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小聚
    在全城最奢华的客栈内，离墨布置了一个宴席，宴请林泽雁夫妇。
    当杭燃风尘仆仆的来到包间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并且离墨和林泽雁的妻子林莫氏聊得很投缘，杭燃原以为会表现的不自然，不过有离墨在似乎这成为了多余的考虑了。
    “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我自罚一杯……”杭燃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离墨的身边把离墨的酒杯给拿了起来，一干为尽……
    也许是因为杭燃的豪气，让原本有些生疏的莫雨也有些放开了的和杭燃打起了招呼，“你就是夫君一直都很赞扬的杭大人吧，夫君说你办案很有一套的，谢谢你在刑部那么帮衬我家夫君了……”莫雨三两句话就直接把杭燃的身份从林泽雁的朋友直接变为了同僚，并且还用这么客气的感谢了玩弄了杭燃一把。
    杭燃眼底划过了自嘲，不过林泽雁眼中的不悦杭燃是没来得及收集到了……“林夫人言重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在刑部做事还要多讨教于林大人的。”林泽雁在听到杭燃如此生疏的称呼时，心里很是梗得慌，不由的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一顿饭吃得比较拘谨，不是莫雨的错，这一切本来就是只是一场戏，一场杭燃必须看的戏，离墨单独邀请林泽雁出席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不合乎礼数，林泽雁第一次和自己的发小聚会，本身就应该把自己的新婚妻子给来出来亮亮相。
    也许是杭燃自己太小心眼了也说不定，在整个宴席上杭燃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表现得不是很好，很不自然，一顿饭下来杭燃唯一做的就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莫雨带来不必要的误解，以及不要让气氛变得尴尬沉闷。
    “前不久，杭大人破了一个旧案子，很是精彩，现如今的杭大人应该已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莫雨喝了一点小酒，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这让杭燃不由的望了林泽雁一眼，真心的觉得林泽雁好福气啊！
    “恩，我是破了这么个案子，不过‘皇帝身边的红人’这个倒是谈不上，在下就是一不识诗书的草民，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红人’。”杭燃一时间也不知道莫雨到底是试探，还是有意拉拢，不要忘了莫雨的父亲就是莫耀峰——莫丞相。
    “杭大人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你很谦虚啊……额……”莫雨笑得有些失态的打了一个咯，敢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一可爱的少女动作让杭燃的防备下降了很多。
    接下来大家喝的都比较多了，没有人再说一些和现在有关的事情，年幼时的丑事……身边的文人趣事……天南地北的闲扯。
    莫雨很快就歇菜了，一直吵闹着要回自己家，要回去看望自己的娘亲……林泽雁明显被她吵得不耐烦了，于是吩咐下人把莫雨送回了丞相府。
    “这样不是很好吧，要不你也回去好了，一路上只有她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杭燃下意识的提议道，看着犹如小孩一般的莫雨，很是不放心林泽雁这样的决定。
    “不用了，我还是好好的看着你们吧，你们今天喝的也很多，我走了，谁送你们回去？”林泽雁说的也很有道理，在这张桌子上杭燃是喝得最多的，原因是莫雨觉得杭燃应该是这三个男人中最好欺负的，所以就不停的找杭燃喝酒，这让原本不是很会应付可爱女人的杭燃，只有硬着头皮的喝下莫雨敬的所有酒……
    “其实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也会去吧，恩？小燃燃……”离墨看看已经差不多可以算是散场的宴席，决定就直接就这样散了就好。
    不过这个时候的杭燃已经瘫在一旁天旋地转了，离墨抱着杭燃准备走出包间的时候，客栈的掌柜这个时候跑到了离墨的面前，小声的和离墨说了些什么，如果说在场的人能够听到说话内容的大概就是只有离墨和离墨怀抱里的杭燃，只是这个时候的杭燃并没有听清具体的内容是什么……
    不过能够让这掌柜的这么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那就说明事情很严重，“墨……，要不你就去吧，我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杭燃有气无力的用手指刮着离墨的衣领，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可是却让一旁的林泽雁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了，墨如果事情很严重的话，你还是去吧，我让下人送杭燃回去。”林泽雁直接给出了一个让离墨十分安心的提议，离墨看了林泽雁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林泽雁的意思。
    “那么就麻烦你了。”离墨把杭燃递给了前来接手的小厮，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在下楼的时候杭燃一直都很安静，并且很配合身边的小厮，因为杭燃在潜意识里认为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所以强迫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
    一群人来到了大街上，夜晚的冷风让原本意识不是很清晰的杭燃意识回归了……
    “谢谢你……我还是自己回家吧，我家和你府上不是一个方向，等他送完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摸黑走夜路不安全。”杭燃先是和一直搀扶着自己的小厮道了谢，让后精神很好的和林泽雁说明了一下情况，表示不用那么麻烦的让下人送了。
    林泽雁看到杭燃那坚决的模样，也知道今天其实杭燃并不是很高兴，于是同意了杭燃的意思，目送杭燃转身离开了……
    杭燃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许久，借着周边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出杭燃的脸上有些星星点点的泪光，今天没有谁欺负杭燃，也没有什么让杭燃不愉快的对话……
    可是心中的忧愁却是那样的苦涩，杭燃任眼泪随意的滑落，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
    没走多久杭燃就听停下了脚步，这感觉很熟悉……一瞬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包围了，无处可逃。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迷人的温暖了，林泽雁的胸膛很坚实，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是练武的，所以体温比较高，只是一个怀抱都能让杭燃觉得自己是被宠溺的……
    杭燃没有动，不过心中的委屈却通过快速滑落的泪滴给泄露了，“抱歉……”林泽雁低声的道歉，让杭燃使劲的挣脱林泽雁的怀抱，如果林泽雁没有出声，也许杭燃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这只是一个幻觉，就让自己沉浸在这幻觉当中，只要一会儿……
    可是这种痴妄也被林泽雁无情的打破了，“你不是去丞相府了？”杭燃大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情绪，转身面对着林泽雁低头问道。
    “恩，雨儿听说我让你一个人回家，她很不高兴，她让我来送你……”杭燃知道林泽雁是不会对自己说谎的，于是也就大概知道莫雨为什么这么做了，看来林泽雁的处境也同样很尴尬啊！
    “这样……那你就陪我走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话，你今晚就住我那里好了，明天早上你夫人大概才会回去。”杭燃觉得在这人人向往的国都生活真的很辛苦，不是因为这里的生活压力大，而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让自己的心灵无法得到喘息。
    “恩。”林泽雁就这样默默的陪着杭燃向前走，直到乌云把月光给完全遮住了，沉默才被林泽雁粗鲁的动作给打破……
    “林泽雁！你在做什么？”杭燃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了愤怒，眼前的林泽雁就像一只愤怒的公牛，在林泽雁的眼中杭燃看到了太多的不甘和怒火。
    “你为什么那么快就接受了离墨？为什么你明明是决定和我在一起的……”也许是想起了什么林泽雁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我以为你知道的，我是决定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我不喜欢做第三者，你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如果我继续遵守我对你的承诺……你觉得合适吗？”杭燃觉得此刻的林泽雁根本就是已经失去了理智，这么幼稚，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可是墨……为什么是离墨。”林泽雁对于杭燃投入离墨的怀抱依旧无法释怀，离墨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以说是死党，如果有一天要把是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离墨，可是杭燃不同啊……
    “墨喜欢我，这点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我选择他才是最有可能的，不是吗？”这很难预料吗？最后这疑问句杭燃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太残忍了。
    “如果……如果我说我不愿意知道呢？”林泽雁用力的抓着杭燃的肩膀使劲的提了起来，这让杭燃根本就无法甩开林泽雁的钳制，风雨欲来……
    杭燃没有说话，因为对于林泽雁来说任何的言语都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粗鲁的拉扯，这让杭燃的身上出现了狰狞的痕迹，粉红色的伤痕没有让有些癫狂的林泽雁住手，反而让林泽雁的欲望更加强烈……
    这是一场没有前戏的性爱……“性爱”这应该是杭燃单方面安慰自己的称呼，在林泽雁看来自己的行为只是让杭燃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如此的强烈……
    完事之后，杭燃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颤颤巍巍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拼命的往自己身上套，不在乎是不是穿对了，或者是穿上了。
    “对不起……”林泽雁看着眼前脆弱不堪的杭燃，再一次说出了道歉的话，可是这却招来了杭燃的迎面一拳，这一拳直接打在了林泽雁的眼角处，虽然力量不是很大，可是打在了面部较为脆弱的地方，还是让林泽雁痛得有些抽气。
    “老子不需要。”杭燃惨白的嘴唇冷酷的丢出了这几个字，费力的扶着墙离开了被林泽雁拖进去的破败小巷……
    身心俱伤大概就是杭燃这种状态了，祸不单行……杭燃觉得自己今天就是背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