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大势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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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带着芙澜即刻启程,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并无停顿。十四掀开帘子坐进来,身上还有未化的雪花。芙澜用手帕轻轻的逝去,顺手按平他眉间的疙瘩。
辛苦你了,芙澜。十四拨开小宝脸上的碎发,看着他沉沉的睡颜,到底是孩子。连续的行走,即便是马车上,孩子已然很累了。
十四把头伏在芙澜的腿上,芙澜感觉一阵潮湿,她知道十四流泪了。芙澜心底想,十四,以后的日子,皇阿玛没了,皇额娘没了,大将军王也没了。
这些你可承受的住?苦难才刚刚开始,就算你马不停蹄的奔回去,也要大半个月了,京城一切都已定,你回去只不过看一下皇阿玛的遗容。
奔波半个月终于到京城,八哥九哥十哥见他回来,很高兴,但是无奈大局已定。十四直奔灵柩,亦不肯跪拜新皇帝。
德妃亦不肯担太后的名义,十四见过之后飞奔去看皇额娘,在额娘面前泪如雨下,芙澜都忍不住掉泪,德妃心中一直认为康熙中意的是十四。
芙澜若曦心里都明白,那个位置康熙是留给十四的,但是历史如此,她们不能改变历史,知道历史的走向又如何呢,还不是顺着它原有的轨迹在一步步前行?
哥几个再聚首,已然是另外一种景象,九阿哥愤愤然,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算了。八阿哥淡淡的说,难不成你还想怎么招。
芙澜知道,再怎么做都是枉然,只能伤害到自己,却不能动皇上任何。
芙澜在等若曦。她也不知道她能和她说些什么。
这些阿哥今后的情景,她们两个比谁都清楚。芙澜叹气,离宫。心里怅然所失。
若曦匆匆赶来,却没有看到芙澜。王喜分明说是十四福晋找的啊,若曦等了会,回到了养心殿。
玉檀还是被留在宫中,芙澜想告诉若曦,但是转念一想,玉檀是九阿哥的眼线,不是用来对付若曦,而是皇上,那么又有什么好提醒的呢。
十四经常在小院对着芙澜,他也不怎么去上朝,兵权已然被夺回。十四没有去争辩什么,他不想说。
芙澜知道他心底的苦,对他越发好了。
十四偶尔进宫也是给额娘请安,德妃固执的不接受太后的封号。皇上也拿他没办法,十四去劝也不成。
这点给皇上也带来不少困扰。这皇位怎么来的,他和若曦都清楚,若曦只是安慰他,先皇不会责怪的,你只有把大清的江山治理的更好,才能对得起先皇。
皇帝不语,若曦依旧没有封号,以宫女的身份跟着他。
十四和十都说若曦,女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分了,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算怎么一回事,他不要你,就该放你出宫,要你就要给个名分。
若曦,只是笑笑。
笑了反而让十四恼羞成怒。
十阿哥倒是体贴她,你嫌她自个心里还不够苦么?
十三突然闯进来,脸色发青,见到皇上就扑通跪下。连磕了三个头道:“臣弟是来求圣旨的。无皇上圣旨,任何王公阿哥不得随意进出九门,不得私自调遣兵士。臣弟求皇上恩准臣带人寻找绿芜。“
若曦惊问:“绿芜怎么了?“十三双手紧握着拳道:“她留信说不喜欢王府生活,性本爱丘山,回江南了,让我莫再寻她。“若曦不能置信地摇头道:“怎么会这样?她不可能舍得你的!承欢呢?“
十三惨笑道:“她说有皇兄和你,还有我,承欢绝不会受委屈。“
十三又向胤禛磕头,胤禛忙蹲下扶起他道:“朕立即下旨派人去追。“说完扬声叫高无庸,吩咐传隆科多。
十三急急地往外冲,若曦忙拉住他道:“找人也要样子呀!你可有绿芜的画像,拿来让画师照样绘制,好让人拿着寻。“十三如梦初醒,连声道:“对,对!我幽禁时,画了不少,这就去拿。“说完就冲了出去。
芙澜听十四说,俨然叹了一口气。
十四说,怎么。当初还是你求情让她进去了。
可以同共苦,却不能同甘。绿芜怕是已经……
十四看着芙澜,不会的,要是真有什么,十三个怕是承受不住的。十四紧紧拥着芙澜,谢谢你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
芙澜心底也悲哀,十四,我也身不由己,如若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但是在你的心底我一直在。我不叫芙澜,我叫锦字,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
若曦看着十三的背影这才惊觉,他对绿芜已经用情至深,若曦从未见过这样的十三,方寸大乱,焦急彷徨。就是当年面对八阿哥的精心圈套、漫长无期的幽禁生涯时,他依然是从容不迫的。
胤禛冷声吩咐高无庸:“派人查清楚,绿芜为何突然离开怡亲王府。另外不管有任何发现都先来禀告朕。“高无庸立即转身而出。
若曦急得在地上走来走去,胤禛叹道:“你就是把地板踩破,也不能把绿芜变出来。先吃些东西!“若曦摇头道:“吃不下!“他举筷欲吃,叹口气,搁下筷子,命人进来撤掉。
已是半夜,却仍然没有任何消息。若曦对胤禛道:“你睡吧!明日还要上朝。“他搁下手中奏折,静默了半晌后道:“我现在很担心。从未见过十三弟这样,当年他以一人之力搏杀猛虎时,都还懒洋洋地笑着。可今日你也看到了,失态至此。“
若曦强笑道:“找到绿芜就好了,他们十年相依为命,绿芜本身又才貌双全,情思深种幷不奇怪。“他靠在椅背上,半仰着头,手覆在额头上叹道:“我担心的就是找不回绿芜!“若曦摆手道:“不会的!肯定能找到!“他长叹口气道:“希望我想错了!“
胤禛早朝刚归,若曦就冲上去问:“找到了吗?“他疲惫地摇摇头,我忙服侍他坐下,又拧了帕子替他擦脸。他闭着眼睛道:“十三弟未来上朝!你不知道,我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立着的人,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没一个人可信赖,我总在想他们面具背后的真正心思。面上的敬畏忠诚有几分是真?我这才真明白为什么天子都是孤家寡人。以前看到十三弟站在那里时,我从没有这种感觉,孤零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