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血？”这词不新鲜，放到古代或现代都不新鲜。
    卓祁朝秦泯耸耸肩，他知道的时候莫名的对Z教授生起几分恶寒。“变态，十足的变态。他竟然想要我们和他自己身上的血抽光，然后把我们的血注入到他身上。”两个人的血，一个人是随不过来的，又不能把血管当成排尿系统，多了放放就好。
    Z教授想要两个人的血，肯定是想用先用一个人的做实验。
    而那个实验对象是谁，柯蔚没说，但卓祁大概猜到，是个需要忠诚于Z教授的人。像柯蔚这样墙头草两边倒，位置摇摆不定的人，留着将来必成祸害。
    坐在一旁的项天扬没发言，卓祁说的事他从监视器那里早就得知，目前不知道的只有秦泯。从他知道Z教授最终目的时，项天扬恨不得拧断了他的脖子。他知道秦泯和卓祁活了两千年，而且还会一直活下去。
    活到在秦泯的生活里，项天扬这个人只成为了历史。
    “卓祁，你是不是答应柯蔚什么了？”听完从柯蔚那里得到的信息，秦泯首先问得不是关于Z教授的事情。秦泯问他的时候，看的人是项天扬。深知卓祁与柯蔚的约定的项天扬，把知情人的三个字掩饰的极好。
    卓祁同样望向项天扬，神情纠结。“他有个要求，要求哥夫放他出来后，在西江混口饭吃。”柯蔚要求的在西江工作，前提是项天扬肯放他出来。卓祁想，柯蔚即便被项天扬放出来了，也肯定不能正大光明。
    那个碎尸案，几条人命和他脱不了关系。
    要被老王知道他们窝藏罪犯，恐怕以后没有安宁日子过。
    项天扬无视卓祁的目光，直视秦泯。“阿泯，我遵从你的意见。”
    “先关着他吧。”项天扬这几天很怪，秦泯知道从他身份在他眼里不再是秘密之后。项天扬就有些小心翼翼。秦泯不太喜欢有点胆小的项天扬，但却无法做些什么，只能无奈的默认，默许，默叹。“卓祁，你和小烨三个月内不要有联系。”
    “为什么？”
    秦泯没有回答，他知道，不用他说，卓祁能明白他的意图。
    柯蔚不是个简单的人，在证实他说的不是谎言之前，必须不要让他知道项天烨和卓祁的关系。这个顾虑是秦泯和项天扬共同有的，卓祁自然没有。卓祁想的很简单，秦泯的意思是不想让项天烨卷进这件事情当中，虽然秦泯有一半的原因确实是这个。
    ……
    “老爷子要见我？”柯蔚没有如愿被放出来，秦泯他们平静的度过几天。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永远都是平静到出奇，令人放松所有警惕到最后的措手不及。项天扬昨天一直待在项宅，直到半夜才回公寓。回来之后什么都没说便拥着秦泯入睡了，用过早饭后项天扬才告诉他，项家老爷子要项天扬带他去项宅。
    这次，没有卓祁。
    没有卓祁，或许是项老爷子不知道的卓祁和项天烨的事情。
    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项天扬似乎在专心开车，没有回复秦泯的问题。秦泯只好沉默，项天扬有心事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在项宅发生了什么？秦泯不记得项老爷子有反对他们在交往的事情，当然也没有同意。难不成项老爷子终于坚定了立场，要他和项天扬分手。
    秦泯揉揉太阳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项天扬变得古怪的这几天，他也变得有点小女子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