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回 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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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暄在他大哥的书房赖着不走,却也不说什么要紧的事,慕容昀没好气的瞅着自己的老弟,原本他正打算与程风之亲热一番,就在十分关键的当口,下人通报他家三爷来了,气得他不得不提起裤子从程风之身上起来。心里把慕容暄骂了一百遍。
“老三!你有什么事倒是快说啊!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每次慕容昀不叫他表字而叫他老三的时候,就说明慕容暄已经惹到他了,慕容暄心想,我不痛快你们都别想痛快,“这么早睡什么觉?你不就是想去和你的宝贝亲热,我还不知道你?”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把风之的情绪挑起来了。。。。。。。你,你真是‘好事’做尽了!”
“我可都一个月没碰过玄儿了,一个月啊!”用手指比划一个一字,起身冲慕容昀道,“你这大哥怎么当的?我被逼婚你没主意救我,我现在来求个安慰,你还满脸的不耐烦?你有没有人性?我告诉你啊,我要是解决不了这事儿,你们谁都别想好过。还想跟风之亲热?你想都别想,今晚我跟你耗在这了!”
“我说老三啊,你饶了我吧。你当初被逼婚那是前朝天子的主意,我难道为了你起兵造反?还有啊,现在前朝灭了,你本可以休了蒙彩玉,你却又念着她出兵支援的恩情,你这是作茧自缚,怎的赖起我来了?”
“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我就说现在这事。”
“什么事?逸轩不让你碰?那你就用强的,若是公平比试,这结果我不敢说,这要是在床上折腾,他那小身板不是你对手,直接按倒就上。”
“你放。。。。。。”这人若不是他大哥,他真想给他个大耳瓜子,哪有这样劝人的?“要是你家风之,你就直接强·奸他是吧?莫不成你们这些年他都是被用强的?”
“你放。。。。。。”这回轮到慕容昀想抽慕容暄大耳刮子了,“你大哥我是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吗?”
“那我就是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吵了啊,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的,不然再磨蹭会儿,风之都睡着啦!”慕容昀几乎使用求的口气。
“父皇近日宣我进宫用膳了,告诉我要雨露均匀,说后院失火是最难以收拾的。”慕容暄耷拉着脑袋。
“哦,那聂玄怎么说?”慕容昀心想,这聂玄一个月前就不让三弟碰了,昨天老爹才找的他几人,这之间没什么关系啊。
“跟玄儿压根就没关系,他希望我和蒙彩玉能有个孩子,一直劝我要有后继之人。然后就把我往外撵,晚上也不让我进卧房了,现在见到我跟两旁世人似的,那日上朝,我想跟他亲近亲近,他转头就往人多的地方走,气的我够呛。”
“老三啊,可我怎么瞧着倒是你冷落他呢?”
“唉!当初被他当着蒙彩玉的面赶了出来,就想治治他,等他想我了我就回去,谁想到这小东西这么倔,都快半个月了愣是不理我,他可真憋得住。”
“你以为逸轩和你一样呢?每天就想着床上那点事儿!”
慕容暄本想说,谁光想着床上那点事儿?我是想我老婆。后来一想,争辩也毫无意思,便随他大哥说去了。
“不过,世朝,你这子嗣之事确实是个大事。逸轩和父皇说的没错,你莫要当做儿戏。蒙彩玉之所以天天闹得不得安宁,说白了就是没有定心丸啊。母凭子贵,一个女人的定心丸就是她的孩子。你就是给她个女儿也比没有的强。逸轩是男人又是你的挚爱,没人会挑剔他,况且他还是当朝惠王,有自己的俸禄。即便没有这层关系,他还是越王的亲弟弟,南越的二殿下。蒙彩玉却不同,她若两年内无所出,根据我大燕的民俗可是要休回娘家的。她怎能不和你玩儿命?”
慕容暄想了想确实如此,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慕容昀又道,“生孩子还不容易吗?我当初也是为此事烦恼,欣慰的是风之他通情达理,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与刘妃相处,结果也就半个月,竟然成了。”
慕容暄见大哥说的好似上个茅房一样简单,奇道,“半个月就成了?”
“你大哥是谁?神射手!”慕容昀得意地笑道,见慕容暄不解,便凑过去故作神秘道,“要不要我教教你其中的道理?”
慕容暄点点头道,“要的要的,而且要越快越好的那种!”
“这女人跟男人不同,你和逸轩那是想什么时候欢好都行,女人就不一样了。你听说过女人的周期没有?”
慕容昀便把如何快速受孕的技巧跟慕容暄一一讲了,又给了他两个方子,一个是让蒙彩玉快速受孕的补药,另一个是给慕容暄壮阳的,实则就是春药。慕容暄如获至宝,美得够呛,临走前还给慕容昀行了个大礼。慕容昀打发了自己的三弟,回到卧房时发现程风之早已入睡多时了,不禁大骂慕容暄。愤愤的对下人道,“以后晚上再来人,就说本王睡死过去了。”
聂玄回到惠王府,径自走进卧房,琴默见他回来老早就出来迎接,他向门口望了望,见慕容暄没有来,不禁开心了一下。景王已经有十来天没来惠王府了,琴默为此狂喜了很久,甚至曾自私的向菩萨祈祷,愿景王忘了这地方才好。
“王爷,累了吧?我侍候您洗漱吧。”琴默接过聂玄的外袍道。
“好。”聂玄洗漱完毕,坐在床边不知想些什么,琴默立在当屋也没有出去的意思。聂玄抬起头诧异道,“琴默你不去休息吗?”
“王爷,小的不困,想和王爷待会儿。”说着搬着圆墩坐到聂玄近前。
“你有心事啊?”聂玄觉得这几日的琴默有些蹊跷,不是看着自己发呆就是走神儿。琴默被聂玄一语击中,不觉有些心慌。
“什么事啊?是否有心上人了?”聂玄笑着打趣道。他本是开玩笑,谁料到琴默竟然认真的点头。
聂玄诧异道,“真的?是哪家姑娘?”
琴默盯着聂玄半晌,看着那人清澈的眸子,他多想开口说,我心上的人就是你。可是他不敢,自己地位卑贱,如何配得上血统高贵才貌俱佳的他?只有景王这样的人中之龙才配与他并肩吧?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低头不语。
聂玄只当他害羞,低头笑道,“是何人?带来让我帮你看看,若是不错,我便做主定下来,省得你整日魂不守舍的。”
琴默摇摇头,道,“我配不上人家。”
聂玄皱眉道,“如何这样自轻?我家琴默一表人才,又很聪明,任是哪家女子都该倒追才是。”
琴默知道聂玄如此说是安慰自己,但听到他的夸奖仍是暗暗高兴,聂玄凑到他身边道,“这几日你就是为了这事闷闷不乐?”见琴默点点头,继续道,“你这心上人何等人才品貌,竟然值得琴默如此失魂落魄?”
“他。。。。。。”琴默望着聂玄深情的道,“他很漂亮,性格也好,才华出众。。。。。。。”
聂玄看琴默一副陶醉的样子笑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如此说,你这心上人简直都成了天上的神仙了。”琴默望着聂玄心里道,你就是我心里的神。琴默怕再说下去自己会说漏嘴,转移话题道,“王爷,不说这个了,说些别的吧。”见聂玄也毫无睡意,自己也是心情烦乱于是提议道,“王爷,想必您在宫里也没吃好,我去厨房端两个菜来,咱们聊聊天可好?”
聂玄见他情绪不佳不忍心拒绝,道,“也好。”
琴默端上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盘五香小豆腐外加一瓶烧刀子。聂玄一见便笑了,“琴默,你可知举杯消愁愁更愁?”
琴默不懂这些文邹的典故诗句,道,“快活一刻是一刻,想那么多做什么?”
“活在当下!?甚好!琴默真是让我茅塞顿开。”聂玄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他这几日仿佛被乌云笼罩一般,压抑的紧。对慕容暄的依赖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们成婚这三年来,慕容暄从未离开过他,每日三餐挨在一起吃,晚上慕容暄会轻抚着他入睡,就连早上起床都是被那人吻醒的。突然没有了慕容暄的生活,让聂玄十分孤寂。他记得,慕容暄离开那晚,他直到凌晨才恍惚入睡,要不是早上琴默进内室来叫他,那日早朝就迟了。
这些天,他一向喜欢的古琴也不愿去碰,画画刚下了两笔就厌了,原来,没有慕容暄的生活是如此一塌糊涂。方才琴默的一席话让自己顿时醒悟,总是回忆过去担忧来日能有何用呢?当下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生活呢?
琴默见他突然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举起酒盅递给聂玄道,“王爷,琴默敬您!这些年来若无王爷的教导,琴默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野小子。”
“琴默。。。。。。好,我喝。”聂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本不好酒,这北方的烧刀子异常性烈,聂玄从未喝过,这一下肚如同被火烧了肠子一般,登时呛咳起来。
“您没事吧?”琴默拍着他的后背紧张道。
聂玄摆摆手,断断续续道,“太。。。。。。太辣了。。。。。。”
琴默笑道,“王爷喝惯了琼脂玉液,自然不惯这市井之物。”见聂玄缓过些,又道,“喝酒不划拳可是最无趣的。”
聂玄只是听过民间的划拳,却并未亲自玩儿过,像他这种贵人若是饮酒也会用诗句做个行酒令之类,断断不会做划拳这种粗鄙之事。琴默示范了两下,说了规则,聂玄觉得有趣便有心一试。这一试不要紧,论文采武功他是一流,可这划拳就是三流了,被琴默杀的片甲不留,一瓶的烧刀子有多半瓶都是聂玄输了拳被罚下的。
“琴默,我实在是不支了。。。。。。”话未说完,人就趴在桌上。
琴默见聂玄脸颊绯红,双目紧闭,轻声道,“王爷?王爷?”晃了晃那人的肩膀,见没有动静,便大着胆子蹲在聂玄身边,端详起那人好看的眉眼,他抬起手想去抚摸那人直挺小巧的鼻,却终究不敢亵渎,只得将手停在空中。
“玄儿。。。。。。”琴默轻声而又虔诚。在心里不知已经这样叫过聂玄多少次了,每次见慕容暄这样唤他,而那人听到后温柔的应着,琴默不禁幻想,若是有一天这人也能够那样温柔的回应自己,就是下一刻死了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