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两个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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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不点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回家了,理所当然是我走在后面,因为这小气鬼不许。
“%#¥#%%”这让我不得不在心里小小的抱怨了一下,这些人是怎么教小孩子的,我的女儿就不会这样,她是我心中永远的小天使。
就这样悲催的事情是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我接送小鬼上下学,这件事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那小鬼不愿意,每天垮着那张小脸,就像我欠他二五八万似的,而我现在正式从挂名的少爷,变成了小佣。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日子就这样继续着,很快也就进入青春期了,也许是心老了,青春期所带来的变化,自个儿是没有感觉到,可是杭维和他的同学们却是非常的明显,每天所关注的小吃食变成了谁家的女孩子喜欢谁,谁谁对谁有意思了,在杭燃的眼里,一群小屁孩还真是八卦!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小孩子脸皮薄,被其他的孩子这样一说,说多了,也就恼了,也就出现了杭维满身是灰的走出书塾门口,一开始杭燃还以为是不小心同学之间推搡摔倒所致,后来才从一个杭维的忠实fans口中得知杭维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了,很明显是打输了。
杭维就这样闷闷不出气的使劲往前走,杭燃也就这样跟着……
也许是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不知不觉的走出了诚,杭燃很想要提醒杭维,不过想来还是算了,自己记着点路也没什么,当杭维发现迷路的时候,太阳都西晒了,此时两人的肚子发出了相似的抗议——“咕……咕碌……碌”
杭维转过身看着杭燃,带着点恶狠狠的委屈,如果现在原路返回的话,肯定已经是晚上了,而且饿着肚子赶路的话,应该会更晚吧。
想到这样,杭燃决定就在野外找点什么垫吧垫吧肚子,再回去,杭燃只是让杭维在旁边的草堆上坐着,自己去找找野果什么的。
不远处有一颗梨树,上面也没有几个梨,而且还很小,不过在杭燃眼里有总比没有的好。
杭燃把所有的采了下来,自己也很清楚这些是不够果腹的,并且这野梨的味道一定不好,不好吃的东西,杭维一定不会喜欢,说不定杭维没吃几口也就没有吃的想法了,饥饿感也就不是那么明显了,反正只是坚持到家,到家也就有吃的了,只是确保路途不是那么难熬……
在递给杭维之前,杭燃就和杭维说了这野梨有多难吃,也表达了之所以吃的目的,还好杭维还明事理,咬下第一口后并没有表达多么的愤慨,但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这样走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杭燃看着一家子像审阶级敌人一样看着自己,就知道这无妄之灾是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欸,命该如此……
看着娘亲对弟弟那样呵护,嘘寒问暖的,再看看爹爹那如冰冻三尺的茄子脸,三天后一定是在老地方和爹爹会面了。
杭燃自己也就自觉的承认这虚无的罪过,也还好,没有让自己做出全面的检讨,而是直接被发配“边疆”了。
杭燃在心中愤慨道,这是赤裸裸的体罚,还没有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欸,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啊~~
不过根据科学研究:不睡,三天。睡,不喝,七天。睡,喝,不吃,两星期。
也就三天应该是不会怎么样的,就这样,杭燃模模糊糊就快要进入梦乡,听到了快步的脚步声,杭燃赶忙跪好,开玩笑,如果让别人看到自己很大爷的斜靠在供桌边,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杭燃就那样“非常虔诚”的跪在那里,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走进来的人是杭燃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弟弟——杭维。
杭燃看着他那做贼的模样,真还有种——“这孩子终于是开窍了!”的感叹,暗暗在心中抹了一把悲情泪。
“恩~给你吃的,赶快点,别到时候被人看到了,我也要遭殃的!”小脸不知道是紧张的通红,还是第一次做坏事的尴尬。
为了配合他那神经兮兮的表情,我也三乘五除二的把他手中的包子给吃了,虽然是凉的,可吃到心里是暖的……就这样,我真正意义上有了一位弟弟,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牵绊。
时间犹如沙漏,倾泻而下,没有停顿,我们兄弟两成为了风度翩翩的少年,特别是杭维也发的英气,其中杭维对我的信任也逐渐加深,可以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就像现在——“哥哥,你说,奇不奇怪今天娘亲要我去北街的福来客栈去取一个包裹,我又不顺路,她偏要我去……还有啊!前两天李叔和爹爹在假山后面偷偷摸摸的说悄悄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觉得家里的人都是怪怪的,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每次我们在一起都是我一个人不停的说~恩,谢谢。”看着杭维说得口干舌燥的,杭燃贴心的递上一杯水。
记得十三岁以前杭维都不怎么和自己说话的,现在……还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其实一家子人的怪异早在自己没出生多久的时候就知道了,每个人都在做着掩人耳目的勾当,没有人是诚实的,不过……“娘亲的意思很强硬吗?”杭维不明所以的望着我,呆呆的点点头,“是的,我还以为你没有听呢~”,杭维很不爽的又喝了一口水。
“哦。”这么强硬吗?在记忆里,娘亲对杭维一直都是很“溺爱”的,从来都是顺着他,这……强硬,还真的是让人感到怀疑啊~
“那你就去吧,是让你一个人去的吗?”
“恩!她强调了的,让我拿了包裹就拿给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哪怕是爹爹,我问了为什么,她只是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恩,那你路上小心,不怕我会找人跟在你的背后的。”拍着杭维的肩膀,安慰着,也保证着。
第二天,练完功夫的杭维换了衣服准备前往娘亲说的福来客栈,走出门没多久,就感到有陌生人跟踪自己,杭维本想要抓出这个人,后来一想,也许就是哥哥派遣的人就让他跟着吧,为了将就后面的人还是慢点,不过这人……还真不怎么样,完全和哥哥一样的啊~~~脚步需要那么重吗?
虽然有诸多的“不满”,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一晃神也就到了娘亲所说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了掌柜的那腻人的笑脸还真是“沟渠横生”啊~
“呦~这不是杭家的小少爷嘛!杭夫人的包裹,我这就进去给你拿,你等等啊~”掌柜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内厅,杭维也就随意的看了看大厅的环境,其实会养成这样的习惯,也是拜自己的哥哥杭燃所赐,听他叨叨了五年,想不记得都不可能,这行为直接被他磨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通体的白,其中梁和柱子是一般的杉木,刷着红漆,厅里大概有七张桌子,靠墙角的有两个年纪稍长的商人,在门口的那桌有一个穿的很朴素的青年,在大厅的中间的是一家人,看起来是外地的,没多远的是一桌穿着很朴素的统一颜色的人,身上都带有武器,应该是中间这一桌的家仆吧,不是很热闹,最让杭维上心的就是在门口的那个年青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很快掌柜的就把包裹给拿了出来,杭维正准备打开来看看,可这时掌柜的却说还不相信他吗?
杭维很是茫然,想了一下也就没有说什么,拿起了包裹道了声谢谢就走了。
没走多远,就感受到先前注意到的青年跟在自己的身后,杭维想也没想就带着他转走了几个小巷,可他还是跟着,明明在几个路口的时候,他已经跟丢了的……
“你是谁?”杭维一把把被自己引到小巷里的青年推到了墙上,锐利的看着这个从下巴看起来有些淡淡熟息的陌生人。
“你哥我。”卸下伪装的杭燃,很是无辜的看着自己亲爱的弟弟。
“恩~怎么是你,你不是让别人跟着我的吗?你又没有武功,你跟着我是很吃力的!”杭维很不赞同哥哥的这个决定,但是也没有办法,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把包裹给我,我看看。”杭燃向杭维要求道。
“恩,要不我们打开来看吧~”杭维说着就要把封口打开来。
“不!我们只是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你忘了掌柜的对你说的话,他很明显的要求你不要打开,他那句‘不相信他吗?’不是一句礼节话,是在警告你,他眼角向下,嘴角紧绷是发怒的表情。”杭燃说着,就伸手在外面摸了起来,形状上是圆圆的,不是很大,感觉有点像工艺品,质地很沉。
摸完后,就还给了杭维,“好了,我们回去吧,你把东西给了娘亲后,来我的院子,我有事和你说,你先走吧,我去买点小食品,是给秋儿的。”说完,杭燃就拨开了杭维,径直走出了小巷。
杭维听从了哥哥的话,提快了脚步,向家奔去,在路上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回到家杭维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娘亲,看到包裹完好无损,娘亲舒了一口气,直接交代杭维回去好好休息,娘亲看起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