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毁灭与新生 131被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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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和屋顶窗户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旗,树枝间纵横交错地绑着一串串穿着写满祝福的彩带,精灵们脱下了皮甲和弓箭,换上了精灵族传统服饰:带有一块块彩色印花的长袍,还有一大把银饰,走起路来,每一步都哗啦啦地响。当然,这点声响只是小意思,在生命树前的大广场上,无论是地上还是树上都塞满了精灵,而广场中央,则是摆起了一个大舞台,两个年轻俊俏的男精灵正在上面,背着用花环装饰的腰鼓,一边富有节奏地敲打着,一边跳一边唱着赞美自然的歌曲。
锣鼓喧天、笙箫彻耳,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诱人的香味。果香,酒香,肉香,还有最重要的蜜糖香。很难想象,平素喜欢清净的精灵,也会有这样热闹的一面。不过想到今天就是精灵族四年一次的蜜糖礼,一个神圣而又欢乐的祭典,这就见怪不怪了。
上千精灵聚集到这个只有上百平方米的小小广场上,中间还摆了一个大舞台,拥挤程度可想而知。然而实际上,精灵们大多都是在树上的,所以还是比较宽松的,何况也不是整条村子的所有精灵都聚集到这里。尽管这是四年一次的大盛会,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打斗的。或许有的精灵更喜欢之后的艺术比拼,或者是再之后的美食盛会。
随着台上那个腰鼓表演的结束,那两个跳舞的男精灵就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精灵上台。她手里拿着一支样式简朴的魔法杖,来到舞台中央,轻轻地一杵。“呼”的一声,一股淡淡的青绿色光茫出现并包裹着那个精灵,一阵带着友善气息的微风从舞台往外吹遍整个广场。
“四年的努力,四年的等待,四年一次的丰收结束了。欢迎各位朋友参加这次隆重盛大的蜜糖礼,在开始之前,先让我们一起赞美伟大的自然女神。在她神圣的光环下,这次我们收获蜜糖的过程非常顺利,所有精灵都安全归来,而且采得的蜂蜜总量比上一次还要多,质量要好!”
女精灵的声音是那样温柔清脆,带着丝丝藏匿不住的激动,经过扩音法阵放大后,传遍整个广场。刹那间,整个广场都沸腾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等精灵们兴奋的情绪下降了一点,她才继续说道:“下面,有请我们水淹精灵村村长——克拉克致辞!”说完,转身抬手示意身后生命树上的克拉克,而克拉克,也扶着栏杆向众精灵们示意。
“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是我们精灵族的传统节日:蜜糖礼。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是万家同庆的好日子……当然,更是你们年轻人的日子。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玩得尽情点吧!”克拉克说完,就从那个窗户里消失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般。不过即使真的有什么急事,那都不是众人关心的,因为一个万众期待,激动人心的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相信这一刻,大家都期待了很久。四年一次的武斗大会,即使抛开奖品,就冲这个大规模的比试交流的机会,相信也能让我们很多人望穿秋水,万分期待。不过在开始之前,我也是要先啰嗦一下比赛的规则,尽管知道大家都十分熟悉……”
生命树下,克拉克站在那里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脸上充满了着急和担心。她旁边围着几个精灵长老和护卫长,低着头互相低声交流着,同样是火烧眼眉,不知所措的样子。只不过她们在担心着急的同时,还有一点后悔,还有恐惧。
“都已经这么多天了,难道你们连她的人影都看不到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尽管克拉克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但是依然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那深深的愤怒,更不要说抬起头去看她那双喷火的眼睛了。
“陛下,公主殿下知道我们在外面守着,所以总是躲着不出现,后来见我们人数越来越多,还设置了结界,让我们无法靠近……”
“结界?我去你的狗屁结界!那么小的一个树屋,就算有结界阻挡,你们就看不到里面了吗?就算这是幻术结界,你们就不会用水镜术吗?”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精灵侍卫长,是少数几个知道克拉克真实身份的人之一。他跟随克拉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识到,原来她发怒的样子是这样可怕的。
于是,众精灵你看我我看你,一阵沉默。
“听说还有许多家的小孩也去了她那里,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你们不会拦住她们吗?难道你们都瞎了眼吗?”
这一小角的吵闹,比起全场的热烈气氛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要是距离比较靠近的话,还是能够很清楚地听到这些不和谐的声音的。于是,附近有几个不知情的精灵好奇地转过头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克拉克等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发怒吗?”克拉克向着那些精灵狠狠一瞪,立刻就让他们置身于炼狱之中。于是,几个年轻的精灵被吓得立刻抱头逃跑了。“你们呢?怎么都低着头不说话?哑巴啦?”
其实也难怪克拉克这么生气,养育了上百年的宝贝女儿,因为骂了几句就离家出走。明明知道她躲在哪里,却怎么也见不着她的面。把她藏身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依然有其他人能畅通无阻地进出。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恼火的讽刺啊。
终于,在克拉克充满压力的眼神注视下,一个精灵侍卫长怯怯地说:“陛下,公主殿下似乎使用了……魔法小屋。”
这个侍卫长还没有说完,克拉克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狠狠地说:“你耍我吗?魔法小屋?那不是玩具吗?难道你要告诉我,这么多人就是躲进这么小的一个玩具里面吗?”她说着,抬起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立刻就把她旁边的那些精灵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还有闪光黑星石。”
“什么!”犹如晴天中炸响一声霹雳,立刻就把克拉克雷得头冒青烟,外焦内嫩。她紧握着拳头,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有点害怕地问:“哪颗闪光黑星石?”
周围的精灵同样十分害怕,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推搪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谁悄悄地说:“……最大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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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低气压笼罩着整个广场,紧张沉重的气氛充满了每个角落。不仅仅是克拉克所在的这一角,所有精灵都紧握着拳头,紧绷着身体,屏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台上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年轻漂亮的精灵小姐下台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年轻俊俏的男精灵。他们俩手执木剑,头顶铁锅,各自站在舞台两边对峙着。他们的精、气、神高度集中,一股淡淡的,但是又强而有力的自然气息萦绕在他们身边,呼吸急促但是并不急躁,双眼紧紧地盯着对方。精灵是不能修炼斗气的,但是精灵们可以凭借天赋和秘术,用强大的精神力引导着魔力和元素,在体表按照一定路径不停地流转组成一个神奇的魔法阵,来模拟斗气的效果。所以精灵族除了弓箭手之外,还有精灵剑士,他们的存在弥补了精灵不能近战的缺点。作为一种秘密的力量,精灵剑士数量稀少,而且向来被精灵族很好地隐藏着,所以不为外人所知。虽然这些精灵剑士平常的时候都很低调,和普通精灵混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默默地守护着重要的地方或者人物。但是四年一度的蜜糖礼到了,为了夺取奖品也好,撑场面也罢,他们都会出现在舞台上,发动那个特殊的魔法,让华丽的光芒笼罩着身体,然后耍起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法,和自己的朋友一决高下。
决战的钟声已经敲响,虽然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是站到这个擂台上,无论对手是谁,抱着怎样的心态,也不可能退缩和让步了,这就是精灵族的高傲。于是这两个精灵,一上场就全力催动自己全身魔法,毫无保留地运转着,一时间既低沉又尖锐的呼啸声响起,数层华丽的光芒笼罩着他们全身。无论比赛还是决斗,魔法师还是剑士,只要拿起武器决定开打,首先进行的就是这种气势上的对峙。
这两个精灵身上的光芒并不一样,一个是螺纹型的,就像那些体操运动员拿着丝带绕着自己身体转一样,好几层按照相反的方向转着,速度也不一样。而另外一个就是光栅型的,一根根由下往上逐渐减弱的光带围着他的身体转,同样是每一层的方向和速度都不一样,感觉就像旋转木马一样。这些光带在运动的过程中,还有大量或大或小、忽明忽暗的光点散发出来,绕着他们的身体忽上忽下地旋转着,看上去和普通斗气相比简直是绚丽多了。
不过观众们来这里可不只是看这些华丽光芒的,即使两位参赛者如此气势磅礴地对峙着,两股不相上下的强大气势对碰令中间的空气都泛起了丝丝涟漪,但是仍然不能满足观众们的胃口。四年一次的蜜糖礼,怎么可能就这样看两个剑士秀他们华丽而又罕有的斗气?于是台上杀机四伏的平静中,两选手用力地在气势上压制对方;台下激情四射的热烈中,几近疯狂的观众们,挥舞着手中的小旗扯开嗓子大喊。
“愣在那里干什么!冲啊!上啊!”
“脚软啊?冲上去砍他啊!”
“上啊!冲啊!杀啊……”
“砍啊!刺啊!插啊……”
“啊!太帅了啊……”
语言,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也是一种颇具威力的武器,可以伤人于无形。或许是气势的比拼无法分出高下,又或许无法忍受观众们如此热烈的喝彩,两位精灵同时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向对方。于是光华纷飞,剑影缭乱,火花喷溅……
两强相争,引起风云变幻,强大的气场冲击刮起阵阵狂风,让附近的花草树木剧烈地晃动。这种高端的对决是一个绝佳的学习机会,每个招式都尽显玄妙,每个动作都深藏玄机,即使是旁观几眼,都能让人受益匪浅。遗憾的是,只有实力相仿的才有领会的资格。然而作为守护精灵族的秘密力量,和他们实力相仿的又有几个?于是多数观众都只是看热闹的,而剩下几个看门道的,却因为动作太快,时间太短,而一点都不能尽兴。
因为,只是短短几分钟,这场激烈的打斗就以双方武器因承受不住魔力的冲击而同时折断而宣布结束,结果为平手。
既然已经结束了,那么就不再是对手,两位精灵收回刚才那敌对的眼神,和观众们友好地打了一个招呼,一脸和气微笑着互相拥抱了一下才退场。然后等观众们欢呼喝彩了一会儿,热烈的情绪稍稍下降了一点,刚才那位漂亮的精灵司仪才莲步款款走上舞台,用她空灵的声音富有感情地说:“刚才两位精灵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太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他们是第一次上台表演的,为了这一天,他们俩可是已经苦练了五年有多,真可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说到这里,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相信在场许多朋友都会对他们行云流水,玄妙至极的身形和剑法感到吃惊,感到沉醉。不过我想最吃惊的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亲戚朋友,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很平常的两位精灵,拥有如此不凡的能力,肩负着如此重大的责任,默默地守护着我们幸福的生活,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
这个掌声实在是太热烈了一点,还伴随着疯狂的呼喊喝彩声,立刻把精灵司仪的声音盖过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花蕾是绽放的希望,孩子是富强的希望,我们精灵族的孩子们,能否担起复兴的重任,让我们精灵族重新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上呢?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为了我们民族的崛起,我们的孩子都准备得如何?”
蜜糖礼,其实就相当于学校举办的运动会那样,主角都是孩子。不过精灵族因为一直被人类打压着,希望强大繁荣的愿望十分强烈,所以精灵们对于孩子们的能力培养是很重视的,像蜜糖礼这样盛大的祭典,当然会引起所有精灵的高度重视。
首先是唱自然赞歌,然后精灵司仪下台了,一个青年和一个小孩取而代之。他们两位代表所有裁判和参赛者宣誓,说什么友谊第一,公平公正之类的保证一番。最后在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中,一个包围着擂台的结界缓缓升起,两位女孩子拿着小巧的魔法棒走上了舞台。
这是多么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啊!圆圆的脸蛋上,带着羞涩的红晕淡淡地化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悄悄地往四周瞧着,泄露出她们心中的不安。厚重的皮质甲裙上,镶嵌着经过打磨的贝壳,微风一吹,嫩绿色的头发和树上嫩绿色的嫩芽一起摇晃着。
交战的钟声已经敲响,两位小女孩很快就收起了不安、紧张和羞涩,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她们两人同时举起手中的魔棒,稚嫩的声音高声吟唱着充满玄妙魔力的咒语,让人听着不知不觉中感到身心无比舒畅。
“……自然之盾!”
“……叶子飞刀!”
一个带有深绿色简洁花纹的浅绿色圆形光盾出现在一个小孩身前,这是魔法师作战的标准套路:首先防御。而另一个孩子就比较另类,她高举着手中的魔法棒,微微向前指着上方,一阵深绿色的光芒如同流水一般喷涌而出,像喷雾一样迅速地散开消失,形成一个巨大的浅绿色扇面。而在这个扇面里,一大把拇指大小的小树叶就这样凭空出现,带着凌厉的声势呼啸着冲向前。本来作为范围攻击魔法,愣是让这位小精灵压缩为单体魔法,密集的叶子如同利刃一样,落在光盾上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这个就是魔法师作战的另一个思路:从开始就对对手发出持续猛烈的攻击,将对手压制住无法反击,直到破开对手的防御,将对手击倒。
“啊!这是6级的……这是谁家的孩子,厉害,实在是厉害啊!”
“是啊!果然是青出于蓝,现在的小孩真的是了不得啊!”
“小孩子嘛,是生猛一点的了。唉,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我们这些上一辈的都老了……”
没错,小孩子是比较生猛的,而且生猛之余还有一点倔强,尤其是精灵小孩。自然之盾和叶子飞刀,这两个同属于6级的防御和攻击魔法,它们的操作者等级又差不多,于是在华丽的声光下,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憋得脸蛋红红的,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样下去就是看看谁最先坚持不住,谁就是失败者,这种充满孩子气的比试方式实在让人郁闷。
持续释放一个魔法,就好比憋着一口气潜水那样,没有魔法阵的帮助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于是两个小精灵就这样僵持了不到一分钟,终于忍不住同时停止了魔法,用凶狠的表情盯着对方,一边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然后狠狠地念动咒语,再次用持续的魔法攻击对方。不同的是,这次攻守双方的角色互换了。
“果然是小孩子啊!这样的比赛看着就想打瞌睡……”
“时代不同嘛!你看看他们,喊得多么兴奋!”
确实,纵观全场,也就只有少数几位年长的精灵长老很悠闲地一边剥花生一边喝酒,即使是成年的各位家长和侍卫长,也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声地喝彩加油,更不用说那些已经完全疯狂的小精灵们了。
“我们精灵族的未来,复兴的希望,竟然就是落在这一群死脑筋的孩子身上,唉……”一位精灵长把一颗花生抛进口中,然后拿起酒瓶灌了一口,摇头叹息。
“你也未免太悲观了吧?现在上场的只是幼年组而已,小孩子嘛,是这样的啦!”坐在旁边的一个长老叹息一声,然后也喝了一口酒说:“大概是下午吧,是百岁以上的小精灵自由挑战赛,那时候可能会精彩很多吧。”
于是,这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比赛持续了快一整天,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结束了。声音洪亮的月亮鼓被敲响,精灵们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巨大欢呼,大量年轻的精灵争先恐后地涌向舞台,但是舞台边缘的结界却一直没有撤下,他们跑得再快也只在舞台前干着急。
为什么精灵们都这样兴奋呢?因为接下来的自由挑战赛,所有精灵都可以上台参加。经过一次次越来越残酷的比赛筛选,有能力留到最后的十位优胜者将获得两瓶蜜糖作为奖励。当然,前三名的奖品会更加丰富。可能是为了最后神秘丰盛的奖品,或者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甚至只是为了不再被人看低,不管心中怀着的目的有多大的差距,有一点是始终相同的:那就这个机会已经让他们等得太久了。
不过虽说所有精灵都可以参加,但是历届的蜜糖礼,这个环节却只有孩子们参加。仿佛有一种默契,在成年精灵心中,蜜糖礼就是为了锻炼孩子们素质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所有预订的比赛都已经完成了,相信各位都有点意犹未尽。”上午那个精灵司仪上台,又开始发表她那吊人胃口的演讲。“不过我看大家的热情一点都没有降低,反而比刚才更加火热,想必都清楚接下来的将要发生的事情吧?”
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看大家如此火热,想必接下来的自由挑战赛,一定会比刚才的分组比赛更加精彩吧?嗯,大家都已经等不及,马上又冲上来一展身手了。不过我们还是要按照规矩来,相信大家都非常清楚。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开始吧!有请刚才分组比赛的最后一名优胜者……”
热烈的掌声响起,大家的目光随着精灵司仪的手,全部集中到舞台的一侧。只见一个一米五六左右的半大小精灵,一脸的不情愿,被身后她一脸阴沉的母亲推上了舞台,隐约还听到她母亲的斥责。
这个小精灵好像有点胆怯,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互相掰着,慢慢地着走到精灵司仪身旁。
精灵司仪在他身边蹲下,搂着他的肩膀亲切地说:“来,小朋友,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这个小精灵低着头,脸蛋红红的,眼睛往上悄悄瞧了众人一眼,怯怯地说:“我叫路人甲,今年97岁。”
“97岁了啊,那么你在幼年组里,应该是最年长的一个吧?”
这个小精灵没有说话,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好像有点紧张啊!呵呵,不用害怕,你能够站在这里,证明你有这个实力基础,而且年龄也差不多,你可以和百岁以上的大哥哥大姐姐一较高下的,即使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有人会怪罪你。”精灵司仪看出了小精灵心里的胆怯,正在安慰和鼓励着他。
“我们精灵身体里流淌着骄傲的血液,让我们精灵族成为一个勇敢的种族。你是男孩子,又是幼年组里最年长的一个,要做个好的榜样哦!”精灵司仪轻柔地摸着小精灵的头,轻柔地说:“来,不要害怕,抬起头看看台下的哥哥姐姐们,你想挑战谁呢?”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小精灵终于鼓起了一丝勇气抬起头,扫视着台下众精灵们。可能是精灵司仪的话,也可能是那阵充满鼓励的热烈掌声,又或者是精灵族的天性,他眼里的恐惧和胆怯正慢慢褪去,一股坚定慢慢充满了他的眼睛。
“我要挑战……梓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