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脑瓜子里想什么东西，疯子的思维，正常人一般不能理解。”老王从身上搜刮了一堆资料放桌上，“陈师傅根本没有一个叫玲玲的女儿，而且从他家里搜出了一封信，信上写明了要陈师傅做的事以及陈师傅所能得到的报酬。”
    老王在说信时，特别地给秦泯打了个眼枪。
    信上的内容秦泯一扫而过，信上的内容是白纸黑字从打印机输出来的，上面即没有留姓名更不会有联系方式，就好像是一个指令。什么都不能问也不能说，信上写了什么按照做便是。“王哥，你想说这封信和在林沧家发现的信有联系？”
    “同样用的打印件，同样以寄信的方式，池竣和夏格虽然和你没什么关系，但他们演的电影不正是项氏投资的？你又在项氏工作，一切联想都是建立在某个点上。”老王这一会儿正经八百起来，弄得项天扬和秦泯都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项氏的员工，如果要针对，对象应该是最高决策人而不是我。”
    老王看向项天扬，项天扬看向秦泯。“阿泯，你在推卸责任？”
    “把导火线放你身上很好玩？”秦泯挑眉。
    项天扬咧嘴笑，“我以为你会很乐意。”
    “我不想见到项氏员工没饭吃。”
    “你很关心？”
    “我也是员工。”秦泯喝口冰啤，“王哥，有其他线索么？”
    被干晾在旁的老王，又拿出了一份检验报告单。“上次林沧那件案子，因为信太可疑，本来是存在侥幸心理拿去化验，没想到真验出来了东西。这次也跟着验了，得出来的结果跟上次的一模一样。”拿到检验报告的时候，老王既是喜又是怒，喜得是这算了一条线索，怒得是幕后黑手的爪子伸得也忒隐晦了。
    “能致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秦泯皱眉，盯着检验报告单上的数据。
    “可不是嘛，没有这检验报告的出现，我还以为他们是吸毒吸上瘾造成的。“老王又恢复之前的状态，大大咧咧，哪里还看得出刚才的精明？“不过说来也奇怪，这药不知叫啥，法医特意检验了林沧和陈师傅的尸体，都没发现毒素，要不是这信被折着装信封里把味保留了，或者再放久一点，估计神医都难查出信里另有乾坤。”
    秦泯把所有资料推回给老王，“王哥，查案是你们警察的事，我不方便知道太多。”
    老王愣了半天，最后收回资料。“王哥是在提醒你小心点，案子不是我一个人在查，你王哥只是个小警官，上面有队长，队长上面有局长。套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就是亚历山大，如果查到事情真跟你有关系，就算有项总裁保着，也没啥用。”
    别以为包田当个局长就是甩手掌柜，人可精明着。
    老王就不明白，包田那一小伙子冲劲这么大，怎么就乐意坐上局长的位置。
    当了局长受制的就有很多，当然权力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关于秦泯的事，包田没少提醒过老王，不过老王就打心眼里信得过秦泯。
    压根没把秦泯往坏苗子里想，想着收来当徒弟都想得心酸。
    “多谢王哥，挺晚了，要不要送王哥一程？”
    “不用不用，王哥腿脚利索得很。”老王像要证明自己没喝大，只不过今天身体实在不给他卖面子，刚站起来头就晕了，愣是没站稳摔到地上。“老喽老喽，上次和你喝俺也没事，今儿个估计体力透支过度。”老王被秦泯扶起时边抱怨，不过老王说得也是实话，因为陈师傅的事，差不多忙活了一天。刚折腾到能休息，就火急火燎的找秦泯。
    秦泯扶稳老王，“王哥，还是送你回去吧，车就在那边不远。”
    “秦先生的好意心领了，他……我来负责就好。”秦泯扶着老王没走两步，迎面走来的男人很客气的拒绝了秦泯的好意。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五官分明，脸上的帅气是介于成熟与青春间的时限，但眼底的锐利却不符合他的长相。
    老王睁大着眼看包田，“包局，啥风把你吹这来了？”
    “局里出了点事，我来找你回去商量商量。”包田不着痕迹把老王从秦泯身边拉过来，老王有点站不稳，失去秦泯的依靠只好暂时依靠包田。
    不过这依靠没撑多久，因为包田一句局里有事就给抖精神了。“包局，你打个电话不就成了，跑来找我多费时间。”老王麻利的抽皮夹付钱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付了帐，帐是谁付的，老王心里跟明镜似的。“小子，王哥欠你一顿饭。”
    说完，推搡着包田就走了。
    项天扬笑笑，握紧秦泯的手。“媳妇，咱们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