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章节 第014章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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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出门呢
宋景渊醉酒那晚,狐狸以失败而告终。
自此两天,狐狸心中郁卒难解,塔拉着耳朵,面目颓然。
宋景渊和狐狸亲近较多,自然知道狐狸的变化,但不知狐狸心思,自以为只是自己伺候不周。因此,这两日狐狸的口粮从鸡腿儿变成鸡腿儿鸡翅,又从鸡腿鸡翅变成烧全鸡、白切鸡、白斩鸡、盐酥鸡,当宋景渊冥思苦想还差什么的时候,狐狸已经对送到嘴边儿的没毛喜鹊愤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眼见狐狸日渐消瘦(?),面目苍白(==!),宋景渊更是不解,这小狐狸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院内没了家雀儿,所以无乐不欢吗?私想着,宋景渊便带着整日唉声叹气的狐狸到了后园,大义灭亲一般将满林的鸟儿介绍给了狐狸。
谁想人狐大人鸟儿照抓,抓了便杀,涂炭一片生灵,吐了嘴边儿的羽毛,回到宋景渊身边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宋景渊嘴里念叨着造孽,眼睛扫过一片又一片鸟尸,定睛在狐狸自怨自艾的脸上,心中不住呐喊为什么!!
宋景渊无法,一手揪着一边狐狸脸,心伤的眼睛看进狐狸委屈的眼中,无语问苍天,谁能告诉我他在想神马?!
否定吃食问题,否定乐子问题,宋景渊徒手收拾了惨死的百余只鸟,望了望高耸的树冠,那里以不复当时盛景,被狐狸灭了将近满门。
戚戚然,宋景渊对着鸟儿们言语,“为一‘人’而屠你们满门,景渊之过,景渊之过啊。”说着将手中布袋中鸟儿葬于青林环绕之中,墓前祭有一大盘已经微微发红的浆果。
狐狸那边正在另寻出路。
但隐忧仍在,虽说他的内丹已集近千年之日月精华,但毕竟没有镜湖之水庇护,若是被那只红狐狸炼化并且取了镜湖的水骨,怕是自己再想翻身得千余年之后了。但这并不是最令他忧心之处,几日之思,心中一念闪过,却是连他自己也被震惊。那红狐狸用寒冰针陷害自己,取了他的千年内丹无异于在狐族自寻死路,但若与羽族合作,反倒是狐族稍显式微。
越想越忧心,狐狸身陷于此,想着可走之路。
集取人类精血对他来说真是莫大侮辱,本想一鼓作气,却没想落得如此。但除却此路,真是路路不通,狐狸悲哀心想,总不至要等到真身的发情期吧?思及此,脸黑一片。
默然良久。狐狸想出一条良计,别无它法就是办法。
集三日月华,不久中元将至,那日可借助阴力化成人形,狐狸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
一日之后,宋景渊拜师,从此算是入了太学,入了仕途。
师父是礼部尚书座下的学生,原也是个榜眼,后担任太学祭酒。说是拜师,实则宋景渊仍会进外舍学习。太学中分三舍:外舍、中舍、内舍。初入太学的学子入外舍,后经考核可入中舍。
第二日清晨。
在经历了几天乏味可陈,郁卒至死的庭院生活后,宋景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于是,宋某人扬着大大的笑容拍案决定,今日要去花钱游街!
朱雀大道上,宋景渊带着狐狸、新到的书童与呼延宏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
宋景渊平日不仅深居简出,而且时常日过半天才将将睡醒。宋老爷本欲管教一番,哪成想宋夫人爱儿心切,见不得宋老爷动儿子半根儿毫毛,最后也就就此作罢,虽然看不惯,却也未再伸手去管。
宋景贤原是和宋景渊住在一起的,知道宋景渊懒散成性也是视若未见,反而同宋母一起将宋景渊护的好好的。
所以今日,当宋景渊看到市井晨景时,不禁感慨万分,直觉自己白活了十余载。
清冷的阳光,远处叮叮当当声,叫卖声,鸟鸣稠啾声,绘成一幅清晨特有的沉静和沉静中氤氲出一片市井嗡声的奇特景观。
宋景渊东瞧西看,心中无比舒畅,重获自由尤重获新生一般让人心情愉悦。回首望了眼宋府的方向,犹是一片肃穆沉静,宋景渊回身叹了口气,自语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在自由中自由惯了是很难习惯拘束与束缚的,想来自己将要投身头等牢笼——太学,宋景渊忙将那一份郁结抛下。
眼前光明无限,天朗气清,心情正好,宋景渊迈着轻快的步子在贩夫走卒间穿梭,身后新来的书童捣着步子急忙跟着,眼中是孩童才有的好奇与懵懂。
呼延宏完全一副长随长者架势,不仅要看着宋景渊,还要顾着只有九岁的书童。
‘新做的果盒子——’一声吆喝,声音那边竟聚了十来余人。
“什么盒子?”宋景渊听着新鲜,眼睛像是要拨开人似的往里瞅,是何东西倒未看明白,一阵暖香携着香甜的桃子味倒进了气息间。
“喝,好香。”宋景渊赞道。
狐狸一直跟在宋景渊身旁,此时人多腿杂,恨不得自己立马恢复人身。
人堆儿里熙攘一片,有人进有人退,好不容易到了里面能看个究竟,没成想竟没有了。宋景渊看着周围人手中用点心纸捧着的黄橙橙的果盒子,好生羡慕了一番。
三人游游走走又到了林家的铺子。
话说,这林家本以木匠起家,原得了祖宗的一手好手艺和对榫卯结构的了解,成了临曲九府之一。临曲别致、豪华的庭院,要说没有林家参与倒是新鲜。
这家铺子也是别致非凡,看得出主人的用心,宋景渊走进时就被里面众多的木制手把件儿给吸引住了。
宋景渊托着一颗核桃,“喝,竟是雕出来的。”看这脉络清晰,讨喜的核桃,宋景渊不禁赞叹道。
又拿起一旁的木制笔架,宋景渊笑着问掌柜:“掌柜,这个几个银钱?”
老板是个中年人,闻言回道:“客官您手上那个笔架是黄花梨所制,二两银子。”
宋景渊将笔架拿给呼延宏看,“大哥可知这是何木所制?”
“不知。”呼延宏摇了摇头。
宋景渊笑着介绍道:“此为紫檀瘤所制。只因花纹酷似黄花梨,不少人将其误认了。”
那掌柜一惊,叹道:“不知客官竟是内路子。”
宋景渊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笔架,“那便五个银钱如何?”
掌柜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宋景渊也不争辩,直接放下了。
眼睛一转,又见一对镇尺,顿时来了兴趣,拿在手上摸了摸,看了看厚度,喜欢的不得了,遂问老板,“掌柜的,这对镇尺问价几何?”
那掌柜听宋景渊调侃,无奈笑说,“客官眼光甚好,这对儿镇尺可真是小叶檀的,客官要问价,五两便拿去吧。”
宋景渊又放下,见身侧一官箱,甚是有趣,拖到手上,不解的问:“掌柜,这箱上为何会有‘鬼脸’?”
一般来说,官箱木上有‘宝塔’为好,但若落了木芯儿,成了‘鬼脸儿’,不说好看不好看,这也看着不吉祥啊。
掌柜走近,看了眼那‘鬼脸’,答道:“这官箱虽是紫檀木,但是是由脚料拼接而成,卖的价钱也低些。”
宋景渊看掌柜实在,调笑道:“掌柜不说虚价了?”
掌柜笑摇了头。
转了一圈,宋景渊挑了一把小刀,一小叶檀一百零八颗的念珠,一块儿和田,一块儿牛毛纹儿很漂亮的紫檀木,又挑了两对手把件和一个朴素的红酸枝木簪,头儿上拐出的小兰花很是精致。八十两拿下,宋景渊的小荷包已经快空了。
临出铺子时,宋景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挑了一支发簪。
【这章好像很无聊,算过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