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开口：“女巫，你叫什么名字？！”
    “巫妲。”巫妲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回答道。
    “巫•••妲。我听说过一个方方可以永远洗去女巫的烙印。”残夜开口说：“我们可以试一试，你便可以不用夺走蔷薇的灵魂。”
    巫妲猛然转身盯着残夜，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听说，人类如果深爱着女巫，可以和女巫灵魂共用，可以擦去女巫的烙印，但是女巫必须放弃她们漫长的生命。”残夜开口说：“我想，如果是光明骑士和暗之女巫，大抵不用消耗你漫长的生命，或许你的生命长度会和我共享，我可不想匆匆活过百年。”
    “你，做不到。”巫妲淡淡的开口，转身。要说动心，怎么可能不动心。之所以一直没奢望过利用人类的感情获得灵魂来擦去烙印，一个是因为人类啊，太渺小，太懦弱。再来啊，以无尽的时间换有限的生命，真的好吗？巫晓啊，那孩子，不能让她一个人。可以不失去漫长的生命，只是，这个只有野心和利益的人做不到。
    “我可以试试，给我时间么我会让自己爱上你的，巫妲。”残夜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行了一个骑士礼，说：“我，会做到的，我的黑色的公主。”
    巫妲轻轻的叹了口气，把面纱摘了。
    黑色的头发因为拉下面纱，零落下来的头发飞扬起来，本该是很美很美的画面，然而眼前的人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皮肤留着被烧伤的疤痕，真是恐怖而又丑陋。
    看到残夜突然放大的瞳孔，巫妲难看的笑了笑：“喂，你不会以为我有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吧。”
    “你有。”残夜回过神来，开口问：“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有过又如何，总之现在是这个样子了。”巫妲开口说：“你不必太为难自己，有时候，活得长未尝就是一件好事，我走了。”你那一刹那的神情，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么，除了震惊，是不是还有厌恶？即使后来又怜悯和可怜，却是我最不需要的两种感情。
    巫妲转身离开，开口：“以后，不要来•••。”
    手腕再次被拉住，残夜将巫妲拉入怀中，低头，眼中是压抑的怒意和气急的笑意。他说：“无妨，这句皮囊百年后腐朽的未必有你现在好看。”
    怎么能不生气呢，残夜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的容貌吓住，几乎差点放弃了自己的追求，不是从小就明白，有所求必有所失。
    巫妲嘲讽的笑了笑，呵呵，被戳中痛处了么，还是高高在上惯了，受不得一丁点反抗，还真是奇怪的人类呢，偏偏有的人固执的纯白，有的人却被染成了复杂的颜色。
    没有闪躲，笑着看他靠近，四唇即将相接，巫妲右手黑光一闪，拦住了岐月凌空刺向残夜的一剑，将残夜拉着退后了两步，回头对残夜说：“走。”
    “你•••”残夜开口，似乎有些犹豫。
    “你想和他打一架？”巫妲抬头看了看残夜说：“你如果觉得被我伤的地方，好的差不多了，请便。”
    残夜吹了个口哨，那匹独角兽跑了过来，他骑上独角兽说：“我会再来找你的。”
    巫妲挥挥手，示意他速度的离开。
    “你，怎么会和敌人在一起？”岐月愤怒的问道。
    巫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骑上自己的扫把，缓缓升起来，说：“你找我，是单纯的来找我，还是有事。”
    岐月气急说：“你！你•••”
    巫妲开口：“若是来找我，你已经找到了，若是有事，你说就是。”
    岐月一声不吭的骑上他的白色飞马，往前去了。巫妲慢慢的跟在后面，什么都没说，露出了一个短暂的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
    总有的人，你看到就情不自禁的上扬嘴角，巫妲就这么跟在岐月身后，也不觉得无聊，也没想太多，一前一后，有种很满足的感觉，很自然，自然到不用审视自己的心意。
    没过多久，骑着飞马的岐月消失不见了，巫妲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悠缓的前行着，直到，那个白点又靠近。
    “你的扫帚只能这么快么？”岐月皱了皱眉，对巫妲伸出了手，开口：“上来。”
    巫妲抬头看了看岐月白色的飞马，开口说：“我怕你的坐骑，会不舒服。”岐月的坐骑和他一样，一定是固执而又完整的光明的存在吧，拉肚子什么的都还是轻的了。
    “你要真的有事，你就说吧。”巫妲开口说道。
    “巫妲，我听说今天蔷薇来找过你了。”岐月放慢自己坐骑的速度，回头来说了这一句。
    “嗯。”巫妲回答道，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我听说了，立刻就来找你了，没想到•••”岐月开口说道。
    “你居然能到这里找到我。”巫妲开口。
    “你身体里有我的光明元素，怎么能找不到。”岐月开口：“没想到你竟然是被这个灼烧的。”
    巫妲笑了笑：“嗯，是啊，贪心什么的，光明和黑暗的力量混在一起，分离不开的时候，舍不得一点点能量外泄，所以才到了这步田地。”
    有的事情从来就不需要解释，因为有的人不解释，他也懂，有的人解释了，他也不会明白，所以，觉得坏，就一直觉得好了。
    “哼。”岐月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开口：“蔷薇说你，给我们赐婚了。”
    “我不是神，伪神而已，你们的神其实不过是•••，罢了，是我。”巫妲突然懒得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争执，什么你们的神不过是你们自己，你们的命运也轮不着神，吞回腹中，淡淡的承认了。
    “区区一个女巫，居然想左右光明骑士的命运。”岐月回头怒视巫妲。
    巫妲没有回话，只是一直跟着岐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
    “蔷薇又给了你什么？”岐月开口问道。
    “••••••”巫妲没开口，只是继续前进着。
    “蔷薇她，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岐月开口继续问。
    巫妲猛地抬起头看着岐月的背景，睚眦俱裂。半晌缓过一口气，依旧波澜不惊的说：“你看着山川草木，哪有永恒不朽的，更何况是个区区凡人。”
    忍不住的想笑，怎么能不变呢，一个人舍弃了自己的家国和父母的所求，若是得不到，必然会斯歇底里，那明明已经是一个凡人的所有，和所有。这种代价，太沉重，沉重到为了挽回要把灵魂卖给别人。
    这种疯狂，岂是一个女巫用药能够做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巫妲忍不住的低低的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身后的人突然开始笑了，是愉悦，还是压抑，在夜空里诡异的让人觉得不妥。
    “你在想什么？”巫妲猛然止住笑，抬头问岐月。
    “你能，不要逼我娶蔷薇么？”岐月开口。
    “不能。”巫妲开口：“女巫收取代价，答应的交易绝不反悔。”
    “那么•••你能不要有一天，因为收了蔷薇的代价，而伤害我爱的人么？”岐月回头说道，言语中却是有着少见的恳切。
    “蔷薇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代价了，我对她的东西不感兴趣了。”巫妲回答道。
    高高在上的光明骑士也有低下头，恳求一个女巫的时候，真是，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爱情，可以为了这种东西放弃尊严，自由，家国，还有什么？
    “我连如果都不敢想，所以，答应我。”岐月开口。
    “你，以何来求我？”巫妲开口问道。
    “你要什么？”岐月回头问道。
    “蔷薇以她的灵魂来换取了我的帮助，你呢？你愿意用什么来换？”巫妲说。
    岐月猛然勒马，回身，一把扼住了巫妲的脖子，一字一顿：“你说什么，你要的是蔷薇的灵魂。”
    巫妲没有挣扎，眸子里充满了嘲讽的看着岐月说：“你以为呢？你以为我会要什么，荣华，富贵，还是美貌？”
    岐月手上用劲，说：“滚出蔷薇的宫殿，不要触碰她的灵魂。”
    巫妲手上黑光闪过，把岐月弹开，巫妲开口说：“那可是我的猎物。”
    岐月抽出佩剑，说道：“那可是我的公主，我曾经对神明发誓，要保护好她。”
    巫妲看着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那个可怜的女人的岐月，开口：“你可是，若是我放弃契约，那么，强敌入侵，你们将面对什么？”
    岐月淡淡的开口：“我的国民由我自己守护，即使奉献生命，灵魂，也是骑士的无上光荣。
    “我将仁慈地对待弱者，我将勇敢地面对强敌，我将毫无保留地对抗罪人，我将为不能战斗者而战，我将帮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人。”面前白衣的骑士，竖起他的佩剑一字一顿的说了这些话。
    巫妲凌厉的回眸，说道：“既然有此觉悟，那么•••，我们，他日再见。”
    巫妲的扫帚突然加速，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最近好忙乱啊~~~~，我决意去撸一篇剑网三的短篇同人，然后，去纠结各种事情，嘛，不准说我坑了~~~伦家有时间一定很激情，很激情的更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