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7章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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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上官溯夜才和林柒木回到京城,让林柒木先回府里,他自己进了皇宫,面见靖元帝。
靖元帝又将丞相召进宫里,打算当面对质。
当丞相也站在御书房后,靖元帝才问上官溯夜:“上官溯夜,那宝藏可寻到了?”
上官溯夜是何等聪明之人,在靖元帝特意宣梅海入宫时,他就知道梅海曾入宫告他的刁状,当然,早在他让胡小安在京城散布谣言时,他就知道会有人这么做,只不过这次是直接暴露出了谁会是将来他升官的阻力。
听到皇帝问话,上官溯夜跪在大殿上,态度恭谨,“回皇上,臣已将宝藏寻到。”他说着将头低的更低,“臣有罪,寻到了宝藏,却又弄丢了。”
“弄丢了?”梅海冷哼一声,他与上官溯夜并没有过节,只是对于年轻人特别苛刻,认为他们总是会耍一些小心眼来欺骗皇帝,再加上外面那些传闻,使得他对上官溯夜的印象很不好,“我看你是监守自盗吧?”
上官溯夜一听丞相说话,直起了身子,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问道:“丞相大人,此话怎讲?”
梅海不屑地瞥他一眼,“京城都已传开了,说监察御史将运往京城的银两私吞,本相倒要问问你,你怎么还有胆回京,面见皇上。”显然,他是将上官溯夜当成了犯人。
上官溯夜看了他半晌,并没作答,而是重新看向皇帝,说道:“皇上,已远往京城是真,但劫车之人另有其人啊,请皇上明鉴。”
早在上官溯夜离开京城时,便已预见将会有人用各种办法诬蔑他,而在那时,靖元帝便已答应了他,无论谁和他说了什么,他都将会相信上官溯夜。
此时,正是验证这一诺言的时刻,梅海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他制止了,“丞相,先听听他怎么说吧。上官溯夜,到底是何人劫车?”
“是一伙山贼。”上官溯夜回答,只要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便有信心将在场的这两人说服,他知道如何才能抓住别人的注意力,让别人的思维跟着自己的语言去思考,因此他不急不徐的开始讲起早已编好的故事,“臣在临州寻到宝藏,因为数目太大,若只有臣与一名随从运回京城,路途遥远,怕途中生乱,便想向知州李远李大人借调兵丁护送这批宝藏,因臣官级低下,又因在临州时与他发生了些误会,想见李大人已是万分之难,更别说向他借调兵丁,无奈之下,只好说出实情,告诉他要运往京城的是要献给皇上的宝藏,他这才勉强应允,调了二百兵丁给臣作护送之用。”
靖元帝与丞相都在听着,就目前来看,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当然上官溯夜与李远发生了什么误会并不重要。
上官溯夜继续讲:“为了不引人注目,臣特意挑了晚上出城,天亮时便已出了临州,正午时已完全离开临州管辖之地,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伙山贼冲出来,二百兵丁竟敌不过山贼二十人。”
说着,语气中已满是无奈。
此时丞相插话,问道:“不可能,二百人又怎会敌不过二十人?”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那李大人派来的皆是新兵,从未上过战场,更别说杀敌了。那山贼个个凶猛彪悍,谁赢谁败,便也一目了然。”上官溯夜说到这向靖元帝磕了个头,“臣,真是无颜面见皇上。臣在随从的保护下才勉强逃走,躲在林子里不敢出声,直到那些山贼将马车赶走,臣才敢现身。”
“那些山贼竟如此猖獗?每年下拨的剿匪银两,他们都给朕用到哪去了?”靖元帝面上带怒,一拍桌子,指着丞相,“查,给朕查一笔一笔查清楚了。”
“臣遵旨。”丞相领旨。
上官溯夜又说:“这些宝藏是归皇上所有,臣不能任由山贼劫去而无动于衷,便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们回到山寨时,在那里等他们的,竟然是李大人。”
“李远?他去剿匪吗?”靖元帝也没有猜到竟会有这样的发展。
“臣当时也以为李大人是去剿匪的,便躲在不远处偷听,可是,听到的却是……”上官溯夜欲言又止,好像接下来的话是什么禁忌一般。
“说。”
靖元帝很想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当然丞相也很好奇。
“李大人对那山贼的首领说,‘本府来取属于本府的东西。’那山贼便将三车的宝藏给了李大人,可李大人并不满足,他想要的是全部。听到后来臣才明白,原来此次劫银车一事,是由李大人一手策划,由山贼亲自实施,当然那山贼最后被李大人使计杀害了。”
“胡说八道!”丞相听到这也变得激动起来,他不相信朝廷命官竟会和山贼合谋。“你怎么能证明?”
上官溯夜就等他这一问,只见他从容不迫的自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纸,正是山贼首领交给他的那张。“皇上,看过便知。”
李公公走到上官溯夜身边接过那张纸,回到龙书案旁,将纸呈给靖元帝,他看过之后,更是怒不可遏,“好一个李远,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如此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