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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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已经到了。”阿隆索毕恭毕敬地说了句,关闭了全息片。克里斯蒂亚诺拿下盖在脸上的书本,捅了捅法比奥。法比奥惊醒,擦擦嘴角的口水,看看窗外。
“哇哦,已经下午了啊。”
如果直接从马德里到巴塞罗那,是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只是如果先到毕尔巴鄂,在那里待机半个多小时,下午到也算不上晚。他们去领了行李,出去的时候,不少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克里斯蒂亚诺皱着眉头,感慨地说:“什么时候我们来这里不被这样看,那我们就成功了。”说完看向法比奥和阿隆索,二人都是一副“被特殊对待了”的表情。
去到事先已经预定好的酒店的房间后,三人把行李放好就准备出发。这时,法比奥的手机突然响了。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位陌生人的声音:“请问是法比奥•科恩特朗吗?”
“嗯......是的,请问您是......?”法比奥把扩音器打开,这样,屋里的三个人都能听到。
“呵呵,用不着敬语,我还比你小呢。我是谁?这个不重要,就算告诉你也没用。你到酒店的后门等我。记住,只能是你一个人。”
“啊?为什么?喂?喂?......唉。我该怎么办?”法比奥收好手机,拿不定主意。
克里斯蒂亚诺说道:“去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法比奥嘟哝着“但愿如此”,到了酒店的后门。那里有不少人,但都是些匆匆过客,也没有一个可疑人物。过了一会儿,从他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嗯嗯,法比奥,是吗?”
法比奥转过头,看见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那个人留着一头长长的银发,扎的辫子已经长到腰部,瞳孔的颜色绿的吓人,五官长得很好看;他身穿一件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穿着一双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鞋子......或许是长靴?这样的装扮也太吓人了。他的头发没有染过的痕迹呀,天生的吗?......
看见法比奥在反反复复的打量自己,那个来找法比奥的人笑道:“呵呵,没有长的和你预想中的一样,是吗?我是萨克拉多克•罗默尔,是罗默尔家族的幸存者之一——”
“啊!”法比奥惊呼,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哪有这么巧的事!法比奥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自称“罗默尔家族的幸存者之一”的人,拿着匕首的手抖得要命。但萨克拉多克却淡定地看着法比奥,毫无语气地说:“我只是‘之一’而已,而且我也不想重掌政权,所以才来找你,想让你保护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怎么样?就算你不同意,也不应该拿匕首指着我。”说着,指了指法比奥手上的匕首。
法比奥把匕首做成半收回的状态。“你有没有复合力?......就是异能。”
萨克拉多克摇摇头。“我没有异能。如果我有,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诶?”法比奥疑惑地叫道,“不对啊,罗默尔家族的人应该拥有天生的异能才对;而且,你们不是从小都被教导‘罗默尔家族才是能掌握西班牙政权的唯一家族’吗?为什么会不想重掌政权?”没想到,一生下来就被“洗脑”的家族里,竟然还有人不想“复兴”。
“Η γεύση του αίματος γέμισε το Ιβηρο , Luomo Er οικογένεια για να απαλλαγούμε από όλους τους αντιφρονούντες ? Αυτοκτονία έχει γίνει ο καλύτερος τρόπος ζωής.(血液的味道充斥着伊比利亚,罗默尔家族将异己分子统统除掉;自杀成了最好生活方式)”萨克拉多克一口气说完一串希腊语,眼神空洞地看着法比奥,用西班牙语说道,“这是我在一本不知名的、记载罗默尔家族的书上看到的。”
法比奥倒吸一口冷气,把匕首插回腰间的刀鞘。“好吧,起码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复兴’了。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异能?”
“唔......原来是有的,而且是很强大的异能。可是,我的监护人,也就是管家,知道我不想复兴罗默尔家族的辉煌后,偷偷告发了我,我就被处以慢性死刑。虽说后来逃了出来,不过异能已经被吸取了,仅剩一点点微弱的。他们现在还在找我,怕我把他们的秘密说出去。不过,我已经说给你听了,就是杀死我,你也会陪我的。”说着,鬼魅地笑了两声,“所以,要不要保护我,你要考虑清楚哦。”
“你、你你你你你好卑鄙!!!啊啊,‘仅剩的一点’是什么?”法比奥有点生气地说。
“别生气,我那一点点异能,也只是最基础的契约异能——守护者契约和主仆契约。”萨克拉多克耸耸肩,“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
法比奥却转身走开:“这种事,还是去找克里斯蒂亚诺吧,我不能保护你什么。”
“不要逼我。”萨克拉多克在他身后静静地说。法比奥转回去,默默地看着萨克拉多克。夕阳照着萨克拉多克的银发,反射出耀眼的光。突然,法比奥从他站着的地方消失,在一瞬间的时间内到了萨克拉多克的跟前。萨克拉多克本能地往后退,法比奥伸出右手食指,顶在萨克拉多克的额头上。又是一瞬间的事情,萨克拉多克失去了力气,往后倒。法比奥扶住他,把他带回了房间。
........................
“你是说,你在外面磨叽了半天,就是跟这个家伙在谈论这件事?”克里斯蒂亚诺坐在椅子上,听完法比奥的话后,问道。
“不然呢?我能和他谈什么?”法比奥坐在床沿边,接过阿隆索手中盛满茶水的茶杯,大口喝起来。萨克拉多克躺在床上,很无力、虚弱的样子,还处在昏迷状态中。
“叫醒他,我得问问。”克里斯蒂亚诺摊开右手。他的掌心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魔法聚集而成的球。那个球慢慢变化着,最后竟然成了一双白色的翅膀。克里斯蒂亚诺轻轻说道:“Egito Osíris era o Deus do inferno, grito ouvido pessoas de medo? Grito de sangue está fluindo no inferno não poderia ser com você é o meu pesar.(埃及地狱之神欧西里斯,听到子民的呼喊是否感到恐惧?血液里流淌的是地狱的呐喊,无法与您共言是我的遗憾。)”话音刚落,那双白色翅膀迅速变换成一双红黑色的类似蝙蝠的翅膀,之后猛地冲进了克里斯蒂亚诺的左眼中。克里斯蒂亚诺在那双翅膀冲进去后立即闭上眼。法比奥和阿隆索静静地看着,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过了几秒,克里斯蒂亚诺睁开眼睛。他的左眼的瞳孔的颜色变成了红黑色。法比奥把手掌放在萨克拉多克的眼前一挥,萨克拉多克就像受了惊吓一样张开了眼,环顾着四周。
“我在哪里?”当他回过神,看见法比奥后,疑惑地问。
克里斯蒂亚诺走到他前面,回答道:“在某个酒店的某个房间。你很安全,不需要担心在这里会被杀掉——只要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萨克拉多克转过头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当他发现克里斯蒂亚诺左眼的异样后,吃惊地说道:“是埃及冥王欧西里斯吗?我看见我父亲试过同样的黑魔法,不过因为驾驭不了反倒被烧瞎了一只眼睛。”说完,仔细地端详起那只眼睛。
“这种魔法又不是谁都能用的,克里斯蒂亚诺可是儿子(Hijo del)——哎呀!”法比奥还没说完就被克里斯蒂亚诺一脚踢倒。
“儿子?克里斯蒂亚诺......‘儿子’是什么意思?”萨克拉多克挠挠头,问道。
“......什么都没有,是他瞎说的。”克里斯蒂亚诺说道,“我得问问题了:你叫‘萨克拉多克•罗默尔’,是不是?”
萨克拉多克点头。
“你从你的家族里逃出来了,对吗?”
“是的。”
“那么,你为什么想帮我们?”
“我没想帮你们,只是作为保护我的报酬而已。”
“你这肯定他们在追杀你?”
“是的,我肯定——但是他们现在不只在追杀我一个了。”
“什么意思?”
“法比奥说了我说给他听的那些话给你们,你们就知道了罗默尔家族的秘密;而他们是要把可能泄露本族秘密的人全部杀掉。这就意味着,你们现在也是他们的追杀对象了。”
“......有趣。他们都很厉害吗?”
“我只知道七大守护者的能力,其他的......”
“七大守护者?那是什么?”法比奥插嘴道。
“就是守护罗默尔家族的守护者,分金、木、水、火、土、明、暗七种,各有不同的能力。”
“可是,当初下令让守护者将罗默尔家族赶尽杀绝——”克里斯蒂亚诺开始疑惑了。
“一个都没杀掉。那些守护者全被七大守护者给干掉了。”
“什么?”克里斯蒂亚诺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