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
    “二爷！”
    即便是在惨厉的叫喊，也都唤不回了。
    那个病弱的中年男子如村长、美妇人和小四一样，没入了血红色混沌中，消失无影。
    也只是转眼之间，詹家人便死了，或者说被吞噬了大半。
    “二爷性子急，易怒。”福伯似乎有些认命了，对着詹吕氏不无感慨的说着，“老夫人，或许真的是到了该还债的时候。”
    “我明白，二十年了，终究是到了。”此时詹吕氏的妆容和头饰已经有些狼狈了，她微微整了整鬓角，神色淡然却也桀骜得很，“怜儿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的事是我们欠了你，欠了那些惨死的人，我老婆子哪怕是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只是，还求怜儿公子放过我孙儿，他是无辜的。”
    听罢，怜儿有些不耐，道：“我想我说过了，我无意要你们偿债。真正吞噬你们的是你们自己心中的心魔，除了你们自己，谁都救不了你们。就是……士杰也一样。”
    “怜儿，我不明白。”詹士杰直直地盯着怜儿，他算是断断续续里出了个头绪。
    二十年前，就在那秀峰寺，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怜儿，还有很多的人，或许因为詹家的缘故，都死在了那个晚上。虽然他不知道细节，但也清楚他詹家必是欠了债，而怜儿回来讨也是无可厚非的。即便他利用了他，甚至是用了某种法术迷惑了自己，但自己不会怪他，也没有立场怪他。只是现在怜儿却说，他并不是回来报仇的，夺人性命的是人的心魔。
    那，心魔又是什么呢？
    “村长贪婪，二十年前因为他贪图一点小财，将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土匪引来，而他却不知悔改，这么多年依旧贪得无厌，害了不少人，所以要说心魔，贪婪算其一。
    “那莲姨、小四，还有二叔呢？”
    “小莲倒没有什么大错，只是她控制不了心里的那份恨、那份不甘、那份嫉妒，其实说到底是我害了她；而小四和你二叔，我不清楚，或许你应该问老夫人和管家。”
    “祖母？福伯？”
    詹吕氏和福伯相视一眼，都微微叹气，有些事情他们不愿意说，甚至不愿意想起，也可以认为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脸面说。
    最后还是福伯开口道：“二十年前，二爷一身武艺，本性也不坏，只是有些莽撞冲动，也好打抱不平。后来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性子也越发怪异暴虐起来，这十年间，单他院子里的被他作践死的下人就不少于十个，大都是些孤儿，事后我和老夫人都处理了，若按怜儿公子之言，大抵心魔也就是此了。而小四，要说他有什么，除了贪吃了些，老奴也说不上别的。”
    药郎在一旁，或许听进去了，或许没有。只是他的退魔之剑，依旧没什么反应。
    “说句心里话，或许就是老奴，还有老夫人，也只怕是逃不过这心魔。”
    有些东西，终是要来的。逃不过，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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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来吐个槽【作者你个二货，越写越短是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