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之三岔路,歧路 第三十一章: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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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也没有小婴儿父母的消息。泪烟尘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何一个婴儿会凭空出现而没有人来找。婴儿是从上方掉下来的,但是以石尹判的反应是绝对不会有杀气或者外物出现而没有察觉,反而接住婴儿没有马上扔出去。那说明这个婴儿的出现时没有危险的。
从高处掉下来的有两种情况,一是阁楼上有人争执不小心或者故意扔下来的,但是不小心的话当时就应该有人来找,故意的话也不会这样扔在大街上,所以这个情况否决。二是婴儿被劫持或者是偷盗等外物状况在逃跑的途中用了轻功不小心掉了或是被迫扔下,婴儿的父母并不在此处,这种情况倒是比较符合,但是看着婴儿的包裹并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孩,劫持平常人家的婴儿有何好处呢?会动用有武力的人劫持抱走婴儿那该人家定会不一般。
另一种除外情况就是有人故意扔到他们这里的。而这种可能性很高。想到这里,泪烟尘仔细的盯着婴儿,这一种纯洁无暇的人不应该被当做当成某种目的的筹码。
抱起婴儿,看着他熟睡的包子般的小脸,眉头皱得更紧了。
石尹判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泪烟尘联系了张清,将婴儿托管在皇宫内。当张清看到泪烟尘抱着一个婴儿时惊讶又惊喜“这这这……这是皇子?”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这只是寻常人家的一个小孩而已,但是他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事件中,我不会照顾小孩子,暂时托付给你。”
张清跪下,当圣旨一般的接过了孩子。
泪烟尘走的时候,对张清说道:“我已经从那个位子上下来了就不会再上去,以后你当我是朋友就行,没有君臣。”
张清再次跪下。抱着孩子对泪烟尘远去的背影磕了个重重的头。
石尹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当走进大门时眼中的戾气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笑意。
从大门开始地上就铺上了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里屋,大堂门上没有牌匾,一朵大大的绸花挂在门正上方的可以挂牌匾的位置,两边的窗上,门上贴着大大的囍字。内堂里所有的布料全部换成了大红色。内堂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头发上也绑着红丝带,眼神定定的望着门口,似乎一直登着大门打开。
看见石尹判在门口出现的刹那,泪烟尘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抱着另一件红色衣袍向门口走去,迎接回家的人。
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仿佛一步就是相守的日子,时间也像是静止了一般,天地间就剩下石尹判和泪烟尘两个人,一红一白。白色的身影没有动,目不转睛的盯着慢慢想自己走过来的人。他走的每一步都那么郑重。在旁人看来他明明就是在举行仪式。
像是走过了漫长的一生,红色的身影终于走到了白色的身影面前,双手举着衣袍,看着眼前稍显疲惫的人,缓缓道:“欢迎回家。”
“嗯。”应声答着,抬手想要接过泪烟尘手里的衣服,缺被泪烟尘拒绝。只见泪烟尘撑开衣服,缓缓替他穿上,每处折痕都被抚平,边边角角都亲自穿戴好。然后取出怀里的红色丝带,将那丝绸般的银发束了起来。
鲜艳的红色将石尹判的面色衬得很红润,那一丝丝疲态都消失不见。泪烟尘牵起石尹判的手,说:“成亲了。”
“嗯。成亲。”
两人和泪烟尘走过来的那样极慢的步子走向大堂。走进大堂石尹判才看见大堂中央放着两个灵位,那是泪烟尘的父皇和母后。泪烟尘继续道:“我一个人没有办法进冰城请夫人出来,所以这次的仪式只有我的双亲见证,下次再去冰城向夫人请罪,判,你可愿意。”
成亲的日子没有最最敬爱的母后在,石尹判不是没有失落的。但是隐月作为石英帝国的圣女做了冰城之主石尹修的妻子,她此生就被禁锢在冰城了。
“总有一天我会带母后来看看这凡界。”
“嗯嗯,到时候陪你一起。”
没有主持成亲仪式的人,也没有人告诉石尹判成亲应该怎么做。
“你跟着我做就好,马上就好。”
泪烟尘牵着石尹判转过身,对着门外的天地鞠躬,没有喊出‘一拜天地’,只是顺着成亲的仪式一步一步做着。接着转过身,对着灵位跪了下来,泪烟尘隐隐有些担心石尹判会对跪灵位这件事心有抵触,但石尹判几乎是跟着泪烟尘同时跪了下来,跟着泪烟尘朝灵位磕头。
泪烟尘在心里对着灵位说道:父皇,母后,孩儿找到厮守一生的人了,他是个男人,所以孩儿此生也不会有子嗣,泪家皇族会断后,孩儿觉得这样正好,到孩儿这里血液界限就没有了,不会再有人因此痛苦,孩儿会幸福的,因为孩儿爱着眼前这个人,爱到深入骨髓,爱到生命里不能没有他。今天孩儿终于要和这个人约定一生了,父皇母后,祝福孩儿吧。
重重的磕头,一下,两下,三下。
抬起头来,两人额头上都有着红红的印子。
就跪着的姿势,泪烟尘转向石尹判,石尹判照。两人面对面跪着鞠躬,头轻轻的抵在一起。起身。泪烟尘才开口道:“礼成。”这一声不下不小,整个大堂却回荡着他的声音。想必外面的院子也能听见。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了,他们成亲礼成了。
顺着红地毯一直牵手走到里间新房,里面点着很多红蜡烛,光亮照得房间像是在白天一样。蚊帐,桌布……所有的丝织品都和外面一样换成了红色。
桌子上点着两根很大的红蜡烛,这蜡烛不是一对龙凤烛,只见两根蜡烛上都雕刻着龙。除了两根蜡烛外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这蜡烛都似乎用过了,每一根都燃了快一半了。
泪烟尘说:“蜡烛还没熄灭之前你回来了。”
石尹判明白了,他早在回来之前的一两天准备好一直在等他回来。幸好他在没有得到结果后就回来了。
这两个酒杯是要用来喝交杯酒的,这石尹判还是懂的。上前一步斟满酒,两杯一起拿起,递过一杯给泪烟尘,两人的手穿过对方手腕喝下了注定纠缠一生的烈酒。
“你知道交杯酒之后该做什么么?”泪烟尘这样问出来是有点小心眼的倜傥的。在他准备再石尹判摇头的时候吻上去告诉他该圆房的。没想到石尹判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圆房。”
他都知道……
见泪烟尘有点失望的样子,石尹判问道:“你很失望?”
失望?!啊,不会他以为是要……要那什么而失望吧。为了不让石尹判误会赶紧开口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是以为你不知道。”
圆房啊……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泪烟尘觉得浑身都开始燥热了。看着石尹判的眼神越来越深……石尹判的眼神也开始有变化,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石尹判的脸微微泛红,那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但是人却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