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酒后乱性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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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批了文件下来,年底清查轰轰烈烈地开展,秦检察长大显神威,一举查获多家公司,多个政府要员,政府工程的案子,总算才正式收了场,我们秦检,也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楚,忙完这阵子就准备婚礼的事儿吧。”
秦慕楚靠在椅背上休憩的时候,脑海中回荡的全是这句话,他声音低沉而动听,萦绕不散,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魔。
沉思间,门扉被叩响:“头儿,中建的罗总来了。”
她叹一口气,想也不想就知道罗非的来意,这个时候来,还能是因为什么?
“叫他进来。”
她有气无力,心中实在烦闷,罗非偏偏要这个时候来招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妈的!”
正巧罗非推门进来,听到了这句不轻不重的咒骂,扯了个痞痞的笑:“我们秦检怎么这么大火气,是谁惹恼了我们秦检察长,说出来,我帮你修理他。”
说完径自落座在会客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摆了个惬意的姿势。
“罗非,这种非常时期,你来我这儿,是何居心?”
秦慕楚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懒懒开口,声音波澜不惊。
“阿楚,咱别这么阴阳怪气儿地说话了吧,我来是求你放我一马,看在苑苑的份儿上。”
罗非坐直身子,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眉宇忧愁。
“罗非,别老拿苑苑当挡箭牌,我告诉你,”她从椅子上坐起,手肘撑在桌沿上,两手交握支起下巴,“这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苑苑怀孕了。”
秦慕楚怔愣许久不能言语,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在她心中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本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伤害唐苑,也一定要制裁罗非,不能再徇私了,身为一个检察官,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是太纵容这个“要犯”了。
然而,她纵然不再顾及对唐苑的伤害,也不能给予她这么深的伤害,她知道无父无母的孤独滋味,人情冷暖,她在年少的时光里已经饱尝,她不能让挚友的孩子也遭受同样的苦难。
女人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一个完整的家庭,却要由她亲手毁灭,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阿楚,只要再帮我这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罗非信誓旦旦,秦慕楚端详了这张脸良久,最终挣扎着开口:“罗非,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搬出苑苑来你就能化险为夷每次都相安无事?”
“你是不是心里在想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个傻帽我不过是说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就愿意为我上刀山下油锅?”
“你是不是以为我秦慕楚真就有你想象中那么傻?”
看着眼前凌厉冷酷的女人,罗非一瞬间有夺门而逃的冲动,在金钱窝里打滚多年,他还是定下了身形:“阿楚……”
刚一开口便被一张凑近了的脸吓住,倒退两步,她淡淡一笑:“罗非,我秦慕楚混到今天这个位子,没有两下子,还怎么混?”
罗非从来没见过这女人这么笑,那勾起的唇角处,仿佛有一个又急又深的漩涡,黑暗而残忍:“阿楚,你……”
“苑苑怀孕了?那正好,你们家香火得以传承,你也可以……”她落回办公椅上,恢复慵懒的姿态,轻轻地道,“放心去死了!”
罗非算计到秦慕楚拒绝后如何扳回一局,然而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那样重视唐苑的秦慕楚,放开了执拗的手,放任她独自一人艰难地活着。
“我会把你过去的案子一件一件翻出来,绝对能让你一辈子有享用不尽的牢狱之灾!”
“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换来的就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罗非,你可真恶心,你也真忍心,我告诉你,你,活该!”
她神色清冷,眉宇间尽显疲态,双拳紧握,这一次生生的放手,残忍的割舍,她也疼痛难以自己,她拼尽全力的守护,只希望唐苑的生活不要顺着那道裂缝支离破碎。
良久,时间流逝分分秒秒,检察长办公室里静谧无声,罗非颓然倒在地上,秦慕楚倚在办公椅上,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愤恨的、哀怨的、痛苦的,一言一语一字一句都没有提过,甚至偌大的办公室里连一个音节一个轻微的声响都没有。
终于,罗非站起来:“苑苑,拜托了。”
秦慕楚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轻轻点了头,他便走出了办公室。
她看着阖上的门,陷入良久的沉思中,回忆如海浪,一层接一层拍打在她的脑壳上,潮声不息。
她想起唐苑与罗非初见的那个午后,就如席慕容的诗,林外阳光炫目,而她衣裙如此洁白,在她十六岁的那个夏日,少年和少女自此牵手,相携一生。
当时的她美好清纯,当时的他清俊优雅,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他们的故事,也像是漫画里才有的故事。
“阿楚,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罗非。”
她第一次来求她的时候,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睫毛湿湿润润的,两颊带着泪流过的痕迹,她原本铁面无私的心,就在那一瞬间溃不成军。
“苑苑,我答应你。”
她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阿楚,你最好了!”
是啊,保护了你的爱人,阿楚自然是好的,若是有朝一日阿楚不再庇护,那么阿楚,是不是在你心里便是罪大恶极万劫不复?
秦慕楚揉了揉眉,起身换了便装,走出办公室。
“林秘书,出去喝两杯?”看到林秘书走出来,秦慕楚上前拍拍他的肩。
林恕看她神情黯淡,心中一动:“头儿,那你得出银子,小的我可是无产阶级……”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本座就答应你了。”秦慕楚一笑,打着哈哈揽了一下林秘书的肩,“不过,本座酒品不好,这你是知道的,喝醉了对你做点儿啥,那可真是控制不住。”
“得,我这种勤劳的无产阶级就活该被您老人家这种当权派压榨……”林秘书认命。
秦慕楚载着林恕驱车来到“情动”,林秘书傻眼儿了:“头儿,你是想让我倾家荡产呐?”
她懒得废话,关上车门,拎着林秘书的领子就往里拖:“你怕啥,本座出银子,你只管舍命陪君子。”
林秘书对对手指,一脸慷慨赴死的大义凛然,心里却叨念着:“舍命神马的,最讨厌了……”
情动二楼,某包厢,一男一女,哦不对,一公一母,牛饮中。
某只眼神涣散的雄性生物伏在桌子上,对着眼前的坨状雌性生物勉强开口:“头儿,我不行了,再喝下去,咱俩都回不了家了。”
而雌性生物悍然开口:“费什么……呃……话,再废话,呃……老娘潜了你……”
说完还仰头又灌了一瓶下肚,不知死活啊。
正待此时,手机铃声响起,两只都没搭理,一个昏迷状态,一个头脑和泥。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大有“你不接老子我就一直响”的架势。
于是乎,某雄性生物伸手一摸,接通了。
“喂……”
“你是谁?”
“我……”
“阿楚呢?”
“她……”
“你们在哪儿?”
“在……”
“快说!”
“……”
“喂?”
“我每次刚要开口你就打断,你特么到底是让说还是不让说,特么废话半天没有一句重点,你不就想知道我们在哪儿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们特么的在情动二楼208,你特么赶紧来,你不来我就特么的……”
“嘟嘟嘟……”
“死在这儿了……”
林秘书接了一通电话,松了松领带,神智才恢复一点儿清明,再看眼前的女人,呼吸差点儿停滞。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女上司,此刻脱去大衣,里面的白色衬衫松开了三颗扣子,隐隐约约透出雪白的颜色,衣摆从裤子里拽了出来,一丝不苟束起的长发已经披下来,凌乱地散在桌子上铺开,眼睛透过头发的缝隙露出来,双目微眯,带着撩人的媚态,林秘书原本还不是很清醒的头脑就跟被人兜头浇下来一盆冷水一样,打通任督二脉,前所未有的神志清楚。
“……头儿,你整理整理仪容……”
“我还没死呢,整理什么遗容。”
“……头儿,你注意影响……”
“我还没把你潜了呢,注意什么影响?”
“……头儿,这个,有伤风化……”
“……”
这一段儿风中凌乱的对话没了下文,林秘书扶额叹息。
见这头儿没了反应,林秘书伸出中指,戳了戳,还是没反应,林秘书低头一看自己伸出的手指,想了想它的名字,还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把它收回来了。
佛曰: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起身扶正想潜规则他的女上司,细心地为她披好大衣,将她乍露的春光仔仔细细地包裹进去,这才放放心心拖着她起身。
“哐”的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但是林秘书更愿意相信是被眼前这个长得风姿出尘动作却异常粗鲁的男人用脚踹开的,想到这儿,林恕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握着秦检察长的胳膊的爪子上,一哆嗦,松了手,就差做个“您请”的姿势了,谁知跟前这个女人一点儿也搞不清楚状况,还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蹭了蹭,嘴里嚷嚷着:“林秘书,这沙发怎么变硬了?”
擦,如果不是眼前有个煞气颇重的男人,他早就不顾风度趁着这女人酒醉揪着她的耳朵骂了一千万句脏话了,但是他知道,就依着这男人一副要把他剥皮拆骨剁爪子的样子,他只要敢再碰秦慕楚一下子,他就跟那个C市的犄角旮旯里风干石化尸骨无存了。
“我们头儿喝醉了,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哈……”
说完哪敢逗留,撒丫子连滚带爬奔出了“情动”,而脑袋和泥的某人,被拖回了“云水湾”算总账。
“阿楚,我知道你难受。”楚正南一边给她清理擦拭,一边叹气,“罗非是做的过了,所以你才这么生气,我都理解,可是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让我无法原谅。”
床上的人丝毫不为所动,闭着眼在床上扭来扭去,想要逃离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
他见她这幅样子,哪里还管得住下半身着了火的欲望,叼住她的嘴唇就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吻,秦慕楚本就脑子混沌,这下更是软成了一滩,予取予求,任他在身上巧取豪夺攻城略地,两个人纠缠了许久,满室暧昧的呻吟随着交叠的身影跌宕起伏,直到他一声低吼浇灌了她的最深处,才堪堪放了她,给她和自己仔仔细细又清理了一遍,才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阿楚,早。”
楚正南早已起床做好了早餐等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见她梳洗好了出来,施施然问了一句早安,秦慕楚可没有这么好脾气,扑过去就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阿南,你居然对我酒后乱性!”
他撇撇嘴,丝毫不以为然:“酒后乱性的可是你,我昨天滴酒未沾。”
“难道你是说我主动扑了你然后OOXX?”
“可不是,你昨天晚上一次又一次地求,怎么也不满足,我腰都快断了……幸好我精力充沛,不然还不被你榨干呐?”
楚正南折起报纸放好,拿起餐巾纸拭了拭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牛奶。
放下杯子,唇边残留了乳白色的液体,秦慕楚看了一眼,脸腾地就红了,怎么这男人不管什么表情都这么色情呢?
“你,胡说!”楚正南的话要是能信,企鹅都能上火星了,想也知道,肯定是趁着她神志不清,把她吃干抹净,吃完了还不认账,还嫁祸于她,她本身可是受害者呐,天理何在?
“可是阿楚,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他凑近她,鼻息一丝不漏地吹在她耳畔,弄得她一阵颤抖。
“是什么?”
“想起你昨夜的热情了呢?”
“才没有!”她整个已经红透了。
“那不如,我们来温习一遍!”
楚禽兽是行动派,说做就做,三两下就扒光了眼前这只粉红粉红的小猪,直接在餐厅进行了轰轰烈烈地晨间运动。
秦慕楚再次仰天长啸,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