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徐立刚从大学回来，就见着自家哥哥在镜子面前刮胡子。
    “哥，晚上要出门？”
    “嗯哼。”
    “你今天晚上不是没排档么？”
    张目千的活计都由徐立一手安排，空余时间如何徐立再清楚不过了。
    “哦，一个熟客，他就直接跟我说了。”
    张目千放下剃须刀，洗了个脸。
    “回家么？”徐立问道。
    又从房内给张目千拿出一条别致的领带。
    “回啊！就陪着吃个饭。”
    张目千转身冲徐立一笑，徐立把领带递上，这时他才看清张目千的穿着。
    里面粉色衬衣分明是透明的，若果单穿，两点清清楚楚地展露，不过由于外面是浅灰休闲小西装的包裹看不出来罢了。徐立知道是因为这件衣服张目千买了许久，但几乎从没穿过。今天怎么……
    “哥，今天打扮得好帅啊。”徐立不自然地夸了一句。
    “职业需要。晚上不要等我，早点睡！”
    “嗯。”
    张目千摆摆手，在玄关处套上鞋就出门了。
    等他坐着出租赶到天坛饭店的时候，包间里居然一个人都没到。一看表，已经七点一刻了。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李政霖传短讯。
    “我到了，你们人呢？”
    “马上，你先坐着。”——李政霖。
    该死的李政霖，一个主人居然让他在包间里等着。
    正当他骂骂咧咧地把包放到座位上，一群人就走了进来。打头的不是李政霖，张目千尴尬地冲对方一笑，后者没有回礼就从他旁边走过。
    这时，李政霖从后面冒了出来。
    “你坐。”李政霖看了他一眼说。
    之后，李政霖就安排各个客户，还是高官，还是老总之类的坐下。连他大约七八个人，坐了一圈。
    “小李，真是辛苦你了啊！”坐在最中间的人说道。
    小李？张目千快要在心里笑死了。
    “是啊，还是小李办事儿最让人放心。每次都把饭局安排得好，咱们吃的舒服，喝得痛快，玩得开心。”另一个说道。
    “哪的话啊，王总，白总。”李政霖说。
    李政霖开了瓶酒，给各方倒上，才坐来他旁边。张目千思忖着，李政霖怎么现在倒像个打杂的。
    饭局一开始，各种奉承喝酒的事儿就免不了了。张目千酒量不好，又是白酒，心想能躲就躲过去。谁知，席间突然有人问道：
    “这，小李不介绍介绍？”
    白总讪笑一番，道：“我跟小李说，可以带家属，没想到……怪不得以前看见女人就躲，我还以为是给安排的不喜欢……原来……”
    “是这样啊……小李。”众人齐声附和。
    张目千诧异地看了一眼李政霖，后者只是笑，也不反驳。再往下看，李政霖竟没有戴婚戒。看来是邀请他带当挡箭牌的，一来不想跟坐上几位出入声色场所，二来也算以绝后患了。
    “没，这就是我一个好朋友。是当地人，我才叫他来跟大家聊聊。叫张目千。”
    “诶，小李你就别解释了！”白总说。
    “不解释，不解释。”
    李政霖说着，敬了白总一杯。
    接下来，就是互相敬酒了。张目千算是看出了个名堂，中间的人是大BOSS，其他人全部围着他转。至于李政霖，在这一群人中，还真是个打杂的。
    陪酒，倒酒不说，不停地说好话，来回于各个上层人物之间。
    张目千被逼无奈，也跟着把坐上人敬了一圈，醉意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