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项天扬和秦泯起得晚，柯蔚和卓祁同样起得晚。
    只是区别不一样，项天扬和秦泯那是做运动累得。
    柯蔚和卓祁，那是拼了一晚上的酒醉得。
    所以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用的餐，是晚餐。项天扬心疼秦泯特意让叫酒店送得外卖，不过秦泯还是给柯蔚和卓祁两人煮了碗地道的醒酒汤。那可是经由两千年历史钻研出的醒酒汤，出自秦泯之手，独一无二。
    卓祁喝的时候特别得意的跟柯蔚炫耀，后者非常配合大夸秦泯。
    “利用？”喝完醒酒汤的两人精神好了许多，正在享用五星级的晚餐。柯蔚正夹了块鱼，细心的挑刺，等刺挑完了顺手“扔”进卓祁碗里。“鱼肉不错。”卓祁没说什么，没像以前那样直接扔回去，既然有人伺候他何乐而不为？“你们怀疑Z教授是在利用我？而不是跟我合作？”见卓祁满足，柯蔚才回答项天扬刚才的问题。
    “你之前不知道秦泯和卓祁的真实身份，如果是合作伙伴，他没必要瞒你。”秦泯昨晚的所说的直觉，令项天扬有意无意想把柯蔚拉入他们的“阵营”，柯蔚要真喜欢卓祁，肯定是没法和他对着干的，卓祁的性子摆在那。
    现在对柯蔚非敌非友的，完全是柯蔚目前没有表态他到底在哪一边。
    柯蔚看了眼卓祁，放下碗筷。“Z教授和我，既不算合作伙伴也不算谁利用谁。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换血，那是我向Z教授提议的实验。我本身就爱挖掘各种不可能性。当Z教授出现在我面前，就说出他很多疯狂的实验，最终我明白的是他想要的结果是两个人互换生命之类的，也不知道我的灵感哪里来的，向Z教授提议了换血，结果他一头扎进去变得越来越疯狂。我会听依他的计划行事，完全是他给了我不少刺激的游戏，尤其他对我所保密的奇迹。结果没想到这个奇迹的来源是出自秦先生和祁，与其说我被他利用，倒不如说相互利用。他追求他的实验奇迹，我追求我的刺激游戏。”
    “变态。”柯蔚说完后，卓祁瞪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柯蔚笑笑，伸手拨掉沾在卓祁嘴角上的饭粒。“是啊，我想变态你。”
    “你要是敢，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我知道你厉害，但你以后要小心身边的任何资源。”说完，柯蔚特意瞅了眼卓祁面前的果汁。最开始卓祁还不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后来突然想起那天被他顺利绑架的原因就是他喝了果汁，那果汁被柯蔚动了手脚，尤其后面他完全不得动弹！
    卓祁瞬间后悔至极，他竟然让一个变态狂住进自己家里，简直疯了！
    柯蔚和卓祁的互动，项天扬和秦泯都看在眼里。项天扬没由来的舒了口气，然后看秦泯。果然自家媳妇儿眼睛闪亮闪亮的，什么都看得透彻。“那Ｚ教授和罗斯林又是怎么回事？”Ｚ教授虽然保留了秦泯两人的真实身份，但其它事应该还会和柯蔚说。
    “你应该查得到，猎勤亏空了但它的资金全部转移到了南恒。罗斯林会这么做完全是Z教授指使的，Z教授要做无穷无尽的实验，他首先需要的是资金。他的家族确实留下了宠大的资金足够他花三辈子，可惜再多的钱始终会没。最后他找上了罗斯林，罗斯林也在香港也是个手腕高的人，我开始都想不明白罗斯林怎么就轻易答应了Z教授的条件，后来知道祁的身份这事也就想通了，罗斯林目前什么都要，差得就是命了。南恒收购那些中小企业花的都不是猎勤的资金，而是Z教授投资进去的最后一笔钱。他想要南恒建立起名声然后再与其它大公司合作，从中捞钱。现在恐怕除了你查到的情报，很少人知道猎勤是个空壳子，所以和猎勤谈合作的公司不是没有，南恒和猎勤两边都在捞钱，钱得到也就更多。”
    柯蔚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最多，正准备喝自己旁边的白开水，却不想卓祁端了他的果汁。
    “渴了吧，喝这个好。”
    阴谋，绝对有。“谢谢。”不过柯蔚还是接受了，管他好意坏意，卓祁双手奉上的东西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只是他才喝一口，喉咙一阵火似的呛起来。“咳咳，你放了什么？”卓祁笑嘻嘻地摇着手里的胡椒粉，相处下来，卓祁最了解柯蔚不吃辣。
    “卓祁，胡闹。”秦泯虽想摆个脸色，眼角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项天扬突然凑到他耳边，“你说得对，起码柯蔚比起小烨更适合卓祁。”说完，轻咬了下秦泯的耳垂，秦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夹了个芋圆堵了项天扬的嘴，那意思在小辈面前收敛着点。项天扬甜蜜蜜地咬着芋圆，瞅瞅卓祁，再瞅瞅秦泯。
    意思明确的很。
    到底谁是小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