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毁灭与新生 122河神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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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哪里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即使是发生叛乱也不会这样毫无预兆。看着梓颖被汹涌而来的平民吞没,然后打包运走,直到全部人都不见踪影,紫兰和小红才反应过来,急忙带着禁卫军追上去。
当追到河边的时候,只见一大群人围着河边,梓颖已经不知所踪。汹涌的河水向着大海奔腾而去,飞溅的水花就像河神的眼泪。看着汹涌的河水,紫兰和小红再次陷入了呆滞之中。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女皇陛下被人捉走而不阻止?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紫兰和小红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更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紫兰和小红很快就醒悟过来。所以在奔腾的流水背景声中,紫兰愤怒的声音猝然响起:“你们这群卑贱的平民!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你们知道冲撞皇族是什么罪吗?你们想造反吗?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一连串的咒骂声把还在失神中的众人骂醒,人们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一点什么,但是最后都闭上嘴巴底下头,又再出神地看着河面。
“你们这群卑贱的平民……我要把你们全部杀了!”紫兰说着,“锵”的一声把佩剑拔出,高高举起,雪亮的剑刃瞬间变得漆黑,而且隐约有蓝紫色的火焰在剑身上燃起。
“紫兰!不要冲动!”小红连忙捉住紫兰的手说:“冷静,冷静一下……”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们之间有多少人是女皇陛下带御医来治好病的?你们之间有多少人的家是女皇陛下带人来修好的?你们之间有多少人欠了钱是女皇陛下帮忙还清的?还有你们……”
“够了!冷静一下啊!……”小红冲着紫兰的耳朵大喊,终于把紫兰冷静下来了。“对,冷静一点……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仔细想一下?”
“不对劲?”紫兰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漆黑的剑身瞬间褪色,又恢复到之前雪亮的银白色。“对……很不对劲……虽然现在是春汛,但是没理由像发洪水一样的。还有,为什么我们会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没有阻止?”
“你也发觉了?那就是说我的感觉没错了……是初级巫术‘迷心咒’,我们都中了诅咒……呵呵,同样是初级巫师,竟然这样轻易地就中别人的诅咒……”小红好像很沮丧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本来应该一早就可以发现的。”
“诅咒?”紫兰愣了一下就陷入了沉思。
“你们!刚才是谁把女皇陛下扔下河的?”现在到小红发飙了,她的声音一点也不比紫兰小。“不要让我查,马上自己滚出来!否则我让你觉得死也是一种幸福!”话音刚落,人群就迅速分开,马上有六人被众人推出来。那六人刚被推出来就向着紫兰和小红跪下,脸上尽是悔恨的表情。
“你们不用跪我,我也是下人一个,身份比你们还低,受不起的。带走!”小红一挥手,拉着紫兰就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又回到皇宫前的广场,那六人被禁卫军压着跪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只见小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水晶球,然后水晶球射出一束光扫过六人,在水晶球里就出现了一团黑烟。
小红阴笑着收起水晶球,挥了挥手说:“好了,你们走吧。”然后拉着紫兰就走了。
看着禁卫军们用吃人的眼神狠狠盯了众平民一眼,潮水般退去。众平民面面相貌,都是充满了悔恨之情。
“刚才我怎么会那样?她是女皇啊!她还收购了我那亏本的商店,要不我早就卖身成奴了……”
“对啊……要不是她帮我还清爷爷欠下的债,我那大祖屋就要卖给人了……”
“对啊……她还带人来治好了我儿子的病,想不到她原来是女皇啊!”
“唉,刚才女皇那个受伤的表情真的很可怜啊……再怎么说她还是个小孩,我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情呢?”
“对啊,看她发布的新政策好像挺好的,而且她那么可爱,还帮我修好了漏雨的屋顶,一点也不像那种邪恶的妖怪……”
“对啊,即使是妖怪,也一定是善良可爱的……即使是由她做女皇,也一定能让我们国家走向兴旺的。”
……
一间昏暗的房子里,四面摆满了镜子,有铜的、有铁的、还有银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小圆桌,桌子上盖着黑布,黑布上有银白色的奇怪图案和文字。桌子中央放着一个水晶球,三根很粗的蜡烛成正三角形放在桌子的边缘。一根黑色,一根白色,一根红色。黑色蜡烛的火苗是白色的,白色蜡烛的火苗是淡红色的,而红色蜡烛的火苗是淡蓝色的。小红手执一根短棒一边挥舞一边围着桌子转圈,口里还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慢慢地房间里的镜子亮起了淡淡的白光,桌布上的花纹紧接着泛起了白光。小红唱歌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动作却越来越慢,好像受到很大的阻力一样。突然之间水晶球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三根蜡烛上的火苗“呼”的一声变成三团巨大的火焰腾空而起,然后熄灭。那一瞬间发出的强光把昏暗的房间照亮,然后水晶球的亮光渐渐减弱,最后重新陷入黑暗。……
紫兰搀扶着脱力的小红走出房间,疑惑地问:“小红,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诅咒?连我也感觉到那强大的诅咒力量,很恐怖啊……”
“哈哈……哈哈哈……”小红一边喘气一边神经质地笑,那笑容中的狠辣让人不寒而栗。“恶梦连绵……我终于……有机会施展……”然后就吐了一口血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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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的沙滩,清澈的河水潺潺流过。这里是河流的入海口,河水带着上游的泥沙在这里堆积成一个小小的冲积扇,也就是这片沙滩的来源。而这条小河其实是流经龙腾帝国首都的那条河流的一个小小的支流而已,蜿蜒的的河流被一座小丘陵分开,被分成若干小支流。其中一条小支流没有直接流向大海,而是沿着海岸线流进了东大陆最南端的水淹森林。
所谓的水淹森林,其实就是一片面积广阔的海岸湿地:河口三角洲水域。即使是冬天,这里也有不低于半米的水深。但是这里是是绝对不能通航的,因为这片森林里众多的灌木长出的气根伸出水面上约1米处盘错交织,形成一片覆盖整个水面的大网。即使是夏天的丰水期再加上天文大潮,这里的水位也只会涨到刚好淹没这些灌木的气根。从上往下看就像一大片树枝漂浮在水面上的样子。而数量较少的乔木长出的气根更是夸张的比灌木气根更高2米左右,与那些灌木的树枝互相缠绕着成为一条条天然的天桥。而在更高的地方,还有更粗更长的树干横在那些高大的乔木之间,明显是人工削平的上表面和树干之间绑着的蔓藤显示,这片湿地是有人定居的。
没错,这片森林沼泽正是这个星球的另一高智慧生物——精灵,的其中一个聚居点。精灵在这个星球上虽然是家喻户晓,但是却是珍稀物种。就好像大小天鹅属于渐危物种一样,数量相对人类来说相当稀少。生育能力低,但是寿命长,而且天生俊俏秀丽,经常有人专门去捕猎女性的精灵作为女奴带到西大陆贩卖。但是精灵们天生性格善良自然,所以精灵和人类的关系也只是“比较”紧张而已。而且精灵们都是以部落形式聚居,各自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分散在大陆的各地,彼此很少联系,也不知道人类捕猎了自己多少同胞。
这一天,在水淹森林的精灵们聚集到他们的生命树前,倾听大祭司的祈祷结果。他们所谓的生命树只不过是几棵大树长到一起,成为一颗特别大的树而已。大到可以把气根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拉成放射状,覆盖整个聚居地,然后在上面放上木板,成为街道和广场。至于那个大祭司,其实只是懂得一点预言术,而且年纪很大的老奶奶而已。而他们聚集到这里,也只是因为这不同寻常的高水位,以为是精灵女神有神谕给他们而已。
“祭师大人,结果怎样?”大祭师刚从生命树里出来,精灵们就围着他不停地问。
“没有,什么结果也没有。”大祭司摇摇头继续说:“但是预言里显示,将会有一位神秘的客人前来拜访我们。”
“神秘客人?什么神秘客人?”精灵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围着大祭司不停地问东问西的。大祭司年纪很大了,受不了众多年轻人的拉扯,于是用眼神向旁边的村长求救。村长是一个长相雍容华贵的美丽夫人,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看样子就只有30多岁,而且还保养得不错。只见他优美而又不失庄重地挥了挥手,全场的精灵们就安静下来了。
“大家不用那么心急,既然是大祭司的预言,那就迟早会发生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要做好防御工作,在确定来意之前不要松懈,也不要主动攻击别人……”村长啰嗦了几分钟,就遣散了众人。
村长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安琪,今年一百多岁。这个年纪看似很大,但其实就只是相当于人类的十岁左右,还是一个小孩,非常的活泼。这天她本来是要练习魔法和箭术的,因为贪玩,趁着大祭司举行祈祷,偷偷溜了出来。
她穿着短裙,背上背了一把小弓和一个小箭筒,腰间挂了一把小匕首,像猴子一样在树枝间敏捷地穿插着。她出来已经有一个小时了,现在已经快到水淹森林的入口处:潮间带了。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例如有漂亮的贝壳、美丽的石头、奇怪的两栖动物。即使是现在有人追出来,也够她玩一段时间了。她把鞋脱掉,挂在腰间,赤脚走下水。这里的水很浅,只有脚跟深。但是如果你踩下去就会一直下陷到膝盖,期间经常会踩到一些石头、贝壳、海星之类的,安琪认为这样的探宝很有趣。突然,她踩到了一个硬东西,那个硬东西似乎是一块板,而且体积很大,可能是从上游冲下来到这里。安琪对着水里就释放了一个漂浮术,然后用脚轻轻一挑,“哗啦”一声一个大木箱就浮出水面,出现在安琪面前。还没等安琪兴奋,在安琪的四周闪过几束光,村长,就是安琪的妈妈,带着几个精灵护卫出现了,围着安琪漂浮在半空中。
“妈妈!用不用这样来追我啊?我已经快5天没有出来玩了!”安琪拉长嘴巴,显得很不满。
“小宝贝,今天有点特殊,大祭司预言最近有客人到,我们要马上回家,不要任性啊!”
“哼!我不管,我今天要放假!”安琪扭着身体,要不是双脚都陷进泥土里,恐怕已经跳起来了。
“好吧好吧,不过你不能离开村庄。”村长飘到安琪身前,拉着她的手往上一提,“哗啦”一声就把安琪提起来了。“你看你,学了那么久漂浮术也不能飞,把脚弄得脏兮兮的。”
“什么嘛,如果不踩下去怎么可以发现好东西呢?”安琪微微低下头,一副窘迫的样子。很快又抬起头,伸出手指着那个大木箱兴奋地说:“妈妈你看,刚刚发现的,肯定是什么宝藏了,我们带回去好吗?”说完就用带着无限希冀的眼神看着村长。村长看了一眼那个木箱,微微点了点头。一挥手,一束光闪过,所有人,包括那个大木箱,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生命树的前面。
大祭师从生命树里出来,向安琪说:“小小姐啊,最近可能有客人来,你就不要到处跑了,还是乖乖地跟我练习魔法吧。”
安琪立刻跳起来说:“什么啊!刚刚母亲大人才答应我,只要我不到处乱跑就让我休息几天的!”说完就用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妈妈,样子十分可爱。
“好了,就这几天而已。快去洗澡吧,你看你的脚,脏兮兮的。”
“嗯,我要先看看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可能是河神送给我的礼物呢!”说完就抽出匕首,插进木箱与盖子之间的缝隙,然后使劲地掰。结果当然是掰不动的,其实她连那个匕首都没有完全塞进去,所以只是有一点水从缝隙里流出来而已。“你们过来帮我打开它。”安琪对周围的卫兵说,然后就有几个精灵抽出匕首上前要撬开盖子。
“会不会有危险?”大祭师在大长老身边说,村长突然醒悟过来,连忙叫停。但是就在那一瞬间,“啪啪”几声盖子就被撬开了。明显错位的盖子静静地躺在木箱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村长和大祭师都松了一口气。只见村长挥一挥手,一个透明的球状物飞快地撞向木箱,“啪”的一声盖子就被远远地撞飞了。
众精灵都好奇地向木箱中望去,只见木箱中盛满了棕黑色的泥水,一捆很大的粗布条静静地躺在泥水里,被泥水染成黑色。安琪的脸色顿时拉下来了,浓浓的失望之情写满了她的脸。她飞脚一踢,把整个木箱踢翻,木箱里那捆布就随着倾泻的泥水滚出来,还一边滚一边展开,渐渐地露出了原来的白色,还有画在上面的封魔咒文。
“什么嘛,一捆烂布用不用放得这样宝贝啊?浪费我的心情。”说完纤手一挥,一个小号的透明球状物就飞快地打在那捆布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那捆布就再向前滚了一点。
“咦?”村长,大祭师和安琪同时惊讶出声,她们都发现了那捆布里似乎包裹着一个很重的东西,而村长和大祭师更是认出了那个白布上画着的是巫术里的封魔咒。
安琪不知道那白布上画着什么,她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白布用力一拉,还没等大长老和大祭师阻止,“哗啦”一声伴随着飞溅的水花白布就被拉开了,一个五花大绑,长着一头黑发,穿着深红色连衣长裙的少女就骨碌碌地滚到大长老和大祭师脚下。
“呀!是死人呀!”安琪吓得连忙躲在旁边一个卫兵的背后,伸出头偷偷望向躺在地上的那个“尸体”。而村长和大祭师就没有这样乱动,她们略带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发现这个“死者”身上的衣服很华贵,戴着的饰品也很很高级,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上绣着龙腾帝国皇室的标志。看她的年龄似乎之比安琪大一点,很大可能是公主之类的人。不过为什么会被绑着,又用封魔咒幡包着扔进水里呢?这似乎不是因为普通的权力争夺所致,可能因为这个女孩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咳咳……陛下啊,她好像还活着。”大祭师在村长耳边轻声说。
“什么?”村长听到后显得很惊讶,连忙蹲下身体检查。
“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身体里还有灵魂,但是不一定是原来的灵魂。”大祭师摸了摸下巴继续说:“这个似乎是一个危险人物呢!”
“没有心跳和呼吸,灵魂也可以不散,确实不太可能是原来的灵魂……还是因为封魔咒的原因令她的灵魂到现在也不消散呢?”村长自言自语地说:“既然你说她还没死,那就照顾一下吧,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至于能不能醒来就看自己了。”说完就抱起假死的梓颖走进生命树了。“全村进入警戒状态,叫村里所有的高手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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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颖慢慢地睁开双眼,迷糊地扫视一下所在的房间。她感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堆稻草上,被放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房间的四面都是由一层厚厚的翠绿色的蔓藤围成,窗户也是由蔓藤编织而成的,好像是一个超大鸟巢一样。突然几个异常漂亮的少女的脸出现在梓颖视野里,然后带着惊喜的表情瞬间消失。惊鸿一瞥之间看到:她们有淡黄绿色的皮肤,天蓝色的眼眸,棕色或暗红色的头发,粉红的脸蛋,尖尖的耳朵……。
一个名词蹦出她的脑海:精灵,无论外表还是内在都是天生最贴近自然的种族。
突然,一个容貌端庄秀丽,气质高贵自然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梓颖的视野里,她微笑着看着梓颖,但是那笑容却没有一丝感情。梓颖想坐起来,但是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低头看一下,一根嫩绿的蔓藤从颈部绕过肩膀,在胸前打了一个交叉,双手反绑在背后,手腕被高高吊起,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五花大绑了。双脚也绳子密密麻麻地缠绕着,绑得就像一条鱼尾似的,原来自己还被绑着啊!也难怪,身份不明的凭什么要放了自己?说不定我是一个危险人物呢!想到这里,梓颖向窗外望去,果然发现了很多精灵已经拉满弓弦对着这里了。
“你好,这里是水淹森林的精灵村:水淹村。我是水淹村的村长:克拉克•水淹。在这里,我代表水淹精灵村里所有的精灵欢迎你的到来。”克拉克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很端庄地坐在那里。再仔细看一下,其实她只是屁股的一半坐着,身体前倾,双脚后曲,只要梓颖有任何异动都可以随时跳起来,然后抽出插在腰间的匕首自卫或者攻击:“作为村长,我必须对所有人负责,所以请原谅我的无礼,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吗?要知道,无论东大陆还是西大陆,没有一个种族是黑发黑眸的。”
“……我失忆了。他们都说我是妖怪、是魔女,我也知道我有点特别,但是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我还每天想着去帮助他们,他们却这样对我……”似乎受了很大委屈,梓颖说到最后已经有泪水在眼里打转。但是她用力地眨了几下,流了几滴就忍住了。
“没做什么吗?”克拉克明显不相信梓颖的话,她眯起双眼看着梓颖说:“你现在身上绑着的是受到诅咒的迷心草蔓藤,可以使最坚定的灵魂迷失。你还被画着封魔咒和噬魂咒的咒幡包裹着,然后被放进刻着同样咒文的木箱中,还用铁钉钉死。如果你说你没有做过什么,却受到这样的对待,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梓颖想争辩一下,但是想了想克拉克的话似乎没错。意识到现在自己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说不定还有反效果,于是干脆沉默。
“能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吗?你身上穿的衣服上有龙腾帝国皇室的徽标,你应该是皇室的人吧?”
“那又怎样?现在我只是一个被抛弃的人而已,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
“不能这样说……以前你们国家的人经常来这里捕猎我的族人,如果你是皇室的人,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补偿的问题呢?”克拉克的脸上露出戏虐的笑容,但是泪眼朦胧的梓颖明显看不清楚。
“是这样吗……很遗憾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代表龙腾帝国向你们道歉。至于怎样处置我,那就随便你们吧!”说完就认命地闭上眼睛,眼角也流出一汪清泪。
“看来你并不是什么邪恶的存在,可能只是发生了一点误会而已。”克拉克脸上的笑容明显带上一丝温柔。只见她手一挥,梓颖身上立刻燃起熊熊火焰,把梓颖包裹起来,然后又很快熄灭了。梓颖身上的蔓藤已经消失了,但是她还闭着眼睛没有发觉。
“我们精灵族是一个贴近自然的种族,善良好客是我们的天性。如果你认为你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们都会欢迎你的。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尊敬的女皇陛下。”
梓颖不可思议地争开眼睛,眼泪如缺堤的洪水一样涌出,一种名叫“感动”的情绪在心中泛起。“不要叫我女皇了,叫我梓颖吧。”
“梓颖吗?很好听的名字……”克拉克往门外招一招手,一漂亮女精灵无声地走进来“她是可儿,今后你在这里的生活就由她来打理,你今后就住这里吧。”
梓颖看着可儿,表情可是不怎么友好的。可儿也是淡淡地看着梓颖,像一具雕像似的没有一丝表情。克拉克见她们俩这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梓颖是吗?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她就是用来监视你的。你也应该知道,你们人类和精灵族向来不和吧?按照你们人类的习惯,你现在因该是我们的俘虏,是奴隶。我们没有把你锁住关起来,然后施以各种酷刑折磨你已经是很好的了。”
听到克拉克这样说,梓颖刚刚生出的一点好感全都消失了。任由可儿抱着她离开,也不管要把她带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