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刹那芳华 第五章 初试锋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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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军和ZAFT军的关系向来不好,原本有些小打小闹,陪个钱,道个歉,就能解决了,如今倒是地球军先蠢蠢欲动起来,就好似发情的雄兽,动不动就开始搞骚扰,他以为咱们就是等着他欺压的雌兽,可惜他错了。
就好比,在有些动物中,母亲的权威永远大于父亲的权威,人类都有一段时间的统治方式被称为母系氏族。
虽不是指我们一定能战胜他们,但是坐以待毙这种事不是人类这样的高级生物会做出来的,更别说我们这些所谓的新人类——调整者。
可是……在我们以为我们正当反击正当防卫可以让对方看出我们并未心存敌意时,对方早已想将我们赶尽杀绝了。
尤尼乌斯七号便是最好的证据。
我们选择讲和,我们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他给咱来了个得寸进尺。
无数条人命就这样毁在一颗核弹的手里,他们还有脸和我面对面的战斗并在口中吼着“为了蔚蓝的世界”,难道蔚蓝的世界就是指只有旧人类的世界?难道旧人类全是蓝色的?我一直以来对于他们的口号心存疑惑。
他们草菅人命,他们视调整者的生命为无物,他们宁愿尊重蚂蚁的生命也不愿尊重调整者的生命。
我不知道如何评价那些指挥了“血染情人节”事件地球军高层官员。
【Ps:血染情人节:C。E。70年情人节当天,地球军一颗核弹摧毁了一颗plant殖民卫星——尤尼乌斯七号,故此血染情人节事件又称为尤尼乌斯七号事件。】
从此,大西洋联邦与地球军的梁子结大了,大到不惜要摧毁另一方的地步,战火从初步的小打小闹,到ZAFT的月面作战,最后到ZAFT降落作战。
被仇恨的火焰燃烧得ZAFT军,一步步逼近大西洋联邦的心脏。但是,毕竟地球军也不是吃软饭的,地球军月面舰队对ZAFT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因为政治的需求,不少地球军中圆桌上喷口水的人就开始美化己方诋毁彼方,不停地泼黑水又不停的给自己上色,以至于原本是地球军首先对不起ZAFT转变为ZAFT首先触犯了地球军的种种权利。
ZAFT首脑会议——“最高评议会”内部的议员也分为主战派和稳健派,也就是满心盼望着打仗期待着用武力解决一切的人以及希望减少损失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的人。如今站在ZAFT最高处——最高评议会会长的西格尔·库莱茵是稳健派,所以不论战火燃烧得多么严重,只要不蔓延、波及、危害到Plant殖民卫星上生活的居民,他都在极力的使用和平手段解决问题。
支持稳健派的人说他高瞻远瞩,懂得思量,懂得权衡,懂得世界和平需要的是什么,懂得尊重生命。而支持主战派的人则是说他胆怯说他怕事说他没骨气说他不明白世界进步需要的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这是站在两个角度上看世界的不同,也可以说是站在两个不同极端看世界的心理。只是,若是以主战派的做法延续下去,我们,又与那些伤害了上万条无辜生命的地球军,有什么区别呢?不过一个是打了过去,另一个用同样的方式回击了而已,最终受到损害最大的,不是那些在圆桌上高瞻远瞩的人,而是在大街小巷平静生活的百姓。
也许是看到这一点,伊藤沙夜她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库莱茵派,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稳健派。
我们这一整个小组中,每个人的家人都有一名最高评议会的议员,阿斯兰的父亲是主战派的首脑——巴特里克·萨拉,我曾随着姐姐参与聚会时见过这位大叔,睿智的目光以及冷静的头脑,实在是适合于领导人民与军队的存在。暴躁妹妹头伊扎克的母亲是主战派的最高执行官,我从未见过在她那个年龄还能将自己保养得倾国倾城别有韵味的女子,她是唯一一个,干练的银色短发,与伊扎克相似的。我们可爱的菠菜头尼高尔的父亲暂时没有参与任何的党派,但是看着他教育出的儿子的种种,似乎更为倾向于稳健派。
至于组长……
算了……最近一提到他就会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
因为那件事,最近我活得胆战心惊,生怕哪天他就把我给灭了,虽然我胆子大,但还未到不要命的地步。
“请问,请问是七生本木吗?”声音稍微显得成熟,语气却带着些幼稚的的女子站在我面前,我承认我曾经学风不良,我承认我天天闯祸,但是最近因为忌惮某人对我实行打击报复,我已经尽量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成天找我。
我缓缓转过头,打量那个女生,褐色的姬发式长发,在发尾用橡筋绑起,紫色的眼眸中还带着涉世未深的单纯。
全校和我同期的学生我都多少见过,却从未见过她,想必是学妹之类的了。
果不其然。
“是,怎么了?”我歪着头,短发扫过脸颊带来一阵瘙痒,我用手挠了挠左脸。
“七生学姐,你的组长要你迅速去训练室。”她朝我敬了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要走。
“你叫什么?”我笑眯眯的看着她,仿佛一个和蔼的大姐姐的样子,心下却已经打好算盘了,首先,爷爷我要问清她的名字,然后打听好她的宿舍在哪里,然后天天往她的床上塞毛毛虫或者蟑螂。我叫她帮克鲁泽传话。
“质保·哈尼夫斯。”她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哈尼夫斯,真是个好名字。”暗自吐槽了一句:质量保证是吧?我继续笑得春光灿烂“以后有问题可以找我,叫我本木就好了。”
“嗯,谢谢。”然后留给我了一个小跑着离开的风尘仆仆的背影。
质保·哈尼夫斯。
我记得你了。
“七生。”莉雅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她朝我走来“队长找我们什么事?”
找我们?我努力的抓住这个词。嗯,是找我们,不是找我。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我笑得令她一脸莫名——“我不知道。”
“今天遇到了什么?”她下意识问我一句时我才意识到我笑得多么……神经兮兮。
“没,没有。”我打了个哈哈绕了过去,然后问她:“诶,你说……毕业以后我们到底去哪里呢?”
“谁知道。”她没有看我,一直往前走“但是我说过,我会和你一起。”
感谢上苍,让七生本木我有生之年,能够认识莉雅思。
现在我如是想。
半年后,我亦是如是想。
两年半后,我依旧如是想。
这是第一次降落作业。
由校长开展的。
有生命危险。
参与的只要活着回来,都可以直接拿到毕业证。
毕业之后直接成为赤服中士。
关于地球军的最新战舰与机体的资料都在一个硬盘里。
硬盘在Plant的一个大西洋联邦秘密基地里。
任务是弄到硬盘。
自愿参与。
劳·鲁·克鲁泽讲了十分钟的事,我大致理了一下思路,将关键的几点联系起来。
“你们,有准备参与的吗?”他环视了我们,语气微微带着疑问。
思考了不久,莉雅思举起了右手,我瞪了她一眼,她假装没看见,依旧举着她白皙纤长的胳膊。不知是她的大胆感染了众人,还是只是由她开了头,尼高尔犹豫了片刻,亦是将手举起。菠菜头你也不要命了么?然后,伊扎克冷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我可不要输给胆小鬼。”随即将手举得最高。阿斯兰与迪亚哥随后也点了点头,拉斯提甩了甩他原本就不怎么飘逸的橘色头发,对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举手不合群。”
等等,不想不合群就要去丢命你们在和我讲童话故事逗我开心么?
“你呢?七生本木同学。”一道令我毛骨悚然的目光射向我,浑身一抖,我迅速将手举起,然后瞬间后悔了。
“好极了,克鲁泽班全体加入。”他翘着二郎腿,一脸“温和”的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我们的名字写在了一张报名表中。
我觉得这世界好可怕……
伊藤我要回家……
“莉雅思你为什么会想要加入?”坐在咖啡厅里,我用银色的茶匙轻轻搅动着眼前的拿铁,一脸无奈的看着莉雅思。
“我想,早点脱离自己的家人。”她的目光深邃地望着西沉的夕阳,金色的瞳孔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好似泪,又好似迷雾。
这个理由,很充分。
“喂,你呢?”我对伊扎克十分不客气,理由是他对我也极其不客气我就没必要对他客气。
“你没长耳朵吗?我说了,我不想输给胆小鬼。”他瞪了我一眼,用与自己脾气向逆的极其优雅的姿势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还有理由的话……就是想凭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ZAFT去灭绝地球上的那些愚蠢的旧人类。”
果真是……激进的主战派养出来的儿子……连参加一场夺命计划的理由……都那么激进……
“尼高尔呢?”莉雅思垂下眼帘,轻轻瞥了尼高尔一眼。尼高尔是我们中间唯一喝卡布奇诺的。不过,他也是克鲁泽班的男性中最年幼的一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特别好看。
“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吧……”他尴尬的笑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莉雅思举手了也就跟着举了。”
“哼,蠢材。”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是谁说出的话,果不其然,抬头就看见伊扎克一脸鄙夷的表情。
我却微微笑了笑,这里面一定有奸情。没一个人会为了一个自己不在意的人去跟着拼命的,除非有目的,否则就是太在意。
“那……迪亚哥呢?”尼高尔不理会伊扎克的挑衅,转身问面前放着扎燕麦啤酒的迪亚哥。迪亚哥·埃尔斯曼是班里最年长的也是最风流的男子,皮肤黝黑却极富魅力,在与他认识了半年后,我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啊,觉得好玩。”他朝着在一旁候着的一身女仆装的服务员,抛了一个媚眼,看得我们一桌人脸色苍白表情僵硬,而那名服务员居然脸红了……
这个理由,倒是真是符合他的作风。
“阿斯兰是怎么想的?”我一脸凶狠的看着他,他是我最后的希望,再这样下去,我怕是听不到一个正常些的答案了。
“想找一个答案。”他双手交叠放在原木桌上,目光平静“力量,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好理由。
我端起咖啡杯,却忘了自己没有说理由。
他们全都看着我。
我笑了笑“因为你们都去。”
是的,
有这个理由就够了,因为都去,劳资不去就是不合群。