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异世大陆,声名显赫 第四十章 琴师云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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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居”我早有耳闻,小白跟我汇报的生意里有这一项。鸿运楼三楼还缺一个琴师,而凝香居在才艺方面是帝都所有青楼中最为出名的,这也是我答应狐狸来这的真正原因,我是来挖墙角的。
来到比鸿运楼还要红火的地段,站定在出出进进的大门口,抬头仰望那大号的牌匾,恐怕这里全年都是春意盎然吧!
随着高调的迎客声,我踏入楼内,见似老鸨的人狂奔一样的冲过来。我合计让靳安和靳全帮我挡一挡,谁知他俩还留在门外暗影里目光紧紧锁住那块牌匾,不知道是自己不想进来,还是想要把我整出去。
在老鸨的呼唤下,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也卖弄风情地作势要扑上来,我立即往旁边一闪,她们扑了个空。
老鸨快贴到我身上了,拿个丝巾来回拂,我最不喜闻这种浓重的胭脂味,很想掐住敏感的鼻子,还好她急于打探:“我说这位英俊的小哥,是听曲啊还是。。。。。。”
为什么她阅人无数却没有这个眼力?
我表明只想听曲,并交代老鸨一会来六个要多俊有多俊的帅哥,就把他们引到这个房间来,他们中有个长了一双狐狸眼的钱最多,也最爱听曲,她一定要请楼里弹得最好的姑娘来,他才能多给银子。
老鸨收着我递过去的几锭银子跟我保证定会让这里最好的琴师出场,让我放一百个心。
我在雅间内嗑着瓜子,听到有脚步声接近并伴着老鸨见着几座金矿的兴奋声,门被推开,六个全身镀金的人出现。我起身之际,六人都忽略了这雅间很有气氛的装饰,直接看向我。
要不是注意到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换了身新衣服,我一定会被他们悠闲自在不甚在意的模样给蒙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常常左顾而右言他,明明非常在意锅里的,却非要就着碗里的吃。时时刻刻都藏着掖着,不敢暴露自己的喜好,不让人揣摩出自己的心思,整天装得神神秘秘,高深莫测。
很显然六人都有这毛病,因为这是皇家人的通病!
我一早就选好了靠门边的位置,因为这样可以只挨着一个人,能少挨一个是一个。
狐狸说着“请”,他们就自个儿找座位,整体座位摆放次序呈半弧形,正中间那个是上座,五人谁也没坐,狐狸一点都不客气地坐下了,其实那位置也是请客的座位。
很不幸地说,我右侧恰恰坐了个讨厌的人,卫璞玉!
老鸨看准了中间坐着的狐狸,上来就一阵夸夸其谈,唾液横飞,说这里的姑娘美得赛天仙,她就是天上的月老在人间;这里的曲子没处学,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狐狸皮笑肉不笑地维持着面上的风度,心里一定在为自己的新衣服沾上了浓重的脂胭味而叫屈呢。我见他忍得辛苦就喜出望外,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狐狸发现,他投来一记埋怨的眼神,想来他已经发现我早来这工夫所做的好事。
终于在狐狸大方地让高义甩出几张银票后,老鸨看看金额面上惊喜的同时还抛了几个媚眼,这才拿银票挡在嘴前,停止了无休止的噪音。她击掌三声,进来一个白衣飘飘,长相脱俗的女子。
这女子自报家门,姓云,名晴。十六七岁的姑娘,长发披肩,头上束一条丝带点缀,肤如无暇透玉,看起来不施胭脂,手指纤细而嫩白,姿态婀娜,更衬得一袭轻纱如从烟雾里走出来。
琴音响起,我就明白老鸨真的叫来了最好的琴师,可见这六位帅哥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进来两个小姑娘给我们斟酒,狐狸举杯说些客套话,让大家共饮一杯。之后边听着曲,边互相敬酒。除了我和卫璞玉真的是来听曲的,不敬酒,也不吱声,其他人都是来应酬的。
曲调优美,清丽高洁,想来这位云晴姑娘有不输于别人的志气和傲气。老鸨刚才介绍她卖艺不卖身,可见她出淤泥而不染,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去酒楼扶琴。我看着云晴陷入了沉思,琢磨着该怎么下这第一铲。
她一直有规矩且不敢抬眼直视众人,大概感觉到我的视线,弹过一曲后回看我一眼。她轻启朱唇,美目微微放大,有瞬间的怔楞。
只是那一楞就让我万分激动,真想过去拥抱她一下,再亲一口,终于有人在第一回合认出我是女人了!
收回目光继续喝酒,看起来她有些胆小,别吓着她。
卫宇寰终于看出我这边太过冷清,走过来向我举杯,还赞我是女中豪杰。
我直到把这杯酒喝完,也没能辨别出他这话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有多少真诚的成分在里面。
卫宇寰还没归位,再次邀他二哥,两人同敬我一杯。
该说卫璞玉给面子呢,还是根本没当一回事,一句话也不说地举杯了。我也照葫芦画瓢一饮而尽,心想他若不是哑巴就是来印国前失声了。
听着曲,喝着美酒,要是身边没有这该死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我会更惬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晃晃悠悠的中年男人在老鸨的劝阻下还是闯了进来。
云晴一见到那醉酒的人便跳起来,急走几步,闪到我这边。
那人喝醉了,一直嚷嚷叫着云晴。老鸨也在好言相劝:“唉呦!刘老爷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云晴现在有贵客,你这样来闹场子,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么?”
“我先前不是说过,我要赎云晴吗?你怎么还。。。。。。还让她接客?”
老鸨装作面色为难:“刘老爷!奴家也跟您说过,云晴可是奴家的心血,要替云晴赎身至少要五千两白银才行。我这也有我的规矩,要是都能通融,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那人还是不肯走,动作迟缓却还要伸手抓云晴。云晴再次闪躲,躲到我和卫璞玉中间,两手轻碰着我的胳膊,眼中带着求救的神色,看来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六人谁都没有慷慨解囊赎人的意思,英雄救美的传统都见鬼去了?他们都是随手一甩就十万两、百万两的主,现在要拿出五千两来赎人都不愿意。
这年头什么都是宝,就是人不值钱!
我抬手打个响,靳安有默契地闪到屋内,一个手刀下去把那个喝醉的人劈晕,然后利索地把人拖出去。老鸨拍着胸口,大概吓了一跳,不知道人是打哪蹦出来的。
我饮尽杯中酒,向六位皇亲国戚道:“你们知道人生最悲惨的事是什么吗?”
在几人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我冷笑道:“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不能学他们那么吝啬,我把五千两银票拍桌上:“她,我要了!”
老鸨先是一惊喜,接着又为难道:“贵客,五千两是半年前我应下刘老爷的价,现在赎云晴可是。。。。。。”她坐地起价,小心翼翼地瞄着我的表情,比划一个“八”的数。
我合计着跟她讨价还价,一定会扯出这个城建税,那个附加税,这个火食钱,那个衣服钱,直接给了免得她墨迹。老鸨立即眉开眼笑:“贵客您稍等,奴家马上把云晴的卖身契拿来!”
老鸨一出门,这边拉着我胳膊的人立即跪下给我施一大礼。再跪个三五次,我也会习以为常的,忙扶起她:“你要是有地方去,就去便是了!”
没花钱的时候可以说出目的,这花了钱就不好出口了,好像为她赎身就是想让她去酒楼抚琴一样,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谁想她一听我的话就开始委屈:“妾身被卖到这个地方时,就已经无处容身了!”说着说着眼泪就猛涌出来。
我大惊,这个比皇上的真多了,也比六皇子的眼泪还要感动人,忙哄道:“好了,好了,不哭啊!没地方去的话,你可愿意跟我回家?”
她立即惊喜,抬头连说几个“愿意”,又坐到我旁边给我斟酒,真是乖巧!
某人抓紧时机打压我:“真不知道靳忠王对女人这么温柔!”
我立即转头板脸回击:“如果临亲王不知道的话,怎会劝说本王来这种地方?”
嫣祺、雨淋玲、卫宇寰都在那偷笑,景白澄端酒杯作掩饰,而卫璞玉少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盯着我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他们根本不晓得我和狐狸这种专门在对方“落井”时“下石”的做法要追溯到我第一天上朝参政议政,更不晓得我们这种乱套的称呼里藏着一杆天平,平衡时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岂不知一张纸的重量都可以打破这种平衡,使一方严重倾斜,转眼间就可以当作不认识,或成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