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起源 第十章 军营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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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阿里又到耳语镇的废墟去查看了,这次他没有叫皮尔和霍普。他隐约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有皮尔和霍普同行,这种感觉就会削弱甚至消失。也许这仅仅是错觉,阿里也说不清楚。
当阿里绕过镇子前的矮墙时,看着废墟中伫立着一个背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孤单。这人披着御寒的斗篷,风兜盖住头,身形十分单薄。阿里靠得近些,看出这是一个少女。她正面对着一处烧毁的房子,肩膀不住地颤抖着,也许她在哭。阿里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少女察觉到背后有人,急忙转头观看。她长着一头棕红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十五六岁的年纪,显得憔悴又悲伤。她看到阿里,现出惊恐的神色,转身就向镇子北边的树林中跑去。
“停一停。”阿里叫了一声追上去,少女听到阿里的叫声,回头望了一眼,跑得更快了,眼中的惊恐也更重了。阿里停下了脚步,他看了一下自己,现在他穿着一身佣兵的盔甲,恐怕没有多少乡间女孩会不害怕一个士兵的。女孩向前飞跑着,纵身进了树林,脚步已经有些踉跄,显然她吓得不轻。阿里决定不再追下去,先不要再刺激少女。
回营的路上,阿里一直回想这件事情。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追上去。正是因为他的惊吓让她跑进了树林。现在天已经黑下来,隐约能听到耳语森林中传出的野兽嚎叫,一个姑娘在树林中怎么可能保护自己?他急忙又返回去,直追进树林。夜色降临,已经看不清少女的踪迹,阿里足足寻找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少女的踪迹,只得悻悻回到营地。
整整一晚,阿里都没说一句话,一副心事重重模样。皮尔追问起来,阿里只是应付了两句,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那个女孩的事情,她的生死还是未知数呢。
之后的两天,没有粮车到来,阿里除了例行公事地与穆拉丁见面,与属下其他一下短暂的、象征性的询问之外,都在耳语镇的废墟和树林中度过。他就像一只找寻猎物的猎狗,不,这么说并不确切,猎狗对猎物是恶意的,而他则要保护那个少女。可是新下的一场小雪掩盖了少女的足迹,他什么也不可能找到。阿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可怕的结果,但又心存侥幸地认为这只是自己的幻想。只是这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冬日的白昼很短,天很快就黑下来。阿里在北边的林子里走了许久,现在必须回营地了。他走出了树林。远处营地的营火照耀着夜空,给人一种颇奇怪的感觉,显得十分缥渺,就像在梦里一样。
阿里又走上耳语镇的土地,雪盖住了焦土,这里不再显得可怖,而只剩下凄凉。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