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楠看了她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知道他已经有了办法。
    “请问是哪位画像？”吕楠说着走到大汉面前。
    “他。”大汉一指老五。
    老五马上闭起左眼，斜着右眼，右手也蜷到胸前，脚也一高一低起来。
    吕楠瞥了眼老五，转向大汉道：“我可否代这位老先生做画？”
    “你画得出？”大汉道。
    吕楠点点头道：“如何？”
    “二少爷，这怎么可能啊？”程大业嚷起来。
    一张画上如何是不能画出两个面貌的，那就好似一个脖腔子上面不能长出两个脑袋来。
    围观众人也议论纷纷，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吕楠看了程大业一眼，示意其安静，继续向三人道：“几位以为如何？”
    “那你要是画不出又该怎么样？”大汉问道。
    “这个随几位了。”吕楠道。
    大汉看了看老四，这个老四一脸奸相，看来是个专出坏点子的。今天捉弄画师的主意八成也是由他所想。
    “你既然是大财主的儿子，管你要钱太便宜你了。看你好像读过两天书，咱们也用个读书人的法子。你就学韩信从我们几个胯下钻过去就行了。“老四奸笑道。
    围观众人一下炸了锅。
    要人受胯下之辱，慢说是有身分的人，就是寻常百姓也是不答应的。
    江雨晴不禁担心起来。
    “吕公子，算了吧。”江雨晴阻止吕楠道。
    “放心吧。”吕楠向她淡淡一笑，转向大汉道，“我答应了。”
    见吕楠答应此事，周围众人又议论起来，猜测这件事要怎样了结。
    “好。你若画得出，算我们栽了，银子给这个老家伙。”大汉道。
    吕楠微微一笑，走到画桌前。
    江雨晴急忙跟上前，程大业扶着老画师也近前来。
    吕楠又研了些许墨，提笔在手，开始作画。
    围观众人不再言语，都安静下来，关注着吕楠，不知他要如何应对。
    三个无赖面带得意，等着让吕楠难堪。
    片刻之后，吕楠收笔，画像画好。
    江雨晴看到画像不禁惊讶。
    她没想到吕楠真的能把进退维谷的难题解决。
    画像上的老五弯弓搭箭，对着天上的大雁，右手蜷在胸前拉弓，闭着一只眼睛瞄准，一只脚踏在石上，恰好不一般高。
    画像是副射雁图，谁也不能说射雁的人做这个姿式是病容。
    妙就妙在这个姿式恰恰是老五现在假装的样子，他自然不能说跟自己不像了，就算他恢复正常模样，照例得承认画得像。
    “公子真是当世之东方朔啊。”老画师不禁赞叹道。
    “老先生过奖了。”吕楠说着拿画像绕过桌子，到三个地痞前把画像展开道，“几位认为如何？”
    看到吕楠的画像，三人不禁一呆，就连那个奸滑的老四也哑口无言。
    围观众人看到画像也不由叫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