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对决 7.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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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铺天盖地地袭来,脆弱的神经和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大的伤害,先行死机过去。
在昏迷的那一刻,楚菱终于绝望而又深刻地认识到,塞西尔是不可战胜的。
不论是在赛道上还是在现实中,他都是,不可战胜的。
塞西尔脚步轻快地跨过楚菱倒在地上的身体,到餐车边取了一杯冰水,抬手浇在楚菱脸上:"喂,年轻人,醒醒,游戏才刚开始,擅自晕过去是要受到惩罚的……"
楚菱缓缓地睁开眼睛,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情绪,他躺在地上,失神地望着飞机上空,塞西尔过去捧起他那只受伤的手,无不叹息道:"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车手,就这样毁了……"
楚菱依旧没有反应,他只是固执地望着飞机上空,眼里慢慢渗出晶莹的液体。
眼睛睁得太大太久,以至于都无法控制,自动分泌出泪水了。
塞西尔看着他绝望痛苦的表情,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了,不、不该是这样的,心底有个疯狂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吼道,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绝望落魄的,不该是这样脆弱无助的,不该是这样奄奄一息面如死灰的!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掌控,一切都朝着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不!不是这样的!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凶狠的目光射向地上的少年,站起来啊,打倒我啊,对我露出嚣张的表情啊!
塞西尔一脚踩在楚菱的右手上,"痛不痛?!痛不痛?!痛就站起来反抗我,痛就站起来打倒我,痛就站起来——"
叫嚣的话戛然而止,腿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住嘴,塞西尔缓缓地低下头去,就看到自己的右腿已经被断剑贯穿,始作俑者楚菱紧紧地抱着他的腿,拿一只手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用那柄掉落在地上的断剑贯穿了他的腿。
软弱绝望的神色荡然无存,少年脸上有的只是叫人闻风丧胆的敌意。
"塞西尔,"楚菱用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我要你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他的身上满是血迹,他的面容憔悴不堪,他的声音低哑黯淡,然而,他就那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站了起来,以王的姿态向他的敌人宣布他的决意。肮脏和狼狈折损不了他的气度,落魄和失意降低不了他的高贵,就算身处绝境,他也永远是闪闪发光的无冕之王。
"你果然和传说的一模一样,楚……菱……"
塞西尔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眼里尽是异样的狂热神色,楚菱忽然意识到那神色和他之前所见的完全不同,那根本就不是对着仇人所应该露出的表情,反而像是……
"不枉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枉我费劲心机逼出你真正的样子,不枉我煽动安特来对北氏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