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弹·菜鸟上任 第十话 愚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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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刑事科会议厅内
征陆智己正为大家做着案件信息分析。
“根据资料显示,八王子工厂里的每一位程序员色相都很正常,除了金原祐治,他的色相呈现黄绿色。”征陆为大家解说着放映屏上的讯息。
“怪不得,大家都叫他黄绿混球。”草间毓流碎碎念。回想起那个可怜兮兮的男人。
“没错,在八王子工厂,职工色相是完全公开化的。”狡啮慎也接口道。
“公开化?这太可怕了!”縢秀星夸张地作出一脸惊恐状,虽然没看出来他有多害怕。“色相相当于每个人的隐私,公开色相不就等同于让人在公共广场裸奔?这,我可做不到。”“噔”,他身子一缩,把双脚踩在了椅子上。
这比喻……坐在对面的弥生一把将手里的电子笔扔了过去,“縢秀星,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縢秀星一闪身,成功地避过了这一记突袭,举双手道:“弥生姐姐,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弥生又飞了一个白眼。
“咳咳。”宜野座伸元咳嗽一声,现场温度顿时降了下去,安静了。
征陆智己笑笑,继续说道:“而且,你们看,这个金原祐治的色相变化,在盐山大辅死前是最浑浊的,而最近色相却慢慢在好转起来。所以,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草间毓流看着屏幕上一列列的色相,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杀了人之后色相却变得稳定……怎么会?”一般而言,杀人者犯罪系数都会上升,色相当然不可能保持稳定。
“你也看到了,工厂里许多职工都是以欺压金原祐治为乐,盐山大辅的死意味着减少了一个欺压者,同时杀人又满足了自己反击的强烈欲望,工厂那里没有测试犯罪系数的电波扫描仪,也不用担心被发现,出现这样的状况也不是不可能。”老智解释着,露出略苦恼的表情,“可惜,没有直接证据抓他。”
正当众人认真思索老智的话的时候,宜野座伸元猛拍了一下桌子,爆发出了一声厉吼:“够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你的直觉就可以断定谁是犯人了?一个潜在犯的直觉?可笑!”
一直以来,征陆智己更像一个照顾自己的长辈,草间毓流很尊重他,没想到宜野座伸元竟会用这么难听的话羞辱征陆大叔,忍不住为此抱不平:“组长,你说这话未免太过了吧。”
宜野座伸元眼眸一瞬不瞬,直视着草间毓流,“草间,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通过考核被选拔出来的监视官,罪犯的标准应该根据西比拉系统显示的犯罪系数,而不是所谓的直觉,他们只是我们的猎犬罢了。”
其他人的反应没有草间毓流那么大,好像是在预料之中的事,连老智也只是苦笑了一下。
狡啮慎也像是刚才这里没有发生冲突一样,冷淡地开口:“我有个计划,可以试探出金原祐治是不是犯人。”
还没听完计划,宜野座伸元就起身走出了会议室,“我可不会陪你们疯。”
草间毓流赶紧追了出去,气愤道:“组长,你是我的前辈,我尊重你,但请你也尊重我们的同事。这样贸然离场……”
忽然想到了什么,草间毓流揣测着:“还是说,组长你和征陆大叔之前有什么过节?”因为,平时的宜野座伸元是不可能这么不理智的。
宜野座伸元有片刻的凝滞,“这不是你该问的。”显然不想多提。
好吧,私事不让问,那公事总要解决吧。草间毓流深吸一口气,挺直胸板,“我认为狡啮慎也的计划可行。”
宜野座伸元推了推眼镜,“既然你喜欢和猎犬混在一起,选择了愚者之路,我也不会阻止你。好自为之吧。”然后,转身。
草间毓流攥紧拳头,我一定会做出成绩给你看,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