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目标
    杭燃和齐遗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刑部，在林泽雁的书房里直接召集了人通报杭燃和齐遗所得出的结论……
    “就像齐遗所说的那样，我们怀疑这个不是一般的连环杀人，而是有人招募了他们……”杭燃还没有说完就被林闻抢白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组织？是江湖组织吗？”林闻一连串的问题，让杭燃不由的看了身边的齐遗一眼，曾经的齐遗也像林闻一样总是有很多的问题，而且大部分都是不经大脑就说出来了。
    “我想你的问题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你当时是神游到什么地方了。”齐遗很不满林闻这种非常白痴的问题。
    “一个组织是一定的，只是这个组织我们还不能肯定它是不是江湖性质的，也有可能是朝廷的也说不定。”杭燃还是耐心的和林闻解释起来，也许是移情作用吧！
    “恩……”林闻在听完杭燃的解释之后，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杭燃身边的齐遗，那挑衅的眼神把齐遗气得够呛。
    呵呵……杭燃不由的低下了头，小心的笑了笑，不过就是这么“小心”的动作还是被一旁不动声色的林泽雁捕捉到了。
    “那么有什么办法去确定吗？”林泽雁冷清的声音，让人觉得似乎这里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无关，那种强烈的隔离感，让在场的所有人生出了一股怒气。
    林泽雁原来虽然冷清，可是不是没有同情心，现在的林泽雁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需要近八年的上报卷宗，要找到第一个案子……只有第一次最能反映他们的特征。”杭燃也知道在没有计算机存在的情况下，八年的类似卷宗是很难筛选的，可是这些人的作案方式实在是太娴熟了，已经无法找到他们的任何差错。
    “所有？”白澜问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问题，八年……
    “是的，我们并不能确定他们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追杀通缉犯，始终追杀通缉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般杀人都是从比较容易被处理的人群开始……例如一些乞丐，一些单干的妓，无人照看的老弱病残，这些人相比较比较容易被杀害，并且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哪怕失败了，或者出现差错，也不会有人追究。”杭燃大概的解释了一下杀手的发展进程。
    “你说过，一个杀手都是有固定的特征，我也许能够帮上忙。”白澜的意思很简单，尸体是最直接的证据，如果你要杀死他那么你一定会使用某一个方法。
    “不过我们推断不只是一个人在作案，所以……你的工作量是很大的，在这里我想请陈伯帮助你。”杭燃提出这个建议之后，就转过头来看着林泽雁，这个必须征得林泽雁的同意。
    “恩。”林泽雁还是点头了，这让杭燃松了一口气，如果说在这里的所有人，对自己怨气最深的也许就是眼前的林泽雁。
    所有的事情都很有条理的进行着，为了防止消息的泄露，所以只有白澜、林闻、杭燃、齐遗、陈伯、林泽雁在跟进这个案子，主要是由白澜他们来筛选受害人，而杭燃和齐遗要做的就是分析动机，有了动机就能分析出他们下一个目标，也许能够在这上面有所突破。
    “不行，手上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得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齐遗有些泄气的瘫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其实齐遗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是杭燃在的时候，总是接一些难度很高的案子，杭燃不会是身上带着煞气吧……
    “这样你就泄气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接过这样的案子吗？”杭燃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在这不长不短的四年里，齐遗不可能没有接过难度系数较高的案子，作案时间较长的。
    “有困难的，可是没有这样的……几乎是没有一丝线索，找不到方向……
    等等！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到这种可能……你觉得会不会是刑部内部做的？”齐遗在经历了边关那件事后，真的是怕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是可以验证的……他们不是杀错了人吗？也许会受到上级的责备这其中会有一段整顿的时间，看看最近没有发生什么样的案件。”这样也能帮助白澜他们排除一些杀人手法。
    “那么这个整顿期会持续多久？我们怎么评估？”齐遗知道杭燃的这个猜测是正确的，可是不代表它是可行的。
    “不知道，发生了就知道了。”杭燃很自信自己的猜测，不管是不是刑部的人，只要是组织那么都会对于做错的事做出整顿，不然这个组织就很难运行下去。
    “好的。”齐遗大概是知道了杭燃的想法，虽然看起来有些异想天开，可是这不失是一种排查的方法。
    经过一个月的奋战，终于把八年的卷宗给分离出来了……
    “辛苦了各位，谢谢你们。”当杭燃和齐遗把所有整理出来的资料给标记出来之后开始为在坐的所有人解释起来……
    “我想通过这个地图标记，我们已经知道至少有八个人在作案，而作案手法基本是相似的，虽然有一定的区别，可是从作案对象上来说，他们有很大的共性。
    其中我们确认了这几个通缉犯的主要作案性质，我们猜想这个组织是在敛财，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和黑道有关的，还有几个是做人口贩卖的……
    这些都是很赚钱的，大概的估算以后，我们认为他至少已经快要到封顶的位置了，所以我猜测，他们接下来主要的目的应该是权利。
    可能是两个界限里的，一个是江湖里的，还有一个是朝廷里面掌权的……
    因为最近都没有听说有大人的死讯，所以我想也许一开始还比较温柔，只是恐吓和威胁。”
    林泽雁在听到杭燃的推断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不是前者？”
    “我是这样考虑的，如果是江湖的话，消息的传输很快的，到现在江湖人士还没有很大的反应，而且朝廷远比江湖更容易控制……”杭燃这样的分析无心的点出了朝廷制度的弱点，权利太集中了。
    杭燃停顿了许久，看得出在场的人都对于杭燃的话没有质疑，于是杭燃开始安排跟踪排查，这样的话工作量就比较大了，而且消息一定会被泄露出去……
    “如你所说，那工作量就太大了，你有没有办法把范围缩小一点？”林闻对于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虽然案子有了很大的进展，可是同样很难破案啊！
    “这个就需要林尚书的帮助了。”杭燃直接把话语权交给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泽雁，其实很简单，杭燃需要林泽雁帮助自己进入朝堂，近距离的观察在朝的各位官员。
    如果一个人被威胁的话，那么在上朝那么严肃的场合会有所表现的，只是要进入朝堂就必须有林泽雁的帮助。
    “知道了。”林泽雁同意了杭燃的要求，并且安排杭燃在三天以后跟随着林泽雁去面圣，打算在那个时候把杭燃装扮成一个太监，站在朝堂上。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很快杭燃就找到了在朝中至少有四个人被威胁着，这四个人杭燃和齐遗要秘密的接近调查……
    杭燃和齐遗装扮成了送布匹的人……
    “大人，你看小的这批货你看看夫人们会不会喜欢？……我们是刑部的，自然一点……”杭燃在走进岳大人的时候，小声的说道后面的话，岳大人是吏部一名小官，在调查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岳大人并不只是在朝中有人，兵部也有亲戚，所以虽然他在朝中说不上话，可是一个是一张很有价值的人际网。
    “这个要让夫人们自己来看才行……你去把夫人们叫来看看！”岳大人吩咐了身边所有的下人，很快屋中就只有杭燃，齐遗，岳大人。
    “你们怎么……知道的？”岳大人本来还想大声一点的，可是看到杭燃表示小声的动作之后，不由的把后面的话给压低了。
    “查到的，他们是怎么威胁你的？”杭燃一边假装让岳大人好好的看看自己手上的布匹，一边靠近岳大人低声询问着。
    “我家里人，他说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可以很快的把我们家灭门。”
    “他……具体让你做什么？”
    “人员调度……”岳大人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可是被前来的夫人们给打断了，没办法杭燃和齐遗只有去招待那些个挑剔的夫人们了。
    从岳府出来之后，杭燃让齐遗把订单拿给韩小晶，剩下的三家人的情况和岳大人的差不多，都是利用他们的权限帮助他们传递信息，本来杭燃还打算再去一趟岳府的，因为岳大人并没有把那些人到底要他做什么给说清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岳大人他‘自杀’了。”齐遗在“自杀”这两个字的时候着重发音，这是让人愤慨的消息。
    “这也太快了！”林闻难以置信的看着齐遗和杭燃。
    “是我们走漏了消息。”杭燃说得很肯定，这个消息一定是刑部内部的人走漏的，“小遗你找个时间去一趟小晶那里，把那些存根给抹了。”杭燃的这个安排只是以防万一。
    那个时候杭燃和齐遗只有在岳大人的周边安排了人蹲守，那个岳大人的生活习惯不规律，所以为了不出意外，杭燃让齐遗安排了人事先跟踪了岳大人。
    其他三个大人并没有这样的安排，所以才会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有发生不测。
    “我知道了，那我是不是先审问那几个蹲点的人？”齐遗也觉得这样的推测是最有可能的。
    “不，我们需要他帮我们传递‘消息’……”杭燃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计划，不如将计就计的递交给他们一些消息，这样也会方便杭燃他们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