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身世·血雨 第七十六章 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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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飘起了大雪,鹅雪夹着北风呼呼直响。
“阿嚏、阿嚏、阿嚏——”从下起雪后,姜伯旬的喷嚏开始打个没完。也不知是因下雪凉下来的原因还是什么?总之姜伯旬难受的厉害。“慎哥,要不你去跟白枫挤个屋,会吵着你睡不好。”姜伯旬是在路上染得风寒,药也是进了雨花镇才买的。之前在马车上没办法,他知道易慎身体好不带传染,但吵着他休息总不好。
“没事,喝点水。”白枫懂点医术,他说姜伯旬的风寒若是发个热捂捂汗便没事。但就是不见姜伯旬发热,经常打着喷嚏,抽鼻子。“还难受吗?叫白枫过来看看?”
姜伯旬抽抽鼻子,整盅茶水全喝了,他还真有点渴。“慎哥,还要。”
易慎微微皱眉,没说话又去倒了盅茶水给姜伯旬。“渴不渴了?”
“不渴了。”喉咙有点痒痒的,刺刺的不舒服,姜伯旬喝了两盅茶水才感觉好多了。他自己没注意到刚才喝完茶水不经意伸舌舔了舔唇,估计是觉得嘴唇有点干吧?“慎哥,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我听到好大的风响。”
姜伯旬许久没等到易慎说话,靠坐在床塌上的他疑惑扭头,唇上冷不丁侵来暖和的触感,与此同时灯烛也灭了。“慎哥……”很轻的一个吻,即碰即分。易慎又把他当成苏妙了吧?他只会对苏妙这样,何况这是男女互相爱慕才做的事。“慎哥,你别把我当苏妙姐姐,我不是她,我……”他说不下去,他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掩饰心中刺刺的疼痛。
他早就想过,易慎对他的转变,会不会是因为苏妙的关系。
可他觉得那不符合情理,若是因为苏妙,在京都易慎本不该那样对他。
“又说胡话,跟苏妙扯上什么关系?”灯灭了,屋里刹那间变黑。
一张床塌上,男人拥着自寻烦恼的少年。
姜伯旬撇撇嘴,“你别把我当苏妙姐姐就是了,我是姜伯旬,是男人不是女人。”老是把他当成女人亲,肯定不乐意。对,心中的不舒坦,绝对就是易慎把他当女人亲了,所以有点讨厌。姜伯旬固执地把易慎对他的亲昵扭曲,以掩饰那正在他所不知情况下萌芽的爱意。
“去了那么多次的花街白去了。”良久,易慎才回了他一句话。语气有点恼,有点无奈。
但在姜伯旬听来就不是一个意思,“我怎么白去了?我知道的可多了,我唔……”
又亲他!
又把他当苏妙姐姐,用这招堵他的嘴!
等易慎放开他,姜伯旬嘴撅的老高,赶忙转身,留个背给易慎,不再说话。
若不是姜伯旬背对易慎,他会看见他极想看见的笑容。良久不见姜伯旬转过身,易慎也不勉强就着姿势把姜伯旬拥入怀里,起先姜伯旬挣扎了下,被易慎凶了句“别动”他就乖乖不动了任由易慎搂着。其实他很贪恋易慎的怀抱,外界再暖也没有易慎怀里暖。
不过易慎说姜伯旬去花街白去了是事实。
京都的花街,挽雪楼出名,是因它在青楼独占鳌头。
而花街最深处,有一家同样出名的浣幽楼,那是京都城里唯一一家倌楼。
只是地处隐僻,加之挽雪楼的牌匾等同于花街,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
自古,龙阳癖是违德伦常的事,光明不得,羞耻难言。
次日,易慎在一连串咳嗽声中醒来。他后半夜想得事情太多,姜伯旬又在他怀里,少了点防备的他自然而然就进入熟睡。“白枫!”姜伯旬咳得满脸涨红,喉咙痛得厉害又忍不住要咳,易慎把他从塌上扶起来轻轻拍背,他才好受了点。
白枫进了屋,二话不说先给姜伯旬把握,再让姜伯旬伸出舌头给他看看。“寒咳,不打紧,等咳嗽好了,风寒也就去了。”白枫话虽这么说,对于他们有功夫底子来说,风寒,发热都是小毛病,但对底子弱,又是受不伤的姜伯旬来说,一个不小心容易落下宿疾。
“老爷,要不要请个大夫再来仔细看看?”白枫见易慎仍在担忧,只好提议。
白枫是八影中唯一懂医术的,否则易慎不见得会让白枫扮车夫。
易慎见姜伯旬咳得难受,点了点头。
多一份保证,多一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