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3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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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写了1W+终于把他给写死了好开心〒▽〒可是想想后面还得写活这货就各种糟心o(*〒▽〒)ツ┏━┓!!!!!!!
    Part。3
    龙树捏捏我的脸,笑了笑。
    我没好气的拍掉,「说人话。」
    没有回应,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清零……」
    我打断他,赶他出门:「明天过来接我上学。」
    「下学期,我会去办退学手续。」
    死死瞪着他,含在嘴里的话堵住呼吸,胸口随着空气的慢慢殆尽堵闷起来,将近窒息。
    「……」
    「再过两个月RAC就开赛,我拿到最后驾车执照,就加入FE车队参赛。」
    「……」
    「不会回来复读。」
    「……」
    「也许很久后才能回国。」
    「嘭嘭嘭——」
    「…痛、痛…不要拿电板打人啊!」
    「咯咯叽叽——」
    「把桌子放下!!」
    「……」
    「……冷静点你要撞死我——小心——!」
    「咚——!」
    「我错了我不躲……别以头抢地……」
    「噗啪啪啪——」
    「呜哇哇!!劫劫你干嘛!!」
    「哎哎不要打小孩啊!」
    「呜呜呜呜呜——」
    「……」
    「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
    「唉,真是小孩子……」
    薄唇静静地贴在脖颈上,温暖的拥抱笼罩住全身,有力的臂膀牢牢桎梏著肩膀,龙树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度透进身体,却阻止不了心内丝丝渗透出来的寒凉。
    成一淡淡的问他:「你们要永远黏在一起?」
    「龙树不可能一辈子围着你转。」
    「篮球……他根本就对篮球没兴趣。」
    「都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这么天真。」
    「成熟点,清零,你们是竹马,不是夫妻。」
    ……成一说:任性的小孩永远只能为丢失的玩具大哭大闹。
    可是他们怎么会懂。
    有一天你最喜欢的最珍爱最不想失去的他突然不见了。
    你知道他还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可是你再也看不见他的模样,听不见他的声响,闻不到他的味道。
    只能抱着过去美好无味的记忆痛哭流涕。
    你和他无缘了。
    ……大人永远不懂小孩,小孩永远不懂大人。
    清零干巴巴的挤出喑哑将近无声的话:「你会去哪?」
    「……清零,你不能跟着我。」龙树知道他的意思。
    「……」
    清零死死盯着龙树像是被刀锋削刻过的修长手指:「你会回来吗?」
    「嗯。」
    他说谎。
    清零为自己太熟悉眼前的人感到无力,每次他说谎右手手指总是不由自主的弹跳一下。即使神色多么诚恳多么令人信服,总有些许破绽从其他方面暴露而出。
    「……」
    「也许很久后才能回国。」
    「嘭嘭嘭——」
    「…痛、痛…为什么又打我??」
    「咯咯叽叽——」
    无力的:「……放下桌子……」
    「……」
    「……冷静点你要用螺丝刀戳死我吗。」
    「我错了我不躲……」
    「噗啪啪啪——」
    「呜哇哇!!劫劫你干嘛!!」
    龙树制住清零折腾小孩的手,长叹:「冷静点……」
    「呜呜呜呜呜——」
    无处可泄的愠怒盘旋胸内,清零疲惫的捂住自己湿润的眼角:「你根本不想回来。」
    不是不会,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他排斥同性之间的暧昧。
    龙树干干的笑了一声,没有辩驳。
    「……」
    「你说不说?」
    「我不能告诉你。」
    「你真的不说?」
    「……」
    清零抡起袖子:「小屁孩给我滚过来——!」
    「呜哇哇哇哇哇哇——」
    龙树无力地:「冷静……」
    「那你说不说?」
    「……」
    沉默,又是沉默,空气凝滞的沉闷,逃到桌底的小孩堪堪承受不住四周的寂静,慢慢睡著。
    「你不回来,我会去找你。」
    清零静静地看着他。龙树面沉如水,他对清零的死缠烂打像是完全不在意又像是无处可逃只好妥协。
    「哔哔——」拿出通讯机,点开信息文档,阅览完毕后他不禁为不合时宜的消息皱眉。
    沉沉的声响漫于空中:「我先走了。」
    他没有解释突兀的信息,只是直视着他,直接地冷静地不带任何意味地告诉他,他走了。
    清零不知道他接下来该做什么,拦住他吗?拦住他又怎么样,拦住这一次,下一次又怎么办?没有能拦住一个心不在此处人的办法。
    那追过去行不行。抛弃所有义无反顾跟着对方行不行。可是这样无地自容的办法有什么意义,他真的能放下所有,放下所有的他真的开心畅怀?
    清零悲哀的发现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到两全其美。
    心好累。
    「清……清零?」龙树发现同伴呆滞的瞳孔呈现发散的趋势,手背青筋毕现,心中顿时感到不妙:「清零!」
    清零直直瞪着天花板不能说话,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让他呼吸困难。
    这种宣泄不出感觉分外难以忍受,紧阖牙口之下牙龈开始渗出血色,同喉咙里外灌的白沫混合成诡异的粉色液体。
    啊啊啊——
    恐惧之下的尖叫仍旧是无声。
    「清——嘶!」零星的酸麻刺痛从指尖传递全身,忍住不断增强电流带来的剧痛,龙树狠狠地对清零腹部重击一拳。
    「呜——」所有器官狠狠搅动颤扭的痛楚难以言明,清零身上不受控制的放电也被外来的痛苦削弱。
    龙树松了一口气,为身上不断减弱的触电痛感,同时发现清零脸色如金,情况并没有为停滞的放电而好转。
    清零神智已经开始清晰,可是就好像有人在他全身罩上绝缘的胶布一样,一丝一毫的空气都不能透入肺泡,他根本没办法说话没办法呼吸没办法冷静。
    救命——
    他会就这样死掉吗?
    龙树双手交叠对着清零胸口按压,他混沌的脑中不停回想以前教学中胸口按压该死的要多少下。
    清零已经开始停止呼吸了。
    捏住冒血的鼻子,龙树不断要求自己冷静,俯下头,抹掉清零满口的血沫,龙树不断往内吹气。
    一次。
    两次。
    松鼻,吸气。
    一次。
    两次。
    ……
    手中的血渍已经干涸,窸窸窣窣碎落一地。
    他还是没有醒来。
    一切都太晚了。
    拭掉嘴上的泡沫,龙树悠悠的,叹了一叹。
    「……笨蛋。」
    龙树拦腰抱起尚有温热的躯体,抬步往外走去。
    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的?每个人或许有些差距,但一般是三岁左右。也有人说,人一出生便有记忆,一岁之后出现的,都是回忆。
    不论记忆或是回忆,他都是在八岁。时间如此精准,是因为那年发生的事。
    他电死了一个人。
    小孩心智尚未成熟,对自己失误杀人没多少恐惧和懊悔,再者说,那种人死了算是活该。可是童年时期受过的性创伤并没有随着死人而消失,他以为他已经忘了,但那些被压抑的痛苦经历总是在梦中出现。
    整整一年,他都被自己不受控制的放电电麻,整日整夜没有停歇的抽搐,一度怀疑自己最终会被自己电死。
    不算美好的童年回忆,唯一明亮的色彩只有龙树,一直伴随身边的龙树。
    仔细想来,每次的放电,都是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
    不过严重到脱离躯体,事情似乎大条了。
    自己看着自己的脸,真是分外诡异。清零戳戳自己的脸,上面糊了一层红白相间的血块,好不凄惨。
    「欸……好恶心。」
    「劫劫?」
    小孩看向无人的天空,怪怪的叫。
    咦?好像看到两个劫劫哎?
    小孩挠挠头,愣了三秒,又抬头看看趴在大哥哥身上的姐姐。
    大姐姐的脸好白哦,可是嘴巴脏脏的,一定是偷吃不擦嘴!
    清零抬手对着小孩的额头就是一弹,但小孩就像是没知觉一样继续盯着另一个他。
    啊啊好无聊……喂,他不是以后都要这样吧?自己跟自己玩?
    「葛葛!」
    「……」
    「葛葛葛葛葛葛!我手好麻——」姐姐好重哦。
    「你敢松手我就把你碾死。」龙树狂踩油门,机车马力十足向前奔去,凌厉劲风刀削而过,留下刺骨的冷。
    小孩憋着劲把半个身子都扭到车外的姐姐拉回来,睡死的姐姐又继续趴在哥哥的脊背上。
    「葛葛我们去哪里呀?不要去医院!」他最讨厌医院了,到处都是断腿断手的人,还总是要他跟他们玩。
    「……」
    天上开始漫起雨来,蜿蜒水渍顺著裸露空气的物事窸窸窣窣而下,清零眯著眼,望向远处逐渐清晰成型的黑城。
    啊啊,罪恶之城。
    软掉的身体不像常人说的沉重,抱在怀里反而轻了几克。
    外套盖住发青的脸,龙树提步,走进不知深处的巷道中。
    清零回头,周遭的路灯忽明忽暗,影影绰绰的身影交错往来,落座橱窗的妓女勾扯滑落的丝袜,对著来往的行人吐出一缕缠卷绕缭的烟雾。
    不远处,一尾银发,身著暗黑胶裙长靴,两腰佩戴武士刀的女孩正手持书籍,站在高耸的墙上,迎着满街灯光看著。
    隔着路口,佩戴数枚鼻环的白种男拿着麦声嘶力竭——
    「Thisisnewshit——!」
    龙树你真是来了一个,刷新我世界观的地方。
    「嗯?他不卖了?」捷特眨眨惺忪的眼,口齿咕哝:「一只眼收三万,该死的,还有什么不满意,这条街上还有谁出钱比我高?」
    电话沙沙的电流透穿,留下不明的外来口音。
    「hey!伙计,我可不要尸体,我已经不想在把切成块的碎尸装进垃圾袋堆垃圾桶,恶……该死的,让那蠢蛋来见我!」
    捷特卡掉电话,最近上火的厉害,他吃了好几天的泻药都还是便秘,现在终于觉得肚子极度不爽利,小肠蠕动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噢,该死的,他要到厕所酝酿气氛。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
    Whatthefuck!
    捷特匆匆开了门,人也没看,一溜烟跑向厕所,摔门大吼:「我拉不出来就杀了你!」
    「……」
    龙树放下清零,肃穆对著脸呆呆的小胖孩儿:「所以说,看好他,」龙树指着正瘫在沙发上的清零,「别让杰特拿走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呆呆的小胖孩儿:「怎么拿?」是像麻麻那样用刀子戳出来?
    「……看好他。」
    捷特舒畅的从厕所出来,瞥见沙发上矗立一个白团子,顺着白团往后看去,一个看不见脸的男孩躺在他沙发上。
    「小鬼,你谁啊?」
    白团子乖乖地:「我叫杰特。」
    「我咧?!那我叫什么?!」
    杰特乖乖地:「不知道。」
    捷特竖起手指指着沙发:「那谁啊。」
    杰特眨眨眼:「是劫劫。」
    捷特只好使劲回想开门时看到的人,可惜当时太过匆忙完全忽视了来人的面目。
    「算了,呐,你们要卖什么?走黑还是走白?血液不收。眼球卖不卖?现在卖眼球三万一只,额外赠送一只假眼哦。」
    「……啊?」
    跟一个小孩谈论器官买卖绝对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捷特放弃沟通,径自蹲下身,揭了盖在男孩脸上的外套。
    看着男孩红白相间的脸,杰特脸色有些难看。「该死的,我不是皮条客!天呐我的沙发!咦……」
    虽然不论色泽还是形态都很像精液,但细看仍旧相异,再者也没有那股腥腻味道。捷特用好几张叠在一起的湿纸巾囫囵擦拭一遍男孩狼藉的脸,仔细琢磨送来的买卖品。
    「哎皮肤不错…头发好硬……哎瞳孔都放大了…牙齿……肩太细……心脏算了……唔,小鬼你干嘛?」被打扰的捷特不爽的停下脱男孩衣服动作。
    小白团子怪委屈的:「唔……劫劫说不要脱。」
    捷特长笑三声:「小鬼你当我聋的?再说我也不是瞎子,这人早就死了!」
    白团子奇怪的看著他后背:「可是……」
    劫劫踢他脸看起来好痛的样子……
    「啊——」小孩揉揉眼睛,再抬头,又看不见了。
    捷特摸着摸着觉得不对劲起来,死亡是一个过程,据他经验判断,这人已经死亡一到三个小时,这样来看,为什么身体仍旧是软热的?
    使力往下一按,也只出现一点红痕,不消片刻又变回嫩白,显示肌理仍旧充满弹性。
    ……算了,这样也好。
    龙树回来的时候,脸色微变:「你做什么!」
    捷特停下掀内裤的手,一脸恍然对龙树笑道:「噢,原来是你带来的——痛!」
    龙树狠狠拍掉他放在裤子上的手,脸色阴沉动作迅速整理好清零被扒乱的衣服。
    「是他吗?」随后跟进来的少女,无悄无息的出现在清零面前。
    龙树点头。
    清零飘到少女面前,仔细地看了又看,发现是前面曾看见过的武士刀少女。但在这之前,他没有见过她一次。
    她谁啊?
    「捷特,你能救活他吗。」龙树抹掉清零嘴角最后一点污渍,回头看向捷特。
    「龙树,你是在开玩笑?我可不是医生。」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清零好奇:死掉的人也能救活?
    捷特一脸不赞同:「不行,死去的人就该到死去的地方,如果他还有一口气,我还可以尝试。但是,这样不行。绝对不行,犯了我的忌讳。」
    「……」
    拒绝如刀割,龙树心口闷窒,但心脏仍旧鼓鼓跳动,迫使他又继续往下说的勇气。
    「我不会让他死……清铃。」
    银发少女拔出武士刀,脸色肃穆。
    我操他大爷——!
    如果说看一个人被切开脑门是一件非常惊悚的事情的话,那么看到自己被切开后脑勺然后由人伸手进去抠挖绝对更加恶心惊悚。
    清零看着满地红白块物胃中翻江倒海,可是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废话,他现在跟幽魂差不多,能吐个屁?!
    龙树!你疯了吗?!
    随着手尖不停地搅动脑浆弄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咕滋声,龙树闭眼,嘴角猛然抽动,掏出深深埋在脑颅内的迷你块体。
    抹掉血浆,小巧的脑核中心时不时闪现一抹亮光。
    「这是——」捷特大叫,前面有人在他面前被劈开脑子都不足以令他震惊,但这小小物事却使他心脏狠狠剧烈跳动起来!
    「人造脑核!」
    人真正死亡并非心脏死亡,而是脑部死亡,心脏死亡也许会成为植物人,但脑部死亡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没有任何方法在变回活人。
    人类历史长河里,不少人士在研究如何不死,也有另一说法为长生。但不论如何,自然法则不可能让人类寻找到永存的方法,而作为灵长类以坐落食物链最高著称的人类,深谙擦边球道理。
    人造脑核,是人类各种研究永生不死的发明物之一。有一段时间曾在黑市十分流行,但由于死亡率极高,且移植成功的人容易出现恶性变异,慢慢消失在市场中。
    而现在,他看见了移植者!呃,可惜还是死了……
    龙树很疲倦,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上。他揉揉青筋弹跳的额头,再次抬眼,脸色已恢复了沉寂。
    清铃缓缓擦拭干净自己伴随多年的武士刀,又拿过满布血渍的脑核,用特殊液体清洗脑核表面,最后投掷在酒精杯中消毒。
    龙树洗干净手,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对著清铃指著自己右下腹,画了一个圈。
    于是,清零眼睁睁看见那曾劈开自己脑勺的尖刀,一点一点破开龙树的肚子。活人跟死人最大的不同,便是活人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痛楚。
    利器刺入肉中的声音不会有多好听,刺入的感觉也不会有多好受。龙树额际溢上一层细汗,尝试放松的腹部仍旧紧绷,他咬咬牙:「不行,太浅。」
    清铃顿了顿,在刺进去就离肠部不远了,而她的刀太长。扑叱一声,清铃干脆利落拔出刀。
    「捷特,你来。」清铃没有递过自己的武士刀。
    「恩?」捷特发出困惑的声音,但在他心中已经有了谱。
    「切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塞这个进去,缝起来。」
    捷特长叹:「我不是医生。」
    「医生也不做这个。」
    捷特推推眼镜,不满回身拿出自己珍藏的手术刀,以及相应的工具。「没想到会给人安东西,我只从别人身上拿走我需要的东西……」
    相比清铃杀人一般的方式,捷特如医生一样为病人服务细致。
    局部麻醉,快速精准切出十字刀口,因为东西已经同周围的肉粘合在一起,捷特不得不继续切割,取出东西,捷特接过包上不明薄膜的人造脑核,同龙树打商量一般说道:「这个借我研究几天呗?」
    回应他的是龙树抓住他的手,对着腹部的缺口一松一放,眨眼,人造脑核已安稳的贴合在肉中。
    捷特有些可惜,最后仍旧是咕哝著将伤口缝合起来。
    清铃蹲在清零面前仔仔细细将他看了遍,最后站起身感叹道:「这就是我弟弟?长得一点都不像。喂,这尸体怎么办?」
    她用尖刀戳了戳清零的背部,彷佛是碾碎在地上可有可无的死老鼠。
    半晌,龙树道:「找个地方埋掉。」
    清铃苦恼:「我只管杀不管埋……西乌区有个石油厂,倒闭好几年了,干脆丢那吧。」
    龙树捂著腹部,摆手:「随便。」
    清铃提刀,随意的在清零手脚比划:「唔,切碎一点比较好带……捷特!你有黑色塑料袋吧?」
    「该死的!不要弄脏我的沙发——!」
    「我来。」龙树移开刀锋,弯腰,捋顺清零黏在一起的发丝。白浆同血液黏糊,干涸后堵住了切开缺口,远远看过去只觉得发丝纠葛缠绕。取过桌边帽子,严实盖住那可怖的缺口。
    亲了一口僵硬发白的手背,龙树将清零扛起,神色格外平静:「带路。」
    黑色污油一点又一点淹没我的脚背、腿骨、腹部、胸肩、嘴唇。
    缓缓地,最后一缕发丝也被无形黑色野兽吞没。
    龙树……你脑门是被挤了吗?
    你好好埋了我会死吗?!看著又浮出油面的尸体,黏腻发臭的污油灌进他的口鼻,看起来恶心的要命!
    尼玛我宁愿被碎尸随地埋掉算了!
    「捷特……」
    「嗯?」
    「打火机。」
    「喏。」
    龙树拿过打火机,点燃污油桶上清零的衣角。
    小小火星蔓延开来,逐渐燃烧整个油桶。清零刚为龙树善于变通感动,并思考之后他该怎么办时候,脑中突然开始剧痛。
    就像有千万根被火舌舔过的钢针直戳不停,清零恨不得当场把脑子给摘了!
    疼死他爷爷了!
    就在他疼得全身抽搐时,晕眩之间听见从天外飞来的娃娃音:「葛葛你在干什么?」
    「……我在救他。」
    他的第一反应:救你妹!
    他的第二反应:我靠这熊孩子能在缺心眼点吗?!
    最后,他终于幸福的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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