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孽弟·纨绔  第十四章 禁足加罚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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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了。”
    姜伯旬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脚根掂着正在迈进房里,冷不防被易慎的质问惊住了动作。原来他没事,姜伯旬不由得松口气。“易大将军深更半夜不休息,跑来本公子屋里做什么?莫非易大将军想要就近监视。”他才不怕被易慎知道他出去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忤逆易慎。他习惯了,易慎也早习惯了。
    明知故问的事,一个无所谓,一个纵容。
    “跟我去祠堂。”易慎起身,先行越过姜伯旬离开屋内。
    在与易慎错身的刹那,姜伯旬分明看见易慎眼底的厌恶。“要跪你自己跪去吧!本公子可没那闲情陪你易家祖先。”易慎没来得及转身,姜伯旬已把房门紧闭。“有本事破门而入,其它的免谈。”姜伯旬小声嘀咕,门外却安静的很。
    没有推门?
    没有敲门?
    没有叫家仆过来撞门?!
    易慎搞什么鬼?卖什么关子?!
    姜伯旬在屋里来回踱步了半个时辰,易慎果然是离开了?半个时辰门外都没动静,姜伯旬心里又有几分捣鼓,最终决定开门一探究竟,哪知……“你,你站这里多久了?”易慎没有离开,冷着张脸的他令姜伯旬心里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不去祠堂可以,加罚一个月禁足。”
    易慎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留给姜伯旬满脑子的不解。他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半个时辰吗?不对,这不像是易慎的作风。姜伯旬开始愁脸,因为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去解释易慎站在他房门外半个时辰的意义何在?只是丢一个加罚的话给他?
    实在太荒唐了。
    易慎离开后并没月立即回房,而是牵着马离开将军府。
    夜深露重,城门口除了守城的士兵,还多了两名跨坐在马上的年轻男子。其中坐得端正的人正是兵部尚书黄储,而另一位懒洋洋半趴在马上假寐,身着一袭青衫的人则是易慎的生死之交,现任御史官居三品的展阳飞。
    “展大人,易将军来了。”黄储拍拍展阳飞的背,若不是易慎在这里,他很想拍重点。
    “嗯?”展阳飞轻声低喃,微微抬起的头在黄储抽回手时再度垂下。黄储气极,展阳飞此人脾气怪得很,不是往坏里怪,当然也不是往好里怪。总之,黄储觉得远离展阳飞是上上之策,今晚的行动是不得已而为之。
    京都能人众多,在朝中能篱文帝信赖的却没有几人。
    正巧易慎,黄储,展阳飞都是篱文帝最信赖的朝臣,顾延庭也是。只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一个,篱文帝只能把这件事情交付于易慎三人。原本这种宗案再怎么轮都轮不到将军,尚书和御史的身上,但因那个前朝令牌,篱文帝不得不派他信任的人去查。
    明面上是协助查案,暗地里是找出篱文帝真正想要的答案。
    易慎没有黄储温柔,展阳飞也没那么嗜睡不中用,易慎杀气刚透露半点,展阳飞已惊觉从周公那边把棋盘掀了回来。“阿慎,你什么时候来的?”显然展阳飞没发现刚才身边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杀气是易慎的杰作,反而见到易慎就把之前的不悦忘得一干二净。
    “在你梦游会周公的时候。”易慎斜瞥了展阳飞两眼,拿着令牌要守城士兵开启城门放他离开。易慎有令牌在手,岂能有假?
    城门开启后,三人踏着夜间的凉风往清澄山奔去。
    翌日,姜伯旬和福宝如约到城门口等田一仲一行人。
    昨夜谁胜谁输,不用说都是胜的那人是姜伯旬。田一仲自然没法离开梦鸢阁,在他提出第二题之前,田一仲除了被美色迷惑人却倒还清醒。在醉洒前和姜伯旬约定好第二道题,内容与姜伯旬出得意思同样,也是为了试胆。
    考题确定后,田一仲自然不再受姜伯旬阻碍,放开手“大吃大喝”。
    直至天明,田一仲才想起自己在梦鸢阁度过了荒唐的一夜,懊恼之际又分外回味。待和其它三人悄悄回家换好衣服后,如约来到城门口。站在城门口等待的姜伯旬四人,唯有姜伯旬等得最不耐烦,他会答应去他不知道的清澄山。
    绝对不是因为听到易慎在那遭到袭击,所以才想上山探个究竟。
    “看来田老兄昨夜睡的舒服的很,看你这春光满面,想必梦鸢阁的姐姐们给了田老兄一个难忘的夜晚。”姜伯旬音量抬得不高,正好给从他们旁边路过的百姓听到。
    窃窃私语声顿时在他们耳边炸开了锅。
    姜伯旬反正从小到大被说惯了,一脸无所谓。
    反倒是田一仲他们,羞红着脸大气不敢出。“姜伯旬,快离城。”田一仲故作镇定,领头离开京城城内。到了城外后,田一仲的态度慢慢变回之前的傲慢,把难得沉默的和平气氛弄的无影无踪。“姜小公子,这题的难度可比你请我在梦鸢还难呢。”
    “怎么个难法?”田一仲其实并未说明要去清澄寺做什么?只是说了要清澄寺试胆。田一仲的回答虽然模棱两可,但不能排除清澄寺上确实是有事情发生。好比刚才才寻得一人问路,那人丢下几句不要靠近清澄寺,会有和尚和游客遭袭。
    便是冲着这句,姜伯旬定要上清澄山。
    田一仲别首轻哼,“姜小公子不是神通广大,什么事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么?今儿个怎么问起我来了,实在不敢当哪。”前面是讽刺,后面是更刺`激的嘲讽。
    只不过姜伯旬跟个没事人一样,权当田一仲方才放了个屁。“既然要快点去清澄寺,雇辆马车岂不是更好?”言罢,福宝立时明白了姜伯旬的意思,揣着怀里的银票去雇马车了。
    “果然是公子哥,优养尊处优的,连这么点苦都不知道要怎么受?”
    姜伯旬无视田一仲每句话,“田老兄非要固执己见的话,本公子也没辙。”手搭上楼少承的肩膀,故意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往楼少承身上靠,这表示姜伯旬经常干这档子事,脸不红心跳的。“少承,昨晚睡得如何?”他本是想好好睡一觉,第二日好应付田一仲那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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