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蛋糕之后苏斐帮着穆妈妈收拾桌子，穆妈妈夸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懂事能干，问起苏斐的学习成绩，穆妈妈就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穆云舒，“你看看小斐，人家比你小两岁，成绩还比你好两倍。”
    穆云舒搔搔头，乐观地笑笑，“没事没事，反正以后高中要分文理的，将就混过了中考就行。”
    穆妈妈气得一摔抹布，“穆云舒你给我注意你的态度，别老是不当回事儿，以后跟小斐当同桌多学着点，整天就知道踢球！”
    穆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劝道，“老婆，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发展方向，也不是非得学习顶尖才行，你别逼得太紧了。”
    “哼，还不都是你给惯得……”穆妈妈被接了话茬，矛头一转又开始批评穆爸爸，女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说来说去其实都是为你好，穆爸爸也不嫌烦，只是一边笑呵呵的听着，一边斜眼扫着新闻。
    穆云舒猫到厨房门口朝苏斐招招手，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锁上门，穆云舒往床上一摊长长舒了口气，“每天都是那么几句，听得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我妈之前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也特别能唠叨，每次我都说要看书，然后赶紧给挂了。”苏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伸手按了一下床垫子，松松软软的很舒服，穆云舒和他都不喜欢睡硬床，哪怕是夏天也要睡软面，“这床小时候觉得挺大的，现在看看可真小，能睡下我们两个人吗？”
    “怎么睡不下？”穆云舒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嘴角的笑容有点儿坏，“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睡么。”
    苏斐一哂，耳朵尖顿时就红了，“我早就不抱人睡觉了。”
    老爷子不喜欢苏斐那些太女气的玩偶娃娃，苏斐没搬去林家多久就被老爷子把那些全给没收了，一开始苏斐没有东西抱，每晚都做恶梦睡不着，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搬回来的时候从地下室翻出来了那只落满灰尘的叮当猫抱枕，陌生得都快忘了它的样子。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熄灭了灯准备睡觉，苏斐换了一件穆云舒的运动背心，刚爬上床就被穆云舒给按住，一手摸来摸去的，他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嗓音，“穆云舒你好好睡觉，别乱摸！”
    “苏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白天穿着衣服还看不出来，像小时候那么肉肉的多好看，你现在太瘦了。”穆云舒拉过苏斐的胳膊和自己并在一起，“你看看，和女生一样细。”
    “我本来就骨架小，这样才刚刚好，我才不喜欢像你那么五大三粗的。”苏斐拍了一下穆云舒，“你往里头点，不要挤我。”
    “我都已经挨着墙了，这床小，将就一晚吧。”穆云舒说着，还是侧了个身，背贴墙像个壁虎，给苏斐又让出了一段距离。
    苏斐心里有鬼，自然不想跟穆云舒紧贴着睡，少年情深，最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都有点后悔留宿了。
    穆云舒躺着躺着就开始眼皮打架了，他迷蒙中听见苏斐问他，“穆云舒，你和那个周巧挺好的，她是不是喜欢你？”
    “没有……我都说了……她就是个傻丫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穆云舒有一句没一句的嘀咕。
    “那你交过女朋友吗？有没有喜欢过谁？”苏斐问的语气很随便，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抠住了床单。
    “没有，都没有……”穆云舒打了个哈欠。
    “别骗我了，我小叔说他十三岁的时候就亲过人。”苏斐在心里补充道，而且还是个男人。
    “真的没有，”穆云舒说，“班里的女生都太娇气了，我不喜欢……我喜欢像……嗯……”
    “像什么？”苏斐耳朵提起来，却半天没有听到穆云舒的后半句话，穆云舒轻声打鼾，已经睡了过去。
    苏斐叹口气，又笑笑，好歹穆云舒没有和女生交往过，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
    他半爬起来托腮看着穆云舒的睡颜，窗外月光清亮，因为白天的那场雨，空气也显得特别清新，苏斐伸手小心翼翼地划过穆云舒英气的眉眼，轻轻点了一下他半开的嘴唇，穆云舒好像是觉得痒了，突然抿了一下嘴，吓了苏斐一跳。
    等穆云舒又睡踏实了，苏斐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亲穆云舒的嘴唇，然后满脸通红地转身躺在床上，心跳的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他长长舒了口气，有点做贼心虚的忐忑，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甜蜜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