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起源 第十二章 危险行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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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用眼神示意大家镇静。他从后背解下一条绳索。这是一条用牛皮制成的绳索,在相同强度下,比亚麻制成的绳索细,而且软,方便折叠携带。阿里把绳子打开,要把一头固定住。但壕沟边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块稍大些石头也不存在。他看了眼壕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把皮绳的一头系在手杖的中间,然后举起手杖。这时碰巧传来阵野兽的嚎叫声,阿里乘机把手杖抛过了壕沟,手杖落在地上激起一片雪花。一个哨兵向这边看来,在昏暗的月光下他什么也没有看清,哨兵以为听错了,又继续跟同伴胡说八道起来。
阿里轻轻收皮绳,手杖一点儿点儿向壕沟方向过来。很幸动地,手杖卡在了凹凸不平的地上。阿里用力拉了拉,很结实。他拍了一下阿达克,示意年轻的贵族爬过去,自己则在这边拽着绳索。阿达克拉着绳索,像爬天梯一样,双手交替,很快就抓过去。他过去后按住绳索,以防松脱。霍普第二个跟了过去,这对女浪人同样是小儿科。阿里看了眼皮尔,他对剧作家的后代有些担心。皮尔向他笑了一下,也用双手爬上绳索。与阿达克和霍普不同,他看起来好像一树随风飘荡的树叶,很轻很浮。阿里立即意识到,这是魔法的力量。他回想起第一次遇到皮尔的情景,干瘦的皮尔竟能跟上自己的脚步,一定也是魔力的原因。等皮尔过了壕沟后,这边只剩下阿里。没有了这边的固定点,阿里干脆拉着绳索跳进沟底,然后向上爬。阿达克则在上面向后拉绳索,很快阿里就到了对面。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下一个障碍则是兵营的木栅栏。阿里取出一片锯齿片,这和他平时藏在护腕中如柳叶刀大小的不一样,是一块半圆形的有抓手的锯片。他挑中了一块稍窄且松软的木条,开始干活。这很需要耐心和细心,一旦有巡逻来的卫兵在附近走动他就要停下来,虽然这里离士兵往来的道路很远,但没准会不会有人向这边看,小心是最重要的。就这样,时断时续地,一小段围栏用了近二十分钟才锯断。大家从雪地上站起来,来到军营里面。阿里又把断了的木头立在原位置,在黑夜中看来好像仍完好无损。四人刚一穿过木栅栏,立即除去斗篷,露出里面的布雷德军皮甲。虽然有了伪装,几人仍以潜入方式向里摸,边前进边观察。
布雷德军的安营方式与卡伦夫军没有多大区别,营地由道路分隔为许多大块营地,这些营地又进一步分为许多小营地,里面建起若干帐篷,每十个士兵合住一间帐篷,他们都是一个十夫长的手下。相临的十个帐篷都是同一个百夫长的手下。一百个士兵可以说是一个有实力的军事单位了,他们所用的物资都堆放在一起,所住的帐篷都有木栅栏包围,形成一个小营区。阿里四人数了一下,这样的营区大约有十几块,也就是说,这里最少有一千多士兵。由于白石向南北方向都是密林,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了西面与东面,一千多名士兵是一个很合理的布置。每一块营区的出入口都有固定岗哨,而大营道路上还有往来的流动岗,管理十分严密。阿里指了指远处一个营区,那里有着高大的帐篷,而且篝火还在燃烧,巡视的士兵频繁往来。无疑,那是他们的目标。
阿达克刚要前进,阿里拉住了他。年轻贵族十分不解,阿里用手势示意他趴下。阿达克犹豫一下,还是照做了。霍普和皮尔也不明白阿里的用意,但他们也躲在围栏边的雪地里。稍后,他们知道了阿里的意图,他在观察布雷德军的巡逻习惯,借以在固定岗的死角中寻找一条潜入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