兹兰的好意,「不用了,你和他一起离开吧,我一个人也能回去。」虽说这并不是什麽值得骄傲的事,但是他曾经独自一人横跨沙漠,回到阿格拉巴。现在他们离阿格拉巴就这麽点距离,跟那时候比根本不算什麽。*
莫兹兰一张俊脸写满不赞同,「我也有份参与劫囚,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个责任吧?」
「你是一国的王子,要是你在阿格拉巴出事,难保两个国家不会因此开战。」阿拉丁不无担忧地劝道,「你还是回去你的国家吧。」
深知阿拉丁说的是事实,不过莫兹兰也没打算就这麽妥协。右手执意摆在阿拉丁面前,大有『如果你不上来,我就不离开』的架势。
阿拉丁坚决不接受莫兹兰的好意,莫兹兰已经为他做了那麽多事,他没必要再把他拖下水。一时之间,两人僵持不下。
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莫兹兰也放低了姿态,带著点哀怨的语气道,「夜已经深了,我的手也很酸,我们快点回阿格拉巴把这事解决掉好不好?」
「。。。。。。这一次茉莉未必会帮你说话,万一。。。。。。」
趁著阿拉丁的心在动摇,莫兹兰一把将阿拉丁揽腰抱起,安置在他的胸前,一派悠闲地打哈哈,「放心放心,不会有事的。苏丹和茉莉公主那麽喜欢你,他们舍不得让你受苦的。再说了,我已经不是王子而是国王。如果真的谈不拢,大不了我把一些土地割让给苏丹,这样他也无话可说了吧。」
「国王?」阿拉丁惊讶地盯著莫兹兰,「你什麽时候成为国王的?」他怎麽从没听说这件事,茉莉知道吗?
偏头想了想,「差不多两年前?我也不太记得了。」策马奔向阿格拉巴,莫兹兰冷不防地问,「你喜欢精灵吗?」
阿拉丁双颊红了一片,「什。。。。。。什麽?」莫兹兰怎麽忽然说起这事?这要他怎麽回答?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看著阿拉丁红得发亮的耳垂,莫兹兰一脸黯然。如果那时候他没顾忌那麽多,直接把阿拉丁带回国,这样。。。。。。阿拉丁是不是会比较喜欢他呢?
不想看到素来自信满满的莫兹兰失意的模样,又深知自己是让他伤心的主要根源,阿拉丁真的不知该怎麽面对这个情况。在这以前,他的感情世界一直是那麽的纯粹,何曾遇过如此难解的三角习题?
他知道莫兹兰对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况且要不是莫兹兰,他可能活不到今天。但是阿拉丁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莫兹兰的感觉只有感激,没有爱情成分的存在。
最後,阿拉丁只能笨拙地安慰道,「不,莫兹兰。我是说,你很好,只是。。。。。。我喜欢的是精灵。」
是的,他喜欢精灵。
什麽时候从单纯的友谊演变成这样,他也不知道。也许每次当他深陷危机时,精灵都会奋不顾身来帮助他的时候,这种情愫已经产生。在茉莉推开他以後,在卡辛悉心开导之後,他终於发现对精灵的感觉绝不止於友情。
他真的很感谢茉莉当初的拒婚。要不是茉莉,或许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人是谁,还可能会伤害他一辈子都不愿意伤害的人。
见阿拉丁一脸羞涩,莫兹兰心知自己已经在爱情这场战争里输得惨兮兮。
大叹一声,他忍不住对阿拉丁道出自己原本的打算,「唉。。。。。。我本来还在想,如果你我一块劫囚,我还能问你要不要去我的国家避一避风头。谁知道你压根没想过逃避这回事,害我以为终於能拐到你回去当我的皇後咧!」
听到这直言不讳的话,阿拉丁无言了,「。。。。。。你确定你想要一个男人当你的皇後?」
骚骚脑袋,莫兹兰一脸苦恼,「我一直都觉得你会是个好皇後,所以我的後宫一直都没其他女人存在。这下子我该上哪儿去找个备胎皇後呢?」
闻言,阿拉丁不禁一头黑线。这算什麽跟什麽啊?
「如果有一天你跟精灵闹翻了,要离家出走,我的皇宫随时欢迎你哦。」
莫兹兰的调侃让阿拉丁一张脸更红了。先别提他去莫兹兰的皇宫会不会被硬封为史上最怪的男性皇後,单单就和精灵闹翻这件事,他可不认为会有那麽一天。
轻叹一声,阿拉丁发现,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想念精灵。
*事见迪斯尼阿拉丁系列第二部电影《贾方复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