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孽弟·纨绔 第十章 打赌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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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块的四位学生,他们的父亲正巧是在朝为官的朝臣。对于姜伯旬仗着兄长是开国将军便横行无忌的败类来说,他们的小打小闹已算是小儿科。还有跟姜伯旬厮混在一起的楼少承,更加不受他们待见。明明和姜伯旬一样是个爱耍风流的纨绔子弟,偏偏在北仁学院深受众多夫子喜爱,不为别的,正因为楼少承头脑太好的缘故。
“笑话,难不成桌上的酒坛是装着琼浆的玉壶,孟同学的好言相劝是恶言相向?”说话者正是一桌四人以他为首的小团体,四大学院,无论哪座学院的学生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或者一群人组成团体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姜伯旬倒掉孟凡杯中之茶,再往茶盅里注满酒坛中的酒。“孟小兄弟若能喝了这杯酒,便是本公子的朋友。”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楼少承能懂,孟凡也不傻。孟凡在北仁学院的学识仅屈第三,和未从第一落下过的楼少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凡突然明白,姜伯旬或许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般纨绔。否则,怎么会故意要他在说出院规后又让他饮酒?姜伯旬是看出他的目的了吗?
“姜伯旬,你胆敢挑衅北仁院规!”四人组里其中一人怒道。
“你是院长?”
“不是。”
“你是夫子?”
“当然不是。”
“那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讲挑衅?”姜伯旬摇着骨扇,看他一脸吃瘪。“你只不过是北仁学院的学生罢了,再不济也是哪位大人的公子或是富家子弟,怎么说出话这么没水准,不经过这里的思考便出言装腔作势。”合起的骨扇指指头,满脸嘲笑。
那人被姜伯旬堵得一句话都没法驳回去,只好硬生生把气往肚子里咽。
既然他不敢再讨价还价,姜伯旬自然把注意力放回孟凡身上。“如何?喝或不喝,倒是给个爽快,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磨蹭也不觉得娘们?”不是他故意要欺负孟凡,而是孟凡自己自讨苦吃,本来嘛,他可不记得有请孟凡这号人物上一品楼与他同桌。
“我……”孟凡求救的眼神投向楼少承,哪知楼少承只是笑笑,眼里的意思分明写着让他喝下茶盅里的酒。“我喝,只是我从未饮酒过,如若今日醉了。希望阿承和姜小公子不要见怪。”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如果他醉了,可否让楼少承送他回家。
或者更进一步的想,他想要楼少承照顾他。
孟凡违反院规饮了酒,酒香入鼻想醉,入口的酒却未让孟凡如意。“这……”分明不是酒。孟凡惊愕的脸落在姜伯旬眼里,那是一个开怀。
“怎么?美味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这酒根本……”
姜伯旬做了嘘的动作,打开骨扇凑近孟凡,小声低喃。“秘密哟,除了少承,你是第三个知道的。”被扇面挡着两人的脸,姜伯旬说得极轻极慢。旁人根本不知姜伯旬在和孟凡做什么?又在和孟凡讲什么?
倒是孟凡违反院规此事,对四人来说非常讶异。
孟凡不像楼少承,楼少承可以用天子骄子来形容。而孟凡却是实实在在刻苦学习的好典范。会这么说并不代表四人对孟凡另眼相看,而是比起只懂得吃喝玩乐却却月月蝉联第一的楼少承来说,孟凡的始终屈就第三,有些不公平。
“哼,果然跟败类沾在一块,不知不觉中同化成败类,实在有失身份。”为首的学生依旧不依不挠,姜伯旬整个人看着就不爽,现在只是相处不到三盏茶的时间。他对姜伯旬的不爽程度已经不知提高到什么位置上去了,他最开始对姜伯旬只是有些偏见而已。
毕竟开国功臣,镇远将军的名号比起宰相可是响亮不少。不明白易慎怎么会捡姜伯旬当养弟,姜伯旬的各种脾性表明,能当个三流市井的混混,那已是老天给的恩赐了。
“田一仲,不要拿身份说事。”一直未开口的楼少承,终是忍不住插`了嘴。
姜伯旬挑着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斜睨他一眼。“楼二公子仗义直言,不如今晚让本公子好生招待,上挽雪楼找姑娘寻寻乐子。”话刚说完,孟凡便急忙忙的阻止好言相劝楼少承去不得挽雪楼。他更佩服的是姜伯旬,小柔的事传遍京都,竟然还有兴致去挽雪楼。
换作他,便不会踏进挽雪楼,免生不必要的祸端。
“阿旬,你忘记小柔姑娘的事了么?”如果是以往,楼少承会二话不说答应。毕竟挽雪楼里的姑娘确实个个琴棋书画,精通的刁钻。钱从来都是往别人手里抓,却未曾有银子从她们手里溜出来。“今日就不去了。”
提及小柔,姜伯旬心有余悸。小柔那张死时的脸,刹那间不知连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毫不在意的去挽雪楼。“少承,小柔姐姐的事已经过去了。”凶手不是他,他知道楼少承一直相信着不是他,只是会成为他们心里共同的疙瘩。
“伤风败俗,真真是败类!”
姜伯旬眼微眯,抄过桌上的酒坛朝着田一仲泼过去。“没喝过酒,没享受过温香软玉的男人确实是败类中的极品。”姜伯旬泼得极准,只剩半坛子的酒大多数泼在了田一仲的身上。连易慎都没资格向他说教,一个只在北仁念书的学生还如此嚣张?
田一仲气得脸涨红,急忙擦干净身`上,脸上的酒渍。
更可气的是,酒坛里装的根本不是酒,就算他想把姜伯旬硬逼孟凡违反校规的事抖出去,现在已然无计可施。“不怕的我们来打赌,若谁输了便答应赢者三个要求。”田一仲不甘心,他不想让姜伯旬得逞,更不想姜伯旬有着这么好的身份,实在招人嫉妒。
“好啊,怎么个赌法?”
“我和你一人出一题,楼少承出一题,三局两胜。”田一仲故意要楼少承出第三题,是因为田一仲相信楼少承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偏袒姜伯旬。田一仲有如此自信,自然也就有他必赢的道理。
姜伯旬摇着骨扇,笑得流`痞。“任何题目都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