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高怀暗中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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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果然瞒不过前辈。”古行风在门外笑出了声,推门而进,慕容沚随后。古行风又道:“不知高前辈,来兰陵所为何事?”他可不相信高怀这老狐狸会为了救刘与紫而来。
“二位少侠来得匆忙,怕是也累了,请坐请坐。”高怀指着椅子,参差的胡须不停地颤动,他眯眼道:“小老儿能为何事,少主在此小老儿自是哪儿也去不得。”
古行风笑,骨节分明的苍白有力的手握着啸龙刀,直视高怀眯成线的眼,道:“怕是高前辈并非为了你家少主吧?怎么?对玉没兴趣?”
高怀一听他这话,双眼撑开,看看古行风,又看了看慕容沚,待他见了慕容沚腰上的扶苏剑时,一把站起,若鸱寻到猎物般盯着慕容沚,声音喑哑道:“你,你就是当日与小老儿抢相缘玉的那人?!”
慕容沚看古行风,点点头,浑厚着嗓子道:“原来那日与我争这玉的高手竟是前辈,失敬失敬。”双手抱拳,慕容沚自然知晓那日一同抢玉之人武功是如何了得,若不是他轻功更胜一筹,这相缘玉,必定为刘曲计成了高怀囊中之物。
高怀抿着暗黑色干皱的唇,再次半眯着双眼,阴狠之色可见。他特意放软声音对刘与紫道:“少主且先就寝歇息,小老儿处理些事儿。”刘与紫闻言,执拗不依,他们这两个无礼之徒,如此奚弄过他,还当众令他出丑,现今看他们似乎很是忌讳高伯,又怎能放过报仇的大好机会。高怀晓他心意,狠瞪刘与紫一眼,刘与紫被他眼中的阴厉所吓,扁扁嘴巴,缩了缩脖子,迟懦道:“哦。”刘与紫不情不愿入房,可见他也甚是害怕高怀,虽然偶尔耍些小性子,关键时刻却不敢在高怀面前造次。
确定了刘与紫听不到他们谈话声后,高怀现出本来面目,鼠目獐眼,尖锐着嗓子道:“真倒是英雄少侠呢,小老儿还在猜疑谁能这般大本事从小老儿这儿抢走了小老儿要的东西,原是扶苏剑主人啊。小老儿家主子对相缘玉是志在必得了,小老儿劝你们俩黄口小儿还是给他的好。”
古行风轻甩衣摆坐下,温朗秋风般笑道:“依晚辈拙见,那可未必要给刘大庄主了,毕竟这相缘玉,现在在晚辈手上。”啸龙刀在手,漆黑刀身反射着苍白的光。
慕容沚也道:“那可不,我可是拼了命从前辈那儿拿到的玉,怎能轻易被前辈拿去呢。”言下之意,你能抢得,我定守住。前段日子和古行风打赌,慕容沚不幸赌输了,不得已被古行风遣去兰陵相府偷一方古玉,当时慕容沚是认命前往,抱着赏风弄景的心境,谁知这底下竟还暗藏着如此玄机。
高怀听了,也不恼怒,故作坦荡道:“即是如此,小老儿也是通情达理的,不勉强你们小辈。”继而又嘿嘿笑着,似有阴风吹过,“二位少侠可知,那俊秀的红衣孩儿又是何人?”
古行风听得他用这样的语气提及叶十柳,心下暗暗戒备,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是晚辈的结交知己,不过是闲人一个,难不成前辈认识他?。”
慕容沚沉默,猜不透高怀这老狐狸意欲何为,而他又是怎么识得十柳兄的?
高怀作高深莫测状道:“小老儿岂止是认得,还和他师傅天涯客有过几面之缘。说起来,小老儿还认得那小儿双亲是谁呢,怎么,古少侠没兴趣?”那日凌春楼一战高怀是隔楼观看,显然猜出在座这位少侠对他是极为关怀,故决定孤注一掷。
果然古行风慕容沚皆是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古行风了然道:“叶兄原来是天涯客老前辈的徒弟,那不妨前辈说说叶兄双亲是谁?”
高怀捋着胡须,睥睨着他,阴测测道:“要小老儿说出,是要代价的。”
古行风一脸无所谓,坦然道:“前辈怎就肯定我们会答应前辈的条件?晚辈可付不起前辈所说的代价。”
高怀不顾古行风话语,继续说道:“看二位对相缘玉的执念,想来是不愿就此把玉让给小老儿了,若少侠能帮小老儿杀一人,小老儿便把那俊俏的红衣小儿的事告诉你们。”
古行风见高怀自说自话,皱眉说道:“前辈欲杀何人倒是愿闻其详。”
高怀道:“只要你们杀了未央宫主公花扬之,小老儿自然把少侠想知道的事儿和盘托出。”
慕容沚喃喃道:“未央宫?主公?花扬之••••••”忽的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莫不是月泠姑娘的爹?”
古行风心知明了,高怀这老狐狸,是欲借他们之手除掉刘曲计的大患之敌。
高怀略一思忖,道:“看来二位少侠是识得花扬之之女了,那此事可好办多了。”
古行风挑眉道:“前辈,此事晚辈恐难从言,恕晚辈们告辞,叶兄之事晚辈自会调查,不劳前辈费心。”古行风慕容沚站起,往门口方向走去。古行风扭头又道:“管好你家少主,否则,下次晚辈可不轻饶了他。”
高怀嘿嘿阴笑着,脸上皱纹更甚,尖声道:“当属下哪能管得少主。你们两个无知小儿,既然不听劝告就休得要怪小老儿•••••”
且说叶十柳这边,花月泠特地裁了一身白色男装,秀发挽起戴上帽子,露出咕噜噜的一双美目和光洁的额头,显得圆圆的小脸蛋比之平时更是俏皮可爱。
展白羽感慨道:“月泠啊,你倒是生的三分似小时候的子杭呢。”
叶十柳瞪他一眼,拉过花月泠道:“不要理他,像月泠这般精灵的姑娘,叶大哥可比不了。走,我们还是先去凌春楼吧。”
花月泠不依了,反手挽住叶十柳手臂,娇滴滴道:“月泠似叶大哥月泠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叶大哥那般好看,月泠才比不了呢。”
叶十柳实在是无奈,只能再次瞪着展白羽。展白羽拱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木舜英跟在后方,安安静静,看着他们打闹。
进得凌春楼,容妈妈一看是叶十柳,忙迎上来熟络说道:“哟,这不是叶爷么,您终于是来了,我们宛丘等着叶爷您呢。这位爷怎的称呼?容妈妈我在此谢过这位爷前日出手相助了。”容妈妈说完真的给了展白羽一鞠躬,立直身后见到后面的花月泠和木舜英,“呃,这两位是••••••”叶十柳身后的两人,一个粉嫩嫩书生样,一个清冷似冰,手里还拿着剑,看来也是惹不得的主。
展白羽色赧,双手作揖道:“在下展白羽,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位是花公子,而这位是木姑娘。容妈妈,带个姑娘进来可以的吧?”叶十柳挤眉弄眼,嬉皮笑脸说道。
容妈妈甩甩染满香粉的手帕,嗓子提高两度:“叶爷说的什么话,叶爷带来的随意进去就是!”
展白羽揪过叶十柳手臂,附在他耳旁问道:“子杭,还来这儿有何事?”
叶十柳边走边轻声答:“据我所知,宛丘姑娘是不懂武功的,可昨日她中了娑罗散却疼痛不已,我料想她有事瞒着我们。”言语中也不乏关怀之意,叶十柳担忧,若宛丘只是个歌姬倒用不着担心,现今得知她会武,难免她会被卷进危险之中,叶十柳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个貌美姑娘遇到危险。
展白羽亦轻声回答:“子杭还是一样温柔体贴为他人着想呢。”
花月泠见他们耳语不断,扯着叶十柳袖子,撅嘴道:“叶大哥展大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也说给月泠听嘛。”
自从进了这凌春楼,花月泠便没开口。察觉凌春楼是个什么地方后,饶是花月泠也羞怯了。叶十柳看她还微红的小脸,笑道:“叶大哥带月泠去听曲子可好?”
花月泠俏声道:“听曲?还好叶大哥是来听曲,月泠也爱听曲呢。”花月泠可担心她没在叶大哥身边的时候,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月泠喜欢就好,宛丘姑娘唱曲好听着呢。”叶十柳打趣道。
“好听叶大哥才会来的嘛,月泠就知道。”花月泠挽着叶十柳手臂,甜甜说道。
果如容妈妈所言,踏进皖楼的时候,就看到着一身紫红色绣着飞舞蝴蝶纱裙的宛丘已准备着琴等候他们了。
宛丘见叶十柳进来,柔声说道:“叶公子,宛丘候公子很久了。”
展白羽见到宛丘容貌,故意叠起双手,一手撑住手肘,一手摸着下吧,满脸调侃说道:“子杭,师兄就半月余未见你你倒认识了不少绝色呐~”
宛丘闻言,看向展白羽,细细道谢:“宛丘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若非公子,这凌春楼怕是也保不住了。”
展白羽放下手,脸色不自然道:“小事不足挂齿,刚才你们容妈妈已经谢过了。”
花月泠进了皖楼,瞧真切了唱曲儿的是如此美貌的人,稍有不满了,撒着娇道:“叶大哥,你是不是常来这里听曲啊?”
叶十柳未觉有他,回道:“是啊,宛丘姑娘唱曲好听着呢。”
花月泠咕噜噜的眼儿没了点神采,兀自生着闷气。木舜英一直瞧着她,她眼里低下去的神采,木舜英自然也看在心里,暗想,这回月泠这丫头又要很久不能开怀了,眼色转而凝重了些许。
宛丘带媚一笑,道:“叶公子谬赞,宛丘可不敢当,看来叶公子今儿倒是好心情,那宛丘为叶公子再唱一曲,也作为感谢展公子的救命之恩。”说完挑着琴弦,悠扬琴声传出,宛丘似乎略带遥远之音唱着: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不近情时费思量
情近心怯太茫茫
几许情深深似海
情到浓时意迷离
若非世间风波在
哪得伤却断人肠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叫生死两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