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墮落 第二章Morning Dre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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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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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兄長大人。露琪亞今天來晚了,非常抱歉。」門外的女孩恭敬地對飯廳內的青年行禮,身體不停的顫抖與蒼白無色的臉孔使她顯得非常虛弱,仿佛隨時會被冬風的狂嘯吞噬而去。
灰紫的眼眸只是微微向門外的女孩瞟了一瞟,但除了一如既往的無底洞穴外,擁有著明亮紫瞳的女孩卻還是無法從那毫無感情的眼神尋偷窺出青年心裡的感想。
也一起居住五十多年了,怎麼我還是無法走進你的世界呢,兄長大人?
仿佛感到慚愧羞恥般,女孩無力地把小巧的頭顱埀下,努力把自己埋進別人看不見的世界。
卻因而此,她錯過了那灰紫的濃霧中一閃而過的光亮。
「進來吧。」
少女抬頭,驚訝青年對自己無禮舉動的寬容,隨即卻明瞭,只是青年對自己已經抱著般放棄式的無視與放任態度。於是,她以修長美麗的眼睫毛蓋住雙瞳,慢慢步行至自己的座位,悄聲坐了下來。
「用膳。」
聽見平板的嗓音如同命令一般的詞語後,女孩輕輕吐出一聲「不客氣了。」便那起餐具用起飯來,心頭卻撲通撲通地囂叫著,就似是在嘲諷女孩緊張的動作般,就似是取笑女孩膽小的態度般。
白哉凝視著面前垂頭喪氣的女孩。他察覺著女孩這些年來的改變,心底不禁有些感嘆。五十多年前那八爪魚頭、靈壓不太突出的小孩,已經長成現在梳著清爽黑短髮、身心堅定的十三番副隊長了。只是,唯一不變的,還是她那個懼怕他的性格。但也因為這樣,才讓青年得以時常如此觀察著她而她卻還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
只是,青年有時候也有點納悶。到底自己有多可怕,才能讓自己的養妹如此害怕自己,以致一向樂觀豪邁的她在自己家裡反而受到更大的約束。
青年蹙眉。他感到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女孩,不但身體虛弱、精神恍惚,連靈壓也忽高忽低,就似完全不受控制般。他知道,以女孩的實力,不該從清晨到現在還解決不了這種小小的問題;他明白,以女孩的性格,大概又是經歷了甚麼打擊卻不願在他面前透露。
「露琪亞。」
「是、是!」
突如其來、富有磁性的低沉聲音,猛然把神經已經完全崩緊、正沉溺於自己內心世界中的女孩喚醒,嚇得女孩立即放下餐具,正襟危坐地低頭等待青年的話。
「你的靈壓怎麼了。」
感受到正被責問的露琪亞紅著臉低下頭。
今天早上因天氣寒冷賴床不起,卻因此發了噩夢,重遇海燕被自己親手所殺的情景,又夢見志波家怨恨的目光與自己緊札心頭的自責,結果還弄得自己的靈壓倏亂、使自己不但沒有向兄長請安、剛才更嚴重遲到……這些話……我怎敢說出口……
「露琪亞。」
露琪亞紫色的眼眸偷偷往上瞄,卻正好對著白哉冷漠的眼神。
「今天身體有點不適,慌亂之下控制不好自己,露琪亞真的非常抱歉……」被盯得心如鹿撞、迅速把目光移開的露琪亞已顧不得這麼多,立即胡亂順口開河,編了一連串的籍口。
穿戴白色護套的手舉起,阻止了露琪亞的謊言。「靈壓不穩定對任務影響很大,因此控制不好自己的話便不應該回隊。」
露琪亞感到自己的臉更燙了。
「朽木家的書庫有一些幫助死神於心情動盪時控制靈壓的方法,自己去研習吧。」
雪白的羽織隨著主人的站立而飄逸起來,厚重沉實的聲線再度響起。「書的話看有黃色編號的便可以了。至於隊裡,我會為你向浮竹隊長請假的。」
「可是,隊裡……」露琪亞霍然站起,鼓起勇氣反對兄長的決定。儘管明白自己的靈壓真的不太穩定,露琪亞還是希望回去十三番幫助自家那終年受傷患困擾的隊長。
此時,仿如怒氣的攻擊,一陣靈壓橫掃而來,把露琪亞推回原本的座位上。正當紫眸女孩還呆在當場之際,白哉的聲音又再傳入她的耳畔。
「看,你連這種程度的靈壓也抵抗不了,還怎麼能處理隊務?」
語畢,白袍飛揚,這名戴著牽星箝的貴族公子、護廷十三番六番隊隊長,已經隨風而去,留下一臉驚愕的黑髮女孩。
「我現在……還在夢中嗎?」
雙目瞪大的女孩如此自言自語道,還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
這是因為,女孩在青年最後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淡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