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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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芙澜上吐下泻的,脸色顿时苍白。主要是恶心,小荷悄悄嘀咕不是有了吧,把大夫请来,才知道是食物中毒。芙澜看着小荷失落的表情,笑道我还没失望,你倒是失望上了。
现在福晋们多是女孩子,要是小姐生个男孩该多好啊。
芙澜笑笑,在这个封建时代还是母以子贵。小荷我累了,睡会。
十四过来的时候,芙澜还在昏睡,摸摸额头还是烫的。
小荷,福晋看了大夫没?
看了,说是食物中毒。
福晋今天吃了什么?
吃的都是小厨房烧的食物,福晋胃口不好,侍妾送来一杯酸梅汤之后就不停吐。
十四袖子一挥,就出去了。外面又是血雨腥风。
芙澜听说之后,心情更不好,不招惹还是有别人来招惹。完全好已然是一周后了,在屋子里闷了一星期的芙澜,到院子里面散步,已然没有什么花了,一片凋零,萧瑟,看的芙澜心里酸酸的。照旧捧着一壶茶坐着发呆。
十四怪道,出来也不多穿点衣服,才刚好。
芙澜笑笑,感受背后的温度。
十四喜欢从背后拥着芙澜,两人相依偎着说话,不知不觉时间就溜走了。芙澜心中淡淡想,不知道能留在这里多久,只能每天都当最后一天,每天和十四开开心心就好了。虽然表面是开心的,内心还是有一点不被觉察的伤感。
若曦现在安心的跟着四爷,在那深宫当中,有一个人陪着,支持着,她不觉得孤单。芙澜觉着还是自己比若曦幸运一点。至少十四在她的身边。
一晃又快要到过年了,不管事宫里还是府里,都在忙着闹着,可这小院里还是冷冷清清,除了十四在的那一小会,是热闹的。芙澜看着窗外,怒放的红梅,想起了草原的敏敏。拿起笔给敏敏写字。
刚来的时候不会用毛笔写,被十四嘲笑过很多次,现在的字已然不必十四差多少了。两人的字迹,有时候还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很相像,这一点和若曦一样,闲暇就读书。繁体字看的费劲。
小荷问芙澜,要不要装饰一下。
芙澜头也没抬,不用,我们这里清静惯了,就算有人来府邸拜年也走不到我们这,把瓶中的花草换一下就好,除夕的时候一起贴个窗花就好。
小荷嘟着嘴,怎么看咱这也太冷清了。
芙澜封好信,唤小厮送出去。摆弄着梅花,我觉得挺好。小荷帮我的斗篷拿来,跟我去剪几株梅花。小荷一边低低的说,好看的都在大院里。芙澜笑道,何妨,我们去剪去。
主仆两人冒着雪,一深一浅的走着。因为雪大,其他的福晋都躲在屋子里烤火,只有她们以及匆匆来去的奴仆们,如若不是这大雪,芙澜还真不愿意到大院去。芙澜指挥着小荷剪下几株中意的梅花就往回走。
芙澜乘着小荷不在意,拿了雪球砸她,小荷不依,两人开心的玩起来。十四一跨进府内就听见两人的笑闹声,正看着一只雪球就砸了过来,身手矫捷的他连忙躲了过去,加入这场混战。直至芙澜求饶才停下来,十四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很安定。
芙澜在想若曦进宫前被八爷牵着,也应该是这种感觉吧。此时的若曦,也在雪地散步,一个人,想着被八爷拒绝的那天,一个人倒在雪地的绝望,想四爷冷言冷语,自己愤恨的用雪球砸他,他也不躲,这个面冷心热的人。
芙澜想着不几日的宫宴,又是一场虚位的聚会,然而想到这场聚会之后没几个月十三爷就要被幽禁长达十年之久,心不免就痛起来。乘着宫宴,芙澜得找若曦喝十三好好喝上一杯,这一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若曦坐下,拿起酒壶,和他一碰,各自仰着脖子喝了一口。十三斜撑着身子,看了会月亮,道:“很多年没一起喝过酒了!“若曦叹道:“十年了!“两人一时都默默看着月亮发起呆来。远远的芙澜走来。
过了好半晌,十三侧头笑道:“难得今儿遇上,又都带着酒,就好好再喝一次,否则说不定下次再喝又是十年后了!“
他一句笑语,却不知道说得完全正确。十年的幽禁,十年后,知你平安得放,而我却不知自己要身在何处了。如果有缘,也许十年后还能喝酒,如果无缘,那这也许就是最后的离别酒了。若曦别外伤感,芙澜夺过酒杯,一口干掉,两人欺我,喝酒也不叫上我。
十三笑道,得,上次你醉了,十四那小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三人时不时地碰一下,喝一口,各自愁伤着。伤心时喝酒最易醉,三人又都已经喝了不少。此时都带着几分酒意,忽又相对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若曦趴在石桌上,用手偷偷抹干了眼角的泪。
正趴着时,忽听得一缕哀伤的笛声响起。是刚才未吹完的曲子,两人侧头静看着他,他为何心中如此哀愁?
若曦默看了他一会叹道:“你若不生在帝王家,该多好!就不必只用诗词羡慕闲逸了!“他深吸口气,侧身而立,背负双手,仰头望着月亮,过好一会子才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我一直向往着有一天能骑马,带笛,配剑,自由纵横在天地间,漠北射雕,江南听曲。畅意时幕天席地、饮酒舞剑,雅致时红袖添香、灯下吟诗。但此身已托帝王家,即使我可以跳出樊笼,却有我不能割舍的人,不愿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风刀霜剑!他虽有额娘、同胞亲弟,可和没有也差不多!
十三默默喝了会酒,叹道:“这就是帝王家!无可避免的争斗和痛苦!没有人能阻止!就是睿智如皇阿玛也只能无奈地目睹着一切的发生,何况你呢?若曦!我只要你将来跟着四哥,好好对他。别的事情你都不要理会,谁胜谁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十三拍了拍若曦背道:“我们可是说好今日要大醉一场的,不要再谈这些俗事,喝酒!“
十三感叹还是芙澜比你好一点,芙澜至少不用夹在我们中间为难,她是一心向着十四,而十四定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她比你聪明,早早找了个小院子把自己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