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来没安慰过人，第一次安慰人，说了这么多居然还是继续哭着。。。”苍戟无奈的抱着墨烟昙，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说真的，自己和墨烟昙在一起的时候，防备真的很低很低，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他那里有过这般放松。想着，便看了看自己怀中空洞的人儿，不由更加心疼了。劫，他一定是自己的劫。
    “。。。寂怅。。。寂怅。。。寂怅。。。”墨烟昙猛然站了起来，左看右看，喊着这个名字，到处寻找什么。
    “寂怅？不是你的字么？”苍戟疑惑的看着墨烟昙，一把抓过他，摇了摇他，希望他清醒一点。
    “我的字？我还没有取字，是他的，那是他的。”墨烟昙本灵动的眼神，现下却空洞的狠，没有了聚焦，没有了狡猾，没有了睿智，只剩下空洞。
    “他？是谁？”苍戟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墨烟昙抱着自己的头难受的蹲了下来，记忆如水般划来划去。“我是谁？他又是谁？哈哈哈哈！！！你又是谁？”墨烟昙突然仰天大笑，疯癫的不成样子。
    “谁是谁有那么重要么！！！到头来谁都不会记得！！！带不走的！带不走的！”墨烟昙哭红了眼，现在如此疯癫的模样，在快要黎明的天空下，狰狞着可怕。
    “墨烟昙！墨烟昙！别这样！”苍戟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拉住墨烟昙，摇晃着他。
    “滚！滚！滚！帝王都不是好东西！冰冷无情！王位有什么好的！不都是空虚的东西么？！谁都能称王！谁都可以！！！”墨烟昙疯狂的大吼道。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墨烟昙彻底安静下来。
    “。。。王位确实不好！因为王位这个东西必须要满世界的鲜血颠覆，也要在满世界的鲜血中换取。安朝亦是如此，西繁也亦是如此。天下个个国家亦是如此。”苍戟冷下了脸色，只有身为帝王的自己才懂。。。那王位的可怕。“你却说那是空虚的？你确定那些用流过鲜血的人是空虚的？我尽我一切的才能，让他们死的有意义！”
    墨烟昙猛然睁大眼睛，他记得那人，那人也是如此说道。那人。。。也是。
    “。。。。。。”墨烟昙久久的沉默着，眼中恢复平静，久久的不说话。
    苍戟以为自己那番话伤到他了，是啊，他不是帝王，怎能懂呢？自己说的也太重了。
    “。。。我说的有点重了。。。我忘了你不是帝王，也没在宫中生活，不懂这。。。”苍戟抓了抓脸，愧疚地说道。他刚刚太凶了点吧，可刚刚要说完，就被墨烟昙的眼神所震撼。
    “我确实不是帝王。”墨烟昙点了点头，抬起头正视着苍戟，那眼中满满的全是怀念。“但是我认识一位帝王。”
    “他姓柳，名左燕，字寂怅。他是安朝之帝，我认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