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展开调查
    回到市区，陈宇先回自己住的那里，而苏莫则是回了公司，还没走到公司门口，杨乐兒的电话便是响了起来。
    “怎么了？”苏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赶紧看看报纸。”说完杨乐兒便是将电话挂了。
    苏莫走到旁边的报刊亭，一眼便看见那醒目的头版，正是关于这次的九拐车祸的，事情正如之前陈得宝所说，上面的伤亡人数被虚报了，本来伤亡总人数有三十多人，报纸上却是整整缩水了三分之二，不过即使这样在当地也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网上各种言论也是漫天飞舞。事故原因也是调查了出来，酒后驾驶，醉酒司机也是丧生。几名重伤和轻伤患者，在市区医院住了数天院之后伤情已是有所好转。
    就在苏莫将报纸上的内容大致的看了一遍之后，杨乐兒的电话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报纸看了吧，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电话那头的杨乐兒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她刚回到自己办公室，便是看到了桌上的报纸，便立即给苏莫打了电话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家伙果真造了假，不但谎报伤亡人数，连那样的事故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点。”苏莫手上不由用力狠狠的拽了拽，将手里的报纸抓成一团。忽然感受到一道异样的目光，抬头看了看报刊亭老板那诧异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付了报纸钱便匆忙向公司行去。
    “我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这样大的事故，按道理说不可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事故现场那么快的就清理干净。”
    “你是说有执法人员也参与了？”苏莫也是听出了杨乐兒话里的其它意思。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猜测。你应该到公司了吧，你先回公司，一会下班后在联系。”说完杨乐兒便是率先将电话挂了。
    连一句客气话也没有，便直接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苏莫也不由苦笑，这种感觉在田石镇似乎被自己遗忘，没想到一回到市区，杨乐兒却是再次让自己体会到了那种被漠视的无奈，不过在自己的心底，仿佛有些迷恋这种味道。‘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苏莫呢喃的低语道，随即赶紧将那丝荒唐的想法抛出大脑。
    对于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杨乐兒，开朗又忧伤的杨乐兒，或许苏莫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身影已经渐渐的占据了那颗受伤的心，一点一点慢慢的将张茜曾经留下的伤疤抚平。
    回到公司苏莫屁股还没来得及坐上，就被周家鑫叫到了办公室问话去了。
    “九拐车祸的事情你怎么解释，王总让你尽快查出结果，赶在第一时间将真实事情爆料出来，你看看现在？报纸都已经上了头版，你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手机也关机，你就这样回报公司对你的信任、王总给予你的厚望？”苏莫前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将门关上，周家鑫那略微愤怒声音便传了开来，整个办公室都在他的怒火中震荡起来。
    原本那些想去偷听的同事也在周家鑫那愤怒的嗓门中打消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将耳朵如同猫耳般向着周家鑫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
    “这几天我去了田石镇，那里通讯信号不好，今天才赶回来，报纸我刚才也看了，但事实并不是报纸上爆料的那样，也不是上面说的那么简单。王总当初交待过，要我还原事实真相，而我也一直都这样做的。”苏莫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以前周家鑫是苏莫的上司，现在虽然还是他苏莫的上司，但苏莫不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因为凰城网络方面的原因，苏莫的地位并不比周家鑫差多少。
    “难道报社乱报的？”周家鑫听苏莫那样一说，见到后者那平静的表情，也忽然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让自己任劳任怨的闲杂人员，因为上次的事情，苏莫现在在王明眼里的地位丝毫不比他周家鑫差，要不是一些别的原因，就那一次苏莫就可以爬到他头上做他的上司。想到这里，周家鑫也是打了一个激灵，幡然明白如今的情势，一直大吼大叫的习惯也是瞬间改了过来，声音也变得细语轻柔，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对于周家鑫语气的改变，苏莫心里很清楚，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社会就是如此，你要没实力，就连放个屁也不能将臭味扩散出去。祸从屁出的典故，职场已经屡见不鲜。
    “应该不是吧，我去过现场，现场早已经被清理干净，报社报道的想必也是被人造假过的‘真相’。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具体情况怎样，得做进一步调查才是。”
    “这件事情就由你继续调查，需要人手和资金你尽管提出，公司会给与你最大的资源，一定要把事故背后的故事给挖出来，让那些假丑恶无处遁形。”周家鑫知道自己前面的话说得重了，所以也急忙的表露自己的善意，王总都看重的人，他可没那个胆子得罪。
    “谢谢周经理的支持，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司的期望的。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去准备准备了？”苏莫并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也不是一个爱耍心计的人，否则以他苏莫的能力，也不会一直是无关紧要的打杂人员了。
    之所以现在还继续留在乐天科技有限公司，也是因为当初他对张茜的承诺。
    “你下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咱们共事这么多年别给我客气。”周家鑫声音平和，从苏莫进门的愤怒到现在的巴结讨好的嘴脸，不可谓是变化不快，与其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其实有些时候，男人的脸翻得比女人更快。
    “会的会的，到时候还得多多叨扰周经理。”虽然苏莫不喜欢这些客套，很反感这样的虚伪，但周家鑫也是笑脸相送，苏莫也得礼尚往来不是。客气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苏莫一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同事便是凑了上来，他们还以为苏莫会被叼一顿的，谁知道事情既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又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这次周家鑫威没施成，反被苏莫压，都不由八卦的七嘴八舌。
    “头，真有你了，周扒皮没能拔到你的皮，到差点被你拔了。”一名男同事笑嘻嘻的乐呵道。
    “总算是出了口气，那混蛋就知道对我们凶，每次见到王总的时候那奴才嘴脸，真想抽他几嘴巴。”另一个同事十分解气的道，仿佛刚才是自己把周家鑫给压了一头。
    “苏哥，你真厉害，我爱死你了。”
    “行了吧，就你那身体积，苏哥可消受不了，苏哥要喜欢也是喜欢我这样苗条的不是！对吧苏哥”说完还冲着苏莫抛了抛媚眼。
    “陈恋，你那叫苗条？瘦得像牙签似的，苏哥还嫌咔牙齿呢。”
    “总比你那游艇腿，航母身的好！”说了说的，本来是围过来嗑唠苏莫的，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两个女子间的战场，众人赶紧闪人，免得一会遭受无妄之灾。
    “羡慕我了吧，我这叫丰满，不像某人，那胸平得要拿到高倍显微镜下才能模糊的看到个印印。”
    “总比你要好，身子脂肪多得都把胸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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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着这两人像世代仇人一般的打击着，看着那脸红面赤，叉腰挽袖，泼妇骂街的架势，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两人就是不打起来，而且这一分钟刚骂完，下一分钟便像换了一个人般，好得都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对于办公室这对活宝，大家也乐得一个热闹。
    上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本就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整天对着冷冰冰的电脑，人都变得有些麻木和迟钝起来，能在痛苦的工作中有着这么一丝乐趣，对于冷清而又紧张的办公室来说，大家都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一对开心果。
    就在大家嬉笑中，已是进入下班的倒计时，原本嬉笑的气氛也是戛然而止，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或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或看着手机上的时钟，如同上学时期待放学的铃声，是那样的煎熬和激动，痛并快乐着（思想有点邪恶了）！
    苏莫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整理好，看着周围的同事，不由苦笑。要是上班的时候都有这样的激情，发工资的时候就不会都是憋着一张张苦瓜脸了。
    就在大家都争先恐后去打卡的时候，苏莫的手机也是准点的响了起来。
    “晚上7点，午夜乐园！”
    苏莫看着杨乐兒发来的短信息，一下子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情来，也是那晚，让苏莫将杨乐兒那魔女形象深深的刻印在了心里；无论杨乐兒一会是商场女强人性感冷艳形象也好，还是邻家小妹妹青春活泼的可爱装扮也罢，那一道带着邪恶笑容的恶魔化身残影总是在苏莫心里占据了一定的比例，每一次苏莫都对这个百变美女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苏莫有时候在想，要是当初他和陈宇没有在丹梦广场附近的咖啡厅里遇见杨乐兒的话，要是陈宇没有去跟踪和调查杨乐兒的话，要是那晚自己不去午夜乐园的话，就应该不会有后面的凰城网络和乐天科技的合作，就不会和杨乐兒有所瓜葛，自己依然还是以前那个在乐天打杂的可有可无的闲杂人员，可能会按自己以前的轨迹生活下去，在承诺满了之后离开乐天。做以前那个被情所伤，守着张茜划下的伤疤徘徊在过去的记忆里不愿清醒，逃避现实。。。
    他很幸运，虽然被杨乐兒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认识杨乐兒，毕竟杨乐兒给与他的远比那一次给与的教训要多得多，要不是后者，他苏莫现在恐怕还在继续悲伤着，在感情里纠结着，在悲愤着当初张茜的不辞而别，那段没有开花却许下了许多承诺的爱情，让苏莫不再相信这个世上还存在爱。将自己的心，就此深锁。
    下午的饭，苏莫和陈宇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大排档就解决了饥饿，对于吃，苏莫和陈宇两人都没有什么挑剔的，只要能吃，只要不是难以下咽，能填饱肚子就行。
    “还记得我们刚毕业那年不？因为没有找到工作，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家里要钱，我俩整整吃一个月方便面的事情。”
    “怎么不记得，你吃方便面的钱还是我给垫付的，你说还我，这都已经欠了三年了，本钱不还不说，连利息都没见你半毛。”说完苏莫还象征性的将手伸到陈宇面前。
    “你还真好意思要？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我帮你洗一个月的臭袜子和内裤你就请我吃一个月的方便面，你这家伙该不是想耍赖吧？”陈宇向嘴里刨了几口饭，一筷子将苏莫的手打回。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当初我的内裤和袜子你每次洗干净不是自己穿去了，我哪一次不是等你脱下来了我自己洗了在穿的。我还没找你要内裤钱和袜子钱呢，你还敢和我提这事。”
    陈宇抬起头看了两眼苏莫，又自顾自的低头吃饭，三两下就将饭吃完，在苏莫还没反应过来的奇怪目光中，嗖的一下就溜出了大排档。
    “你这混蛋，每次都说你请我，到头来每次都是我付账！”苏莫看着已经离门口二十米距离的陈宇，恨得牙痒痒。
    对于苏莫那愤怒的双眼，陈宇直接无视，看了看时间，对着苏莫挑衅似的比划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