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最不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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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绪坐在床边抽着烟,刘建鑫揉着眼也从床上坐起来,黎明,透过窗帘阳光柔柔的散下来,杨绪转头看了刘建鑫一眼,皱着眉头不说话,刘建鑫却笑得邪气起来
“哟,怎么,今天居然愿意多看我一眼?”
杨绪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吐出来,没有说话。
“怎么?是不是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嗯?”刘建鑫还是问着。
“是呀,是又怎样?”
“感觉不错吧?是不是特别不可思议,自己的初恋情人这么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干。”刘建鑫伸手夺过杨绪手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没有,相反,我感觉特别糟,因为……”杨绪伸手掐灭了刘建鑫手中的烟“因为我喜欢的人这辈子也不会让我感觉如此恶心。”
“你的意思是我恶心?”刘建鑫把烟头丢了出去。
“我的意思是,你这辈子不可能是我的初恋。”
刘建鑫突然吻上杨绪的唇使劲啃咬起来,杨绪一耳光将那个疯狂的人扇到床下,单手捏住刘建鑫的下巴:“呵,你最让我恶心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现在你用着我这辈最对不住的人的脸和我说着我这辈子最恶心的话!”
阳光变得炙热,透过窗帘如嗜血的鬼怪。
曲轻言打电话过来问杨绪昨天怎么了,什么急事把好不容易的聚会给推了。杨绪说自己的同事说文件错了,是自己的部分。杨绪挂了电话从抽屉中拿起相册,里面好多小时候的趣事,最后指尖停在莫如初的脸上,烂漫年华,笑眼俊佳。杨绪看着照片笑容都变得苦涩了,他说:“对不起,如初,是我毁了你……”
那一年的夏天,树影斑驳,站在树下的少年眼里满是绝望,眼泪如注,嘴唇微颤,他声音那样动听。他说:“杨绪……你毁了我……”
杨绪坐在马桶上膝盖支撑着手肘,头埋进手掌里,昨天刘建鑫给他打电话说给自己一个惊喜,他本来不想去,但是他看着现在几乎没了灵魂的曲轻言决定还是回去了。杨绪送了女朋友回家就到了他跟刘建鑫约定好的咖啡店等。他除了等莫如初以外这是最长的一次,等了大概2个小时,他有点不耐烦了,刚拿出电话他就愣了,他看见莫如初穿着那身水色的运动衣缓缓向他走来,带着他这辈子最喜欢的笑容带着特有的清风走到了他面前。
杨绪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他想问‘你去哪了!’他想问‘你为什么躲着曲轻言!’他想问的事太多太多,可是……没资格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好巧。”这是他最不想对他说的话,那么生硬,那么……疏离。
那人笑容扩大,眼里的微笑渐渐没了刚才的清澈,他说:“哟,来的挺早呀。”
背道相驰,断然诀别,未曾想自己沾染岁月年华身影,只不过自己一时放纵,却没想会错过那个人一辈子的深情,莫如初,如当年我杨绪没有放开你的手,那我们是不是已经决定相伴一生?呵,是我错了呀……因为,你从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安子轩开着他爸爸的商务车找到了他跟踪到的小区,安子轩拿出了自己从曲轻言手里顺来的照片给小区的大爷看。
“大爷,您认识他么?”
“你是谁呀,你找他干啥!”大爷的音量比安子轩高一个八度,把安子轩吓一跳。
“没事!他是我同学!叫莫如初!跟家里闹别扭的!他家人找他都找疯了!您认识他么!”安子轩也吼了起来。
“哦!认识!晚上7点就回来!”
“那他住哪能告诉我么?我要回家了!明天让他哥哥来接他!”
“啊?什么?我听不听!”
“那他住哪能告诉我么?我要回家了!明天让他哥哥来接他!”安子轩又吼了一遍。
“不行!我还听不清!”
安子轩突然理解了,原来这位大爷还挺负责的,于是便没有为难看门大爷,选择了慢慢等。
莫如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安子轩在车上喝着汽水,突然看到莫如初他还犹豫了好一会,那个叫莫如初的人,瘦的下巴都尖了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跟照片不怎么匹配,虽然很好看但总有一种心脏一揪的感觉,安子轩拿出照片仔细看了一遍。“不会吧,差这么多。”安子轩从车上跑到莫如初身边:“莫如初!”莫如初被人叫显然是意料之外,突然就吓一哆嗦,转头,发现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