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17)姐夫,有些事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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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心情真是糟透了,晚上回家都不想跟明旭说话,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我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坐在小板凳上削土豆。明旭也不傻,感觉出来我今天有点不大对劲,他也没有冒失地问我怎么了,先派妞妞进厨房打探军情。
“舅舅!土豆土豆!”妞妞指着我手里的土豆叫着,我低头一看,可怜的土豆,让我削得就剩下一半了,真浪费。
“舅舅,你咋走神儿了?”妞妞蹲在我跟前问。我为啥走神?还不是你那个恨人的爹!
“妞妞乖,舅舅想点事情,你出去玩,一会就吃饭了。”
妞妞点点头,跑出了厨房。然后我就听见姐夫问她啥情况,妞妞回答说:“舅舅在祸害土豆呢!”好吧,我承认刚才的举动我的确是在祸害土豆,我表示检讨。
过了两分钟,某人挂着一脸的嬉皮相钻进了厨房,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落儿,你看我帮你干点啥?”
“出去,别在这碍事!”
“我这是真心想帮你,你看我难得这么虔诚地要求干一次活,你就别打击我了呗?”
“你不饿妞妞还饿呢!你在这捣乱,猴年马月能吃上饭?”
正在这是,厨房门开了个小缝,妞妞探出小脑袋:“舅舅,我不饿!”然后我就看见明旭对着宝贝挑了挑眉毛挤了挤眼睛!行!你们父女俩就合伙算计我是吧!
我不再说话,也没再赶明旭出去。
“落儿,你看姐夫帮你干点啥?”
我回手扔给他一头蒜:“把蒜剥了!”
“哎!”他乐呵呵地开始剥蒜,“落儿,今天那个……你对象?”
我说什么来着,那种情形下,谁都得那么联想吧!“不是,我同事。”
“哦……我还以为你对象呢!那小丫头长得不错,还挺逗的哈!”
哈?谁跟你哈!“你看上了你去追呗!”小爷我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你自己乐意撞枪口,可别怪我!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那么一说么!”
“你那个杜晓冉不是比柳婷好看多了?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啊?”我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嘴里的牙都快醋掉了。
“哎哟,我就知道你因为这事赌气!那是你大娘非得给张罗的相亲,我就去打个照面,省的你大娘不高兴。我这也没有发展的意思啊!”
“谁赌气?呵呵,我可没那闲工夫!”其实有的是闲工夫赌气,没工夫都挤功夫跟这个二愣子上火。“那女的不错,你考虑看看吧!”明旭,你要是敢说你要跟她好,成!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考虑个屁,我早就说了,我就这样了,这么着挺好,有你有妞妞。”
“切!”舒坦,你早这么说了,我何苦憋闷了一下午。
“哎……落儿,你说时间要是停在这儿多好?就我们仨,多好!”
“这跟时间停不停有什么关系?”
“呵呵,再过两年,也要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妞妞也大了,而且总有一天要上大学,处朋友,出嫁……我现在都觉得我挺矫情的,怎么跟个小娘们似的多愁善感了呢!”
我停下手里的活,他这话也把我说得心里一酸。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我不要女朋友不要老婆孩子,可是,就这么当个不着调的小舅子跟着他靠吗?就这么样的靠一辈子?一直到老都不让他知道我的感情?我不甘心!可是,若是知道了,他会不会不再理我?妞妞、明艳、大叔大娘,他们会不会都远离我恨我?那样我会不会这辈子都再难跟明旭有什么交集?时间越是推移,这种担忧越是明显了。
现在跟以往不同了,以前我是在学校上学,一年在家呆不了几天,也没担忧的这么多。但是回来这大半年,朝夕一起,悲喜共度,这么多的回忆经历就像催化剂一样……
“喂!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还生气呢吧?喂喂!”如果可以,其实我还是想揍明旭两拳的,恨他为什么不开窍,恨他为什么就不能像我喜欢他那样对我也动心。我瞟了他一眼:“你用得着把整头蒜都扒了么?我就想用两瓣。”
“啊?哦,呵呵,留着留着,省的明天再扒了是吧?”明旭把蒜放在案板上,在我边上转悠了两拳,好像还是没有出去的意思呢!
“你还在这干嘛?没什么可做的了,出去陪宝贝吧!”
“落儿!”他按住了我的手腕,逼得我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落儿,我刚才说的……你都听着了么?”
“嗯。我不是说了么,我不结婚,咱们仨就这么过吧!当然了,你要是哪天想结婚了,我也不拦着你,我搬出去过。你……还是我姐夫。”这话我是说真的,这是我做过的最坏的打算之一,还有一个就是姐夫知道真相后跟我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落儿……姐夫不想绊着你!”
“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
“那你以后别跟我提这茬了成么?成么?我想跟你一起!跟你一起成吗?”每半句,我的分贝就增高了一些,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失控了,呵呵,有什么关系,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