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起源 第十三章 归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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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继续向东走,不多时到了拉瓦镇。他们立即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在付房钱时,大家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昨夜行动时他们带了各种可能用上的工具,却唯独没有带钱。最后靠着阿里遗留在口袋里的一枚银币才住了进去。
虽然牢骚满腹,但大伙都没有心情去想,这一夜过得太累也太离奇,到了客房几人直扑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天地又变成一片血红色,大地上血海汹涌,无数人影在厮杀,熔岩奔涌而出,火焰冲天。阿里在空中俯瞰着一切,十分平静。他仔细地看着这幕惨景,想从中分辨出什么,却又什么都看不清楚。
“阿里,不要看他们,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耳旁突然传来一个清柔的声音,虽然焦急,却十分甜美,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这声甜美的声音在阿里听来却像一声霹雳,在从前的梦中从来没有这个声音传来,他从来都是孤单地观看着杀戮的场面。这种孤单已经成了习惯,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震惊。
“阿里,快啊。”甜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阿里的震惊已消退,他仔细辨别着,这声音听来似曾相识,亲切又温暖。
“阿里。”这声音又一声响起,却不是在耳边,而在身后稍远处,好像,少女在离他而去。
“别走!”阿里下意识地叫着,回头看去,一道闪电把他整个视野刺得闪亮,什么也看不清。
“阿里……”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远,甜美的呼唤变成了哀号,无助地呻吟着。
“不!”阿里大叫着冲过去,却一步也迈不动。
“阿里,醒醒。”
这是皮尔的声音,阿里深吸口气,睁开眼睛。
室内一片黑暗,一个黑影在他床头。阿里仔细看了看,正是皮尔,他拄床坐了起来。
“做恶梦了吗?”皮尔问,“你一直不住地喊。”他一边说一边去桌旁点起油灯。
“什么时候了?”阿里说着看了眼窗外,那里一片黑暗。
“晚上了,”皮尔点燃了油灯,屋子里亮起来,“我也刚醒。”
阿里披上外衣下床,把被子迅速叠起来,然后坐在床边出神。
“老友,怎么了?”皮尔问。
“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阿里说,“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却不知道怎么说。”
“老友,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好了。”皮尔说。
“既然卡伦夫与布雷德家是世仇,耳语镇与白石毗邻,为什么白石成了要塞,而耳语镇却没得到重视?”阿里问,“卡伦夫家好像并不在意这个重要的位置,而一但动起武来又不得不建立营地,这实在是不明智。”
“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皮尔说,“从前白石才是边塞,是属于卡伦夫家族的。可上次战争布雷德军打败了卡伦夫家族,把白石夺走了。那时候卡伦夫家确实想加强耳语镇的防卫。但是布雷德家族一直盯着卡伦夫家的动向。为了对付流亡的王子,国王那边也给了卡伦夫一些承诺,布雷德军也忌惮这个,不能向卡伦夫家施压。双方达成了默契,卡伦夫不加强针对白石的防御,而布雷德军让白石成为贸易城市。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白石是没有多少驻兵的,双方都弱化了冲突。其实,这两个家族已经快二十年和平相处了,如果这样一直相持下去也是不错的。”
“但是和平终是被打破了。”阿里说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