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啼歌初现 第九章 结盟(四)【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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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煜摆了摆手,“好说。”
“属下先行离去,柳将军一切小心。”言罢,便退出屋去。柳城煜跟了上去,待左空蝉离开,便将门锁上,返回里屋,一见扶玉浠那副打扮,忙又退了出来道,“玉浠,你且将衣服穿上。”
“你还害羞起来。”扶玉浠不自觉笑出声来,“刚若不是我恐怕早被那人抓了把柄。”
“但如此一来,暴露了你细雨楼的身份,岂不可惜?”柳城煜觉得刚刚情形瞒不了左空蝉多久,若是去细雨楼查探,岂不是平白废去了羽楼一居。
“谁说的那细雨楼是我羽楼的地方了?”扶玉浠穿着完毕,走了出来,“细雨楼不过是我为了以防万一而做出的假身份罢了。人是真的,但除此以外什么都是假的……”
“但……”柳城煜还是担心,“他若是真去了细雨楼,又当如何?”
“你明日便打算出发,他如何去的了?”扶玉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况且,今日起我便会在细雨楼呆上些日子,就算他派人来查,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玉浠……”柳城煜走向她跟前,将褶皱的衣服拉平,“你照顾好自己。”
扶玉浠心中一颤,眼眉低垂,“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不是活的好好地,你……没有资格对我说保重。”抬头看了眼柳城煜,扶玉浠推门走了出去。
这夜,将军府大门处的侍从,只觉眼前一花,有什么人闪过,但也没看真切。
夜色浓郁,这厢白冉熙尚还醒着,傍晚的时候,为以防万一,他将百里泫淏同穆琦嫣送回地牢中,若是此时被旁人发现者宫中有同他相似之人,传出风声,后面的计划便无从实行了。只是,这百里泫淏言行举止没有方寸,就算琦嫣在身侧也难保不会出差错了,自己也该想个法子,让他同朝诸臣减少接触才是。
“陛下”左空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白冉熙上前打开窗户,他翻身而入,站在白冉熙身前低头道,“有一事要禀报陛下。”
“说吧。”左空蝉在柳城煜处不过一日,此时来报,看来是发现了什么。
“晚些时候,柳城煜房中来了一女子。”左空蝉开口道,“属下只觉有异,便上前敲门,本想让柳城煜左右为难下盘问那女子几句,但……”想起刚刚屋中扶玉浠的一席薄纱模样,左空蝉轻咳了一声,“属下进屋后,那女子躺在柳城煜床铺之上,自称是细雨楼的姑娘。”
“哦?”白冉熙嘴角一挑,看向左空蝉道,“你想打他个措手不及,但谁知这女子聪慧,让你不好再问。说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空蝉,她还是看出你性子正直,故而敢这般捉弄。”
左空蝉心中也是明白,只是当时情形,他有再多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只好退了出来进宫来寻白冉熙,“属下知错了,但明日柳城煜便要启程,这女子之事……”
“不用担心,我今夜便去会会她。”衣袖一挥,白冉熙神色未变,低声道,“夏侯善一事,查的如何了?”
“下属们回报,当晚有旁村人在暗处看到有人进了那户人家,之后不久,几人抬着一大口袋离开,那屋子便着了起来。”左空蝉道,“听闻发号施令的是一女子。”
“女子?”白冉熙眉头一皱,说来,带走白煜祺的也是一女子,这二人之间可有联系,还是说,她们本就是一人,“我知道了,你且随柳城煜而去,此后之事……”白冉熙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让宫允沫明日来我处。”
听到此人,左空蝉忙劝阻道,“陛下,属下认为让宫允沫来此并不合适,我已离京,陛下安危本就无人照料,若再在身侧放上宫允沫,恐有生命危险。”
“空蝉多心了,宫允沫在密部这些年,也不见有什么不妥的行为。”白冉熙接着道,“况且,这密部可用得上的人,接下来也就数宫允沫了。”
知道劝阻不了,左空蝉便也作罢,“陛下还请一切注意。”
“自然,接下来……”白冉熙难得心情大好的看向左空蝉,“我们去会一会你说那女子吧。”
从柳城煜处离开,扶玉浠心中总是烦闷不已,看到昔日熟悉之人近在眼前,却偏生距离好远,触摸不及,心中闷叹了一声,站在细雨楼前,看门外往来客人众多,揉了揉脸庞,从侧门走了进去。她心中虽并不欢喜,但万事谨慎为妙,刚刚那人并不傻,不会明知自己有问题却不来查,若他来了,自己不在细雨楼,那柳城煜处便会多生出些许事端。
而且……换好衣衫,扶玉浠媚然一笑,虽然柳城煜没有多说,但那人必定是那白冉熙身边的人,这个白冉熙虽为君主,却也是个秘密缠身的人,她很感兴趣,若是能顺藤摸瓜,见上白冉熙一眼,从他处刺探出些什么,对柳城煜也是好的。
“灵浠姑娘,有客人钦点你。”门外七妈妈的声音打断扶玉浠的思绪,她有预感,该来的果然来了。
白冉熙随同左空蝉站在门外,对那一直谄媚的七妈妈道,“灵浠姑娘今夜一直在楼中吗?”
七妈妈摇摇头,“灵浠姑娘是方才回来的,您也知晓,这许多人都是冲着姑娘的名声,因而平日里姑娘要外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窃笑一声,“这返回的银两可不少啊。”说着,瞥了瞥白冉熙二人。
明白她意为何指,白冉熙冲左空蝉使了使眼色,后者从怀中抬出一锭黄金递到七妈妈怀中,冲她嘘声道,“一会儿这边不用人伺候了,我主子同灵浠姑娘有话要说。”
“那是,那是。”七妈妈喜得双目迷成一条缝,“公子随意,随意。”边说着边退下了。
扶玉浠看了门,目光落到白冉熙身上,而后又看向左空蝉,微微一笑,“没想到同公子这么快又见面了,这位是……”
“灵浠姑娘。”白冉熙抱拳道,“刚刚在门外站了许久,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
“奴家失礼了。”扶玉浠侧了侧身让白冉熙进了屋,见左空蝉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公子不一同进来?”
“是我想同姑娘说说话,左兄随同只会觉烦闷罢了。”白冉熙随手关上屋门,隔断了屋外楼下的吵嚷声。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白。”白冉熙在屋中四下望了几圈,“姑娘这屋子倒是素雅,平日里想必很少居住了。”
明白他暗中所指,扶玉浠做苦恼样,“这也没有办法,就说今日吧,本也是要留宿柳将军处,谁知……”她顿了一下,坐倒桌前,“若不是这屋外的公子打搅,我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被从府中赶了出来。”
白冉熙轻笑一声,“不过若不是左兄扰兴,今夜我便见不到姑娘了。既然有缘,不如你我喝上一杯。”抬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递到扶玉浠眼前,“请姑娘赏脸。”
扶玉浠看了眼酒杯,心中迟疑了一下,还是抿唇一笑,将那酒递入了口中,呛辣之味直冲耳鼻,不觉咳嗽了几声。白冉熙看到眼中,不动声色地将她杯子倒满,“这细雨楼中不胜酒力的恐怕也就姑娘一人了。”
扶玉浠揉了揉额角,一双丹凤眼斜看向白冉熙,“今日从柳将军处回来,本就有些累了,公子还送来如此烈性之酒,自然是承受不起了。”
白冉熙只觉这女子好眼力,自己刚刚进屋时,趁她目光都在左空蝉身上便换去了桌上的酒壶,一来为保安全,二来这酒本就烈性,若是平常女子,此时恐怕已经认不清眼前何人了,所以……眼前这名为灵浠的女子武功不弱啊。
“白公子?”见他半晌没有言语,扶玉浠出声唤道,“白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冉熙抬头看向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红嫩细润,煞是好看,“不如……你将所知尽数告诉我,如何?”
扶玉浠愣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推开白冉熙,“公子怕是累了吧,我请左公子进来。”
“不要。”白冉熙感到头颅有些闷热,却还是伸手拉住扶玉浠,“留下陪我可好?”
看眼前之人眼神迷离,扶玉浠抬起眼前斟满的酒杯晃了三晃,扶住白冉熙,将酒杯递到他唇前,“那白公子喝了这杯酒,可好?”
白冉熙条件反射的推开酒杯,面露难色,只感到天旋地转,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他盯着面前的酒看了半晌,“酒……这酒……”
“公子,你醉了。”扶玉浠轻柔的声音传来,如同涓涓细流在耳畔一般,让人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